从古至今,魂断此处者恐怕不知凡几,每个人背后又有怎样的凄凉故事,不得而知,永远封埋在积雪之下。
如果不是她,小东西会怎样,她不敢去想。
既然她来了,这以后的事情就由她说了算。
君轻偏头在他唇瓣上轻啄一口;“叫主人。”
“……主人。”
“叫老攻。”
少年呲了呲牙,含糊不清道:“……老攻。”
“哎。”某人应得很欠抽,抱着人往唯一的路走,在雪地里留下一排深浅不一的脚印,雪已停,阳光苍白而刺眼,照在人身上,没有什么温度。
烈烈寒风吹彻入骨,像是钢针扎着肌肤,无孔不入,北方呼啦,扬起她的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君轻抱紧少年,两人身影渐渐消失于皑皑雪地中。
天地一片白,飘飘似云端。
远处赴来客,一步一逍遥。
柴门无犬吠,寂寂烟囱起。
枯蔓埋雪间,仍有傲骨立。
隅角寒梅发,盈盈暗香袭。
素折一枝冬,携取风流至。
君轻将手中那根淡黄色的腊梅递给少年把玩,他不明所以接过,口中还叼着一根棒棒糖,若非少女之前演示过,这会儿一定连棍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