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男孩声音些许喑哑,像是清晨被窝里的迷蒙,软糯好听。
面前之人微微一愣,给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这么热的天,喝吗?”
男孩有点拘谨,他右手攥紧行李箱上的拉杆,虚弱的摇摇头:“不、不用。”
薄轻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十七年,头一次有人敢拒绝她的好意,狭长上挑的凤眸微微眯着,一错不错盯着他。
当目光触及到他纤细白皙的脖颈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浮上心头,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兴奋得似要破皮而出。
恰此时男孩抬起头,露出那张惊艳而病态的脸,漂亮得不像话,尤其是那双因疼痛而微微泛起绯色的桃花眼,像是储存着整个春季的雨水,无风自起波澜,眼角下的那点朱砂,极小却极深,凝聚着勾魂夺魄的力量。
再往下,瓷白的肌肤如雪般圣洁,小巧精致的喉结泛着圆润的光泽,细长的脖颈曲线光滑有致,如同天鹅颈般优雅,一根淡青色的筋脉从耳后延伸而下,淹没于白色衬衫之下,袖口处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纤细而脆弱,搭上修长略显枯白的手指,无端的有种病态美。
“你身体不舒服?”她伸手扶住他,温文有礼的举止下是不可抗拒的力度。
男孩下意识想避开,却被对方扶了起来,他霎时有些无措。
“我带你去医务室吧。”薄轻笑道,神色彬彬有礼,让人觉得很舒服。
男孩似乎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场景,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忍一忍就好了。”
她不赞同,伸手拉过他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热心道:“都是修恒的同学,本就该友善团结,帮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