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吸管,想说都可以,结果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以前那些。”
薄轻视线落在他微鼓的两腮上:“好。”
苏离并没有觉得指挥她做事太理所当然,在以往的岁月里,这已经成了二人间的不成文规定,是游戏的一部分。
他望着手中的奶茶,那人是专门为他学的吗?
心中突然酸涩得厉害。
苏离一边鄙视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边又忍不住的偷偷开心。
晚饭是薄轻抱着他吃的,她喂食的时候,动作温柔,认真仔细,淡漠的眉眼间有股摄人心魂的力量,明明是一张禁欲系的脸,苏离偏看出了温润的感觉。
“今天我喂你,等明天体力恢复了些,自己爬。”她说这话时,目光凉然,又恢复成四年前的模样,容色的帝君,面具先生。
苏离心脏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
“不能不爬吗?”他问。
“你见过狗天生是站着走路的吗?”
“可我……”不是狗。这话他四年前说过,然后毫无意外被罚了。
这个时候,面对比当年还要冷静自持且气势逼人的薄轻,苏离忽然不敢再继续说了,他就是这样怂,他痛恨这样的自己,又无法摆脱懦弱,他们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他能拿什么和她拼?
有的人一出生的起点,就是他人努力一辈子的终点。
你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即便苏离私心里并不想。
但他能怎么办?
逃了四年又如何?能逃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