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着酸软半瘫的身体往床边爬去,成功摸到眼镜,匆匆戴好,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面目僵硬。
苏离心跳有点快,努力翻找昨晚上的记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喊离离。
那凉淡喑哑的声音,平静微起波澜的语气,好像是……
主人的。
他再次看向肌肤上的痕迹,一种没来由的兴奋像是微小的电流从脚底窜入身体,虽然很细微,但确实存在。
苏离忽然想到五年前,在那个黑暗寒冷的夜晚,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内,对方抱着他的时候,他对她起的异样心思,那份另类的感情曾萌芽过,却被他认为是畸态的而生生掐灭。
再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以为一切都随着酒杯砸向对方面颊而结束,永远埋葬在大雪之夜。
经年流转,没想到四年后会故事再次延续,而且是以飓风过境的形式,极致的威胁,窒息的剥夺,不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
那人总是这样,高中时就是如此,看似温和的表皮下是血腥与强硬,是支配者的权威与不容挑衅,放任他四年估计已经是恶魔最大的宽容了。
苏离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一边觉得自己可悲,一边又无法忽略那份隐秘的异样,他望着自己破布娃娃的身体,莫名的委屈涌了上来,他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咕’一声,肚子叫了起来,门外传来清浅的脚步声,是极其熟悉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