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跟科尼西斯磨了很久,最后不得不用新研制出的暂缓癌症的药剂才被放行,依照那个医学疯子的想法,她应该随时随刻待在实验室里,为研究奉献终生,这次不过是借病例为由,想让她回去,再回来估计就没那么简单了。
温离低着头,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左轻往前走两步,右脚尖碰上他的,一路将人逼到门后,抵在门上,左手按住对方肩膀,邪肆的笑:“没有人告诉你晚上单独进男人房间不安全吗?”
他愕然,对面的人气场一下子变了,从温润贵公子到暗夜之王,只是一瞬间,两种性格截然不同,却能自如切换,无缝隙连接,他脑中忽然闪现雷雨之夜的出租车里,他躺在对方腿上看到的冷峭神情,淡漠凌厉的眉眼,与这两者又完全不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这个问题再次闪现。
“你在发呆?”左轻语气微微有点沉,却如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温离没来由地打个激灵,瞬间醒转,他望着眼前人,俊美无俦的五官天怒人怨,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远浩渺,像是藏匿黑洞的夜空,能把人吸进去。
他赶忙垂下眸子,抓住肩膀处的手腕,有些诧异,对方劲道怎么这么大?
温离犹豫地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左轻笑了一声:“闯进我的领域,你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么?”
“什么代价?”他说完又觉得不对,补充道:“这里是学校宿舍楼,不是你的私人领域。”
“在没旁人搬进来之前,这里还真就是我一个人的。”她说着勾起对方下巴,温离下意识地后缩,脑袋贴在门板上,爆了句粗口:“雾草!左轻你他妈是不是gu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