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安走出院子就后悔了,他不该和周氏说最后那句话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那日之后,周氏失眠了很久,她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够好,竟然让唯一的儿子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的啊!
可能唯一顺心的人,便是莳七了,至少在那之后,周氏再没有明里暗里的往她这里塞人。
日子过得称心如意,自然过得飞快。
就在莳七站在镜子前,感慨自己怀孕后胖了一圈的时候,她感到一阵疼痛自腹部袭来,身底下温热一片。
都说头胎时间长。
可是到了莳七这里,几乎没太受罪。
傅临安一下了值,就推掉了本来和曹休明一帮同年约好的晚宴。
曹休明在他身后笑得贼大声:状元郎这是等不及要回去抱儿子了!
邵良弼笑了笑:听说鸿胪寺齐大人在和你家议亲,看来好日子也不远了。
曹休明一听这话就不吭声了,脸涨得通红。
这转眼间,距离他们考中进士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了,状元郎的儿子都出生了。
傅临安赶到家时,就听到莳七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他不顾一切就要往产房里冲,还好被傅老太太拦住了。
你进去不是添乱吗!
傅临安沉沉吐出一口气,心中暗道,沉住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产了,怕什么!
再说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时辰后,傅临安就听到产房里一阵洪亮的啼哭。
恭喜四爷,恭喜老夫人,恭喜老爷夫人,是个小公子!
莳七虚弱的睁开双眼,就看见傅临安正坐在自己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辛苦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不辛苦。
小娃娃躺在莳七身边,她不由轻声道:是个儿子。
她知道傅临安一直想要个女儿的。
他笑了笑:我确实想要个像你一样的女儿,但是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很高兴。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头胎生了儿子,祖母和母亲以后也不会催着你再生。
如果第一胎是女儿,母亲和祖母一定会催着她生第二个孩子,到时候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孩子出生那天正是芒种,傅临安便给儿子的小名起叫阿芒。
小阿芒的字辈是承,拟字泽,故而大名叫傅承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小阿芒已经一岁多了,刚刚学会走路,满府就陷入了鸡飞狗跳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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