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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夏知敏紮针的朱教官嗬嗬笑, “反正呆不久,你管他呢。”
王教官拖了个椅子坐到他身边,“看他狂的,这麽说,晚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朱教官眼珠子动了动,“别闹太大,给外头知道不好。”
“怕毛,还能举报咱们不成,之前出去的那几个,屁都不敢放,还是咱们雷教授能量大。”
说着,他伸手去捏夏知敏的下巴,“小娘皮长得还挺靓。”
夏知敏实在不想被这种人碰,却硬生生忍住了避开的冲动。
对女生出手这种事,虽然曾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这群人真的这麽嚣张,今天还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去。
她脑中快速转过数种应对方法,但面对着这种没读过多少书的底层败类,讲理是没戏了。
打架更加没戏,一没武器,二是外面守卫太多,打了这两个也没用,根本跑不掉。
她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听那朱教官开口嗤笑。
“行了,你还没玩够啊,上次那个都被你们糟蹋成什麽样子了。”
第38章 第一个战五渣 :现代全息网游 人间有炼狱02
他们自顾自聊着, 完全不在意夏知敏在一边听着, 或者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一边说还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她反应。
“说得好像你没来一样, 别装雏好吗?”
“啧, 没意思, 也就那麽回事。”朱教官摸摸鼻子, “你也不怕出事,那个妹儿可是天天祖国大好河山一片红啊。”
“她家里人都不怕我怕什麽,人都已经废了, 玩起来肯定没事啦。”
夏知敏这时才通过网路模模糊糊懂了点人事,听他们的对话不敢细想,只觉得没来由反胃。
他们说的那个女生她有点印象, 带着三个月的肚子被家里人送来这里电击到出现流产征兆, 又送出去打胎弄坏了身体,当天就送了回来, 接受无差别的高强度训练, 结果搞得下身天天沥血, 特别恐怖。
前几天她的确是在这里呆到了淩晨才回去, 回去以後踉踉跄跄倒头就睡, 问她怎麽了也不说, 眼圈青黑的厉害,本来看起来还挺活泼开朗的,现在完全不和人说话, 每天呆愣愣的, 让做什麽就做什麽,像是个失去了生机的木偶人。
恶心,人渣,禽兽不如的东西!
夏知敏发现王教官说着说着又对自己开始动手动脚,沿着後背一路往下乱摸,这种像是被毒蛇爬过的恶心感已经突破了她的忍耐极限,正想趁着他们不敢留伤疤的日子不管不顾地发作,一边的门突然打开,林教官回来了。
“还没好?”他丢下一包烟,抹了把脸,有些不耐烦地推了推朱教官,“行了,你们抽烟去,我来吧。”
朱教官手里动作停下,和王教官对视一眼,便假笑着让出了位子,拿起他带回来的烟,勾肩搭背地出门不知道聊什麽去了。
林教官没有管他们,坐到朱教官的位子上冷着脸一个一个把导电针插好,夏知敏心下一动,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回来帮自己解围的,却也怕自己会错意。
正在犹豫,却看他一点不含糊地按上中高档电流按钮,夏知敏最终还是选择闭了嘴,什麽也没说,闭眼等待着这难捱的折磨快点结束。
第二天就是家长来看望学生自己孩子的日子,他们不敢在脸上留痕迹,也不敢把自己折磨得太凶,万一闹出了人命,他们也不好遮掩,所以夏知敏心里早已经对自己今天可能的待遇有个猜测。
果不其然,在被捂住嘴接受长达十分锺的电流刺激过後,她就被人丢在门口的大通铺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半夜被看管者离开的脚步声惊醒。
深夜。
巡逻的人已经离开有半个小时左右,躺着众多女孩的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有几张床铺上的人已经消失,而这时,门口通铺上的夏知敏将将从“治疗”的後遗症中缓过劲来。
她坐起来,慢慢下了床。
等到出了门,夏知敏扶着墙往前走,一直走到走廊转角下了一层,在楼梯间里向外看去,月光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对面玻璃镜里反射出的拐角处监控。
这个监控型号非常老,应该还是沿用了十几年前的结构,她在楼梯间静待数秒,见监控终於转到另外一个方向,便加快脚步一路走到了监控下方,趁着监控还没转回来的时候,闪身进了旁边那个看起来没人的房间。
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平时几乎没有人出入这里,也不知道这以前是做什麽的,她也不敢贸贸然开灯,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以後,闭上眼睛数了十秒,再次睁开,眼前的黑暗褪去一些,渐渐能看清里面设备的大致轮廓。
窗边有一台方方正正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以前的电脑。
沿着桌子一路往里走,这房间窗户被窗帘也严严实实地捂住,非常暗,看不清具体的东西,她走到那台老式电脑前刚想动作,肩膀却撞到了一
', ' ')('个软软的东西,瞬间寒毛倒竖。
她慢慢地转过脸,能看到眼前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和自己差不多高,还没反应过来这黑影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个衣架子,突然,影子动了。
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落到夏知敏的脸颊边,冰凉凉的,带着一点咸腥味。
她倒吸一口凉气,手脚都软了,後退两步,直到腰顶上了桌子才化险险停住。
这时,有人打开了一个袖珍电筒,晃了一下夏知敏的脸。
夏知敏下意识的闭眼。
电筒很快就关上了,“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知敏松了口气,“今天小怪刷新得晚。”
面前的人,正是今天早上暗示让自己晚上来这个房间集合的青年。
“琴师,你准备得怎麽样了。”
被称作“琴师”的夏知敏轻声回答,语速很快,“我需要一个能藏起来的琴,这把太旧,只能拿来做基站。”
青年犹豫:“真的有必要吗?直接碾压出本不行?”
“不行,这里巡逻小怪太多,我们装备值不够,而且不定期会有小怪刷新,上一次刺客已经试过跳山了,摔回营地废了技能。”
“你要什麽样的琴?这里的大boss不吃控,你用非物理攻击不一定有用。”
“这个副本看起来没有非物理攻击的用武之地,其实外层全都吃控,巡逻怪和大boss也会定期回去,他们的宫殿用的是吃控的守卫,守卫叛变,能把他们闷死在宫殿。”
那个青年再次沉默,几秒後,他迅速做了决定,“好,那就按你说的做,给你介绍一下小队新成员。”
“召唤师,”他将手电的光漏出一些,照亮了身边一对双胞胎,“进来一个月,之前被boss下了debuff,这个星期会回营地,一周左右回来,特殊技能“替身”,你的琴交给他们去刷。”
“你好,琴师,我们营地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双胞胎中有人小声回答。
另一个问道,“琴师你有信心吗?有装备了推倒宫殿守卫需要多久?”
“2天。”
双胞胎不说话了,只是呼吸声却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急促。
“海妖,”灯光移动,另一个队员出现,“她能摸清巡逻小怪的点。”
海妖正是刚才让夏知敏感觉到有咸腥气味的长发少女,在灯光下,她终於露出正式面容,眼圈发青,神情委顿,眉宇之间却十分美丽。
夏知敏认了出来,这正是今天那群教官肆无忌惮谈论的对象,那个被毁了身体,还被那样折磨的女孩。
看到她,夏知敏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逃离这里的念头更加强烈。
“你们可以直接私聊。”
“…好。”
接着他又介绍了几个新人,并且将这个越来越壮大的“刷本”队伍半遮半掩地介绍给了所有人。
用的当然还是游戏黑话。
这群人,正是夏知敏刚加入不久的小团体,一共约莫30人左右,他们都是被雷教授逼到几乎快崩溃的盟友,哪怕精神极度紧张,哪怕仇恨着这里的一切,但能够加入到这个队伍的,都必须是足够聪明的人,并且不能是年纪小不经事的孩童。
毕竟,他们需要哪怕是在高压下,依旧能利用一切机会策划逃亡的队友,他们自称为——
“地狱飞跃者。”
别笑…
其实一开始听到的时候,夏知敏也深深为这个中二气息爆表的名字折服了,不过後来想想飞跃疯人院,突然觉得还是满贴切的。
因为这里被关着的人大多都玩过游戏,哪怕没玩过,也很快能够理解意思,他们用这种专用词交流,其说起来是一种暗语,不如说是一种象征,将自己与这里的看守者区别开来的精神象征。
不过的确,这对信息传达的安全性也有很大提升,所以比起可能暴露计划的交谈,他们无论是纸条传讯还是面对面说话,只要涉及具体行动计划,基本都用的是游戏里的名词,乍听起来相当中二,却让这些苦逼的人多了些苦中作乐的意思。
比如第一句“这里巡逻小怪太多,我们装备值不够,而且不定期会有小怪刷新,上一次刺客已经试过跳山了,摔回营地废了技能。”
翻译过来,就是:
“看守的人太多,我们手里没武器,每周不定期还有家长组织的人过来监督,上一次有队员嚐试从高压电网边上跳出去,结果没成功,摔成重伤送进了医院,现在被严加看管,那个出逃路线图作废” 。
夏致敏之所以被称之为琴师,是因为她有操作重组後台程序数据流来进行电子产品远程控制的能力,一方面这和音符组成旋律的过程很像,一方面,琴师这种形象,游戏里面通常是控制系,与她的能力很像。
这个能力在这里非常实用,但是也有一些弊端,因为这里不知是出於什麽考虑,可能是为了让家长看起来安心,看起来像是一个远离了全息网络这种毒害地方,
', ' ')('所以使用的大多都是过去的老旧淘汰品,甚至有的区域根本不是电脑程序控制。
所以队员关心的问题是:他身边的办公设备不是电子的,你用病毒程序做远程控制有用吗?
夏知敏的回答,翻成日常对话就是:有用,只有我们周围区域电子产品少,但外围和关键点都是,默认有信号接收器的不少,甚至雷教授的外层走廊里都有几道电子锁。
给她一个光脑,能搞定这里半片江山。
那人听到她的回答松了一口气,便继续和周围人商量起其他的事宜,夏知敏在回忆里搜索着新进入的几位成员背景资料。
来了这里,每个人都是透明的,这些队友的所有生平都在每天的“晾晒大会”里被挂过,包括所有不愿意暴露的隐私细节,比如从几岁不再尿床,比如第一次性经验感受,只要有所隐瞒迟疑,就会被记上过错簿等待惩罚。
所以通过观察,很容易知道每个人的品行,还有为人处事。
夏知敏作为新人,刚来闹得很大,却也很快就融入了环境,而且没有做过出卖盟友逃避责罚的事情,所以很快就被招揽进队。
进来这里以後,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真的乖顺了,原来跟自己一样,许多人都是装出来的驯服,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够逃脱这可怕的牢笼的契机。
燃油一滴滴进入潜藏在焦炭下的火焰,原本缓慢到让人绝望的计划推进度,正随着队伍的壮大,一点点往上攀升!
第39章 第一个战五渣 :现代全息网游 人间有炼狱03
“出去後, 我们能不能结伴去更远一点的地方?这个城市里呆着太容易被抓回来了。”被称为海妖的女孩问。
“很难, 我们的资金现在全是靠以前出去的盟友在支援, 而且我们的身份证件都在父母的手里。”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绕过了是否回家求助的话题,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结果。
回家?
你唯一的下场就是再次被送到这个地狱, 来经受比之前更可怕的待遇, 这是无数的前辈用血来证实的真实。
双胞胎问, “那我们出去以後怎麽生活?没有身份证不就是黑户吗?”
“两种选择,一个是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回家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但是万一他们去报警找你的话, 很有可能会顺着你身份证,把你找到抓回来。”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不使用原来的身份证, 去办个假的, 现在的估计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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