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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四个战五渣 :娱乐不快乐 群星跳个舞
走过风景奇诡的湖泊洼地, 吃遍那山峦起伏的美丽城市, 两个月後, 一行人迎着漫天的雪花开往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前面耽误太久, 现在都开始下雪了, 咱们真的确定还要去沙漠吗?”经纪人小周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在冷风里狠狠灌下了一杯热茶。
一边的燕南溪摘下墨镜, 边对着旅店门口的镜面整理着发型,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这爱操心的经纪人:“没关系吧,这才下雪没多久。”
经纪人从屋檐底下探头看了看天色, 啧啧了两声,“艺术家总是这麽勇气可嘉。”
“嘿,你们衣服带上了吧?” 退隐女星陈灵玉拖着行李下楼, 看到两人, 笑着提醒道,“别光顾着臭美了, 记得保暖啊。”
燕南溪咳了一声, 整理了下身上有型的羊毛长风衣, 眼睛看向一边陆续出现的人们, 不由自主挂上一个傻笑, “不冷, 我身体结实得很。”
陈灵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失笑,“要风度不要温度, 芝瑶妹子, 你看这人。”
李芝瑶正拖着行李箱,边和沈倾云聊着天边往外走,闻言看向了燕南溪的方向,上下打量了一下,失笑,“不错。”
这个不错也不知道是在说陈灵玉说得没错,还是在说燕南溪身上这一套不错,反正燕南溪觉得是後者,他放下手,不自觉挺起腰板,勾唇露出一个最秒杀的微笑。
“早啊。”
“早,”李芝瑶走到他身边,突然停住了脚步,弯腰往行李箱上边放着的购物袋里摸索了起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购物袋,里面装了不少从上一站买到的物资和礼物,见她找得专心,燕南溪不由探头过去,“怎麽了?”
下一刻,他就被一条巨大的羊毛围巾裹了起来。
原本从脖子拚命往里灌的冷风被阻隔在外,连同他好奇打量的目光。
等他扒下围巾探出脑袋来,其他人早就出门去了。
这…这是她对自己爱的关心吧?!
他顶着一头被弄乱的头发傻乐,见他这样,经纪人不忍心地转过头去,干掉了手里最後一口茶。
不能笑!忍住!小碎花红围巾配上雅痞长风衣什麽的,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车行一千多公里後,他们终於来到了沙漠周边的聚居地,准备在当地的村庄休息一晚上,作为团队中唯一一个理性型,经纪人十分细心,早就在之前找好了向导等在这里。
“连招向导都不知道,要是没有我,你们这群人哦…”
“你们好,是老周吗?”
经纪人循声望去,乍一眼却没看到出声的人,只看到一件衣服向着他们飞来。
周经纪人被唬得往後跳了一步,正正好撞上了燕南溪。
“别趁机吃我豆腐,”燕南溪嫌弃地把他的脑袋往前面推了推,“瞅你这小胆。”
其他人也早从车里下来了,李芝瑶仔细打量,却见那边站着的,是一个十分憨厚朴实的中年男人,只是皮肤被晒得太黑,乍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白花花一片牙,倒的确是有点恐怖。
“你好你好,不好意思,”经纪人也发现自己反应太大,摸着头道歉,“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笑得嘴更大了,一颗金牙十分醒目,“我是你们的新向导,你们叫我阿金就好,之前本来是奈曼和你联系的对吧?他最近有事,就叫我来帮忙咧。”
经纪人和他握手,客套了两句後这才有些不解地问道,“能问一下发生了什麽吗?之前没有接到通知啊。”
“他媳妇刚怀上,一家人去城市咧。”
“那…”
阿金摆手,“忘了你电话咧,他那时候也着急的,就找了我来帮忙,知道你们差不多这个点到,我从上午就等在这里咧,你看可不就遇上了麽。”
经纪人扶了扶眼镜,眼睛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辛苦你了,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对了,我们车子停在这里没事吧?”
这个叫阿金的新导游十分积极能干,显然是老手,环视一圈,很快就帮他们找到了一处更加适合停车的地方,甚至还帮他们把行李都送进了旅店,是一个相当热情的人。
等到开始吃饭,经纪人已经和他聊得差不多了,基本知道他他过往的向导经历和家庭背景,暗暗和燕南溪比了个ok的手势,几人这才开始聊起了接下来的行程。
李芝瑶喝了口茶,原来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围观,此时才突然开口,“这天气,进沙漠会不会有点太冷?”
阿金正和经纪人碰杯,闻言楞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没事没事,你们来得不算晚,这天气还好哩,这种时候的沙漠最好看,你们听过的哈,沙漠的鞋~”
“…沙漠的雪?”
“对对对,就似沙漠的鞋。”
他那蹩脚的口音实在有些逗,满桌人立时哈哈大笑起来,甚
', ' ')('至在包厢里唱起了沙漠的雪,冲散了原先还有的陌生感。
“也好,我们也想见识下沙漠的雪。”那对明星夫妇站起来,和众人一一碰杯,“祝我们旅途愉快。”
众人举杯,齐声祝福:“旅途愉快!”
这里虽然是边陲小地,但也十分热闹,李芝瑶他们一行人运气很好,恰好赶上了一场篝火晚会。
这也算是当地一大特色,错过实在可惜,几人没怎麽犹豫,就交了钱收拾完身上的装备坐进了宽敞的木质棚厅中。
场地周围一圈都围着石头砌成的台子,里头燃着篝火,中间繁复美丽的地毯上,当地人唱着个跳着舞,还时不时拉着外来客人上去表演节目。
地毯中间的花纹已经不太清晰,显然已经是经常被使用,几头刚宰杀好的肥羊被架在火上,当着众人的面一点点被烤熟,等到鲜美的羊肉伴随着大把的孜然香料被切开,脆生生的外皮下,掩藏着的将是绝顶的美味。
晚餐还没开始,客人们大多盯着那烤羊肉交头接耳,遇到台上表演者下台拉扯,大多也腼腆地拒绝了,偶尔有踊跃参加的,大多也是唱歌或者跟着跳舞,虽然大半五音不全,倒也是让气氛高涨许多。
“南溪,你唱歌这麽好,不上去露两手?”那对明星夫妻里被称作林哥的男人推了推他,笑得不怀好意,“多好的机会。”
这孔雀都开屏了一路了,那点心思谁还看不出来。
燕南溪摸摸鼻子,视线不经意地往旁边飘了下,和李芝瑶正好对上,两人同时一愣,便都笑了起来,眼看着台上的舞者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李芝瑶突然向着燕南溪勾了勾手指,“打个商量,燕哥儿。”
这什麽称呼…燕南溪耳朵被火光烧得红彤彤的,“怎,怎麽了?”
两人凑到一起小声商量了几句,其他人又听不到在说什麽,只看见燕南溪猛点头,李芝瑶伸手和他击掌,转身就出了大厅。
几人面面相觑,凑到燕南溪面前揶揄,“怎麽了怎麽了,你们有什麽小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呢?”
燕南溪摸摸鼻子,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正在这时,那舞者已经来到了面前。
“一起跳舞吗?”那是一个漂亮的当地美人,晒得黝黑的肤色却掩盖不了她的漂亮大眼,艳丽的五官窈窕的身段,让她整个人都显得风情万种。
她的到来把燕南溪解救了出来,眼看着李芝瑶还没回来,他小声问问了个问题。
周围人见他们靠近窃窃私语,不由表情各异,等到美人点头应诺笑眯眯地离开,林哥伸手揽住他肩膀晃了晃,小声说道。 “小燕子,你可别犯错误啊。”
燕南溪翻了个大白眼,把他推开,继续低头查千度。
林哥凑过头看了眼,挑了挑眉毛,笑眯眯又坐了回去,周围人好奇地挠心挠肺,却又从他嘴里撬不出口风,简直不能更捉急。
等到五分锺以後,台上表演的歌者下场休息,这个问题才得到解答。
彼时,音乐安静没多久,布帘突然就被人拉开,有一个红衣美人抱着琵琶进了屋子。
周哥一群人刚开始还没发现,直到一阵琵琶弦音响起,这才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她细窄有力的腰身如灵蛇,血色长裙蜿蜒坠地,面纱浮动,行止间,流苏金饰点缀着的披帛无风自起,像极了壁画上走下来的陀罗仙。
两侧的人下意识後退,她越过人群,向着舞台走去。
她的下巴骄矜的高昂,像是早已习惯了被众人追捧。
琵琶声越来越急促,像一阵急雨落入听众的耳膜,而铃铛的声音也随着她动作的变大而更加清晰,与琵琶声揉到一起,似乎早已精心计算过一般,前进的的每一步,都踏在旋律最高处,红衣美人不疾不徐,一步一弦,慢慢踏上舞台。
“嗷~好!”周围人吹着口哨开始鼓掌起哄。
“好漂亮,”沈倾云疯狂鼓掌,脸红扑扑的,“加油!”
“特殊节目?”陈灵玉这才意识到这人是谁,不由惊呼,“瑶妹儿?换衣服也太快了吧?这琵琶,有两把刷子啊。”
“可以啊,这位也是能弹能舞,般配。”老周转头想要调侃燕南溪两句,回头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椅子,这时,角落突然就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鼓声,老周抬头一看,差点把奶茶喷出去。
“咚~咚咚咚~”燕南溪不知何时也离开了座位,正站在台上托着一面羯鼓像模像样地敲着,边敲边跳着简单的本地舞蹈,看起来好不自在,轻快的节奏很快就踩进了琵琶声中,让整曲旋律更加丰富。
“厉害了我的溪,果然,这年头,靠吉他泡妹子的都已经out了。”他抹了把嘴,连忙站起来跟着众人一起起哄。
李芝瑶勾起膝盖,脚掌轻踏绕着燕南溪缓行,抬高的下巴带着审视的傲慢,仿若一位女王正在巡视治下的领土。
燕南溪不避不闪地与她直视,鼓槌在手指翻了个花,歪头狡黠微笑。
多可恶啊,这个挑衅女王的凡夫俗
', ' ')('子,却成功地引起了女王的注意。
李芝瑶手指突然加速,如开启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手,脚步落下,却是与他错身而过,绝不给他触碰的机会。
燕南溪不甘示弱,贴着她转身,手指灵活如林中穿梭的蜂鸟,牢牢跟上了她的指速。
两人争锋相对,节奏节节攀升,越来越高,越来越快!
这是比斗,亦是合奏,台下众人被这紧扣的旋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昂起来,不停叫好。
“咚~”最高处一声鼓点落下,李芝瑶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琵琶轻飘飘丢进了一边的沈倾云怀里,翻手击掌。
“啪。”
“啪啪啪。”
“啪。”
“啪啪啪。”
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相撞,发出有规律的声响,与鼓声一点点融为一体。
渐渐地,围观的旅客连同刚才在舞台上表演的本地人都不自觉地跟着她的动作开始击掌。
“啪。”
“啪啪啪。”
“啪。”
“啪啪啪。”
掌声越来越整齐,在这密闭的空间回荡,台上也进入了更为白热化的状态。
李芝瑶踏着众人的掌声,扬手旋腰,踩着鼓点绕着燕南溪踏起了胡旋舞步。
她手腕上的金铃欢快地相撞,如海潮一阵阵涌动翻卷,欢快的曲调并没有因为失去了琵琶声而变得索然,反而因为面前人变换的舞姿而更加激昂,两人踩踏的位置像是事先约定好一般,一次次贴近挑逗,一次次侧身交错,却又从不会真正碰撞到彼此。
随着节奏越来越快,李芝瑶向後退去数步,手掌高举如莲花绽开,突然便脚尖一个用力,原地旋转而起,一圈,两圈,三圈,越来越快!
血色罗裙飞扬,露出独属於舞者的漂亮小腹,它纤细却有力,像是暴雨狂风亦能中在枝头摇摆的花茎。
这朵花开得太艳,袖摆翻飞间,便见珠玉牵扯着华光萦绕倾泻,沿着花瓣掉落到心底,勾起了里头最隐秘的贪婪。
燕南溪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眼中倒映着明灭的火光,手里中的鼓面亦随着他十指敲打出越来越激烈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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