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瑶立刻向後退开,踏着风墙跃到半空中,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记攻击。
见纳西已经被海水带离海滩,她也没有再追,只是站在刚被巨浪侵袭得湿漉漉的沙滩边,踩着缓缓流淌而下的海水冲他招了招手,“纳西再见哦,改天再陪你玩。”
在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後,那条被称作纳西的人鱼又重新回到了岸边,向着她离开的方向张望着,眼睛幽深,金色长发在水中浮沉不定。
在他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旁边突然钻出来一条女性人鱼,张嘴唱了些什麽,纳西看起来非常不耐烦,甩了甩尾巴想要离开,却被对方追了上去,又重新唱了一遍,他这才满脸不甘心地跟着她潜回了水里。
***
晚上,龙岛的骨干人员聚到了一起,一起商量接下来的方案,露伊公主率先表态,在造纸厂产生的纸张上,用羽毛笔写出第一行花体字。
女巫之患,於火刑架怖甚?
她结合自己曾在宫中查阅书籍以及旁听聊天时了解的那些□□消息,把过往的女巫运动做了总结,并且加以渲染,告知所有人这是多麽可笑,甚至还写出了当权者的不作为,将责任推卸到下面转移注意力的事情,虽然是批判性的文字,却文笔生动,词汇优美,显然是受到了非常良好的教育。
旁边有人赞叹,“写得真漂亮。”
另一人点头,“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那个穿着斗篷的独眼女巫仔细看了看,突然说道,“你们是不是忘了一点,平民很多都不识字。”
公主:...
其他人:...对哦,难怪我们看着这麽晕。
另一边有一个负责机械研究的矮小男人冒头说道,“没关系,李不是说了吗,我们可以做录影机,找个合适的时间去他们那边放投影。”
“花费太高,你就算做了也得有地方放呀,这个还是应该留到更加关键的时间去用,”另一个擅长画画的提议,“要不然我来做木刻画本,到时候印多一些东西出去发。”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赞同,很快就招集了人手,开始了下一步工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切开展的还算顺利。
最让李芝瑶觉得欣喜的是,自从这些画集在大陆开始流行,有教廷的人不知通过什麽渠道知道了他们,并且找上了接头人员,暗中给予了许多资料。
对方并没有留下姓名,只是将许多教廷内部为了排除异己而做的血腥决策一条条记录好送了过来。
想来这人应该也是忍受不了近几年教廷的所作所为,决心做出一些改变的人,毕竟教廷中的许多人除了虔诚,善意也是不可或缺的,伪君子虽然有,却也不乏对世界保持着最真诚善意的人。
虽然一般这样的人并不能爬得很高,因为权力从来就残酷,但在中高层,这样的人还是有占着一定数量的,因此也不难理解对方能拿到如此重要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传递维持了一段时间,带给他们许多他们所不知道却非常有用的内部资料,一一验证过消息的准确性後,李芝瑶简直是叹为观止。
於是,龙岛聚集了许多有着绘画才能的人,以图画的形式,描绘了一个个简短却精悍的小故事,将裹在这女巫运动背後的肮脏龌龊坦白於天下。
渐渐的,许多一模一样的画卷开始在街坊市井中流行,虽然各大领主在发现内容後明令禁止,却依旧以更隐秘的方式继续通流着。
毕竟,真相这种东西,捂得住一时,却捂不住一辈子,况且越是被禁止,越是让人好奇。
原本一切都按照着他们计划的进行着,结果就在第四期画本出台之前,那边的探子传来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那个一直匿名给他们传递东西的人找到了,因为他再次来到约定的地点递送东西的时候被其他的人发现了,被人掀了面罩暴露了真容。
坏消息是,这一幕被人看到并且举报了,结果消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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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漏,教廷发现了那人的身份,立刻派人带走了他。
不知道这是一个新的陷阱还是确有其事,李芝瑶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带上几个人一起去看看。
第168章第五个战五渣:暗黑末法时代营救或陷阱(修)
幽暗的牢房中,几位教士正坐着安静祷告,洁白的长袍在干草地上拖曳,映照着月亮,似乎全身都在闪闪发光。
牢头前後巡视着,走到转角处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拖了进去,随後便没了声息。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和他身形差不多的“牢头”走了出来。
两边有没睡的囚犯并没发现牢头有哪里变了样子,该敲着栏杆骂娘的还是孜孜不倦地骂着,大部分人也依旧浑浑噩噩地躺在干草地上等死。
新的牢头并没有什麽异常的动作,所办的事情也跟之前的那位没什麽两样,一个人在桌子上玩骰子玩得还很开心。
一片静默中,一位缩在墙角的老年神甫小声地祷告着,似乎是渴了,下意识轻轻咳嗽了一声,身边的年轻人担心地看着他,“您还好吗?”
老神甫没有答话,那位年轻神甫却十分积极的将手伸出了栏杆外,冲着牢房外的牢头招手。
“劳烦请给我们一些水。”
牢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随手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勺水,走到他们的牢门前,里头的神父非常识趣,拿出碗凑到了栏杆边,让他能伸勺子把那有些浑浊的水倒进碗里。
“多谢。”他双手捧碗接完了牢头带过来的水,礼貌地冲他弯了弯腰,便回去将水递给了刚刚咳嗽的那位同僚,那老神甫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却挡不住年轻人的关心,还是端起碗喝了一口。
牢头掀起眼皮看了他们几眼,摸了摸腰上的钥匙,突然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牢房跟其他的牢房中间有着隔离墙,所以当他走进去的时候,旁边牢房的人并不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麽,只能看到劳头给他们倒水,倒到一半人却不见了。
不过也没什麽人关注这里。
然而过了没多久,却见那边突然一阵白光大作。
醒着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扑到栏杆上往外看。
“果然是陷阱吗?咳咳。”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地面方向响起,他咳嗽了几声,声音却戛然而止,伴随着锁链的叮当,有人体落地的声音传来。
早已在牢房下方密室等候的骑士将牢笼围得水泄不通,原本安静祷告的神甫站起来与他们走到了一起,只留下墙角那位老神甫被孤零零地遗落在原地,依旧跪着闭眼祷告。
假牢头被制住压在地上,被踢伤了胸口十分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教廷现在做事越来越离谱了,躲在地下室?你们不闷吗?尿急怎麽办?瞧瞧,你们这群人,身上的馊味都快熏坏我的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