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过看他不顺眼,嫌弃他出身不堪的存在,但都被他收拾干净了。所以像今天这种被人死死压制却没有一丝反抗的经历,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他的脾气也是倔,明明打不过岑书白,却还是火上浇油,嘴上不饶人地挑衅,“呵,我还当岑书白是个不一般的人类,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如此虚伪不堪。明明是你自己先出言不逊的,还反过来怪我言语不当?”
【这帅哥脾气也够倔的,都这么样了还不肯道歉唏嘘。】
【弱弱说一句,其实白姐做得也不对啊,她都这么yy人家,就不许人家生气的吗?】
【前面的你有事吗?yy谁都没办法避免,只要不说出来冒犯别人就好了。白姐又没有说出来,谁知道对方能读得出白姐在想什么啊?】
岑书白原本还有点生气的,但看到直播间弹幕,又看到被自己掐住下巴后仍不断挣扎,嘴唇都快被他咬出血了就是不肯松口的美人,觉得自己跟个孩子计较也挺无聊的。
“罢了,这种事我自己立身不正,和你计较又有什么意思。”岑书白意兴阑珊地甩开手,扭头看向地上那具尸体,“那人是什么情况。”
他没想到岑书白不过几息时间就皱着眉松开了禁锢,把那身庞大霸道的功德收拢了回去,一时间心情有些莫名复杂。
但他性子本就不是跳脱的人,刚刚已经是难得的沉不住气了,这会听了岑书白话,也只是略带嘲讽地道:“这人和你也有沾亲带故的关系,他可是你外祖家的人。”
“不可能。”岑书白都不用掐指一算,就能看出地上那即使被鲜血淤泥弄脏了大半,仍能看出衣料华贵的尸体,不是她外祖那边的穿衣风格。
她这辈子的外祖家可是典型的文人,有钱都去买文物了,穿的衣服质量好但并不华贵。
“你误会了。”暗暗出了一口气的他心情好了许多,见岑书白果然没发现,他也好心地解释,“这是现国公夫人那边的亲戚,据说是她的表侄子。”
岑书白在脑海中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是哪号人物,“想不起来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
说完,岑书白又好奇地问他,“这京中关系弯弯绕绕,你怎么记得比我还清楚?”
“你们人类的关系网,我可没耐心去记。”他跳下树枝,抽出自己的刀,作势就要往那具尸体砍去,却被岑书白扔出的扇子阻止了。
他见自己挥出的刀砍在一把精致的宫扇后,却再没能往下砍,就知道是岑书白的手笔。
如果是寻常人,那么他早就拔刀砍人了。但阻止他的人是岑书白,而他现在对岑书白感官颇为复杂,于是最后只能绷紧脸,说了两个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