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葬想了想,为花皙蔻擦去污秽后,转身离去。
不久,便是鬼王大婚的日子,不得不去忙。
鬼界,那万把年都不带变一下的黑色里染上了烈火般的红,那是大片的彼岸花在蔓延,鲜艳夺目,看见的亡者深陷往日执念,不得解脱。
唢呐声响起,原本是欢乐的音乐,却在唢呐的演奏下格外哀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鬼王挥手,祛除了那些人的幻境。
他牵着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王座,那宽阔的王座,已经拜访出了新娘的位置,看来,鬼王是绝对的爱她!为此,愿意和她分享属于自己的权利。
他们走向了王座。
一女子踏白绸而来,纯白衣料不染纤尘,仿如他在人间看见的最后一幕——那皑皑的白雪,天寒地冻,让人心底一片冰凉。
他将新娘护在身后,退后一步,让新娘坐在王座上,他持墨剑而立,那墨剑是他百年来用阴气不断淬炼的,寻常人挨上一剑,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他墨衣倾城,血腥围身,阴气翻涌。
站在那里,成了新娘的保护神。
他冷笑道:“你终于敢来见我。”
她不答,看着一旁坐在王座上的月舞葬,声音清凉道:“你还不动手。”
月舞葬从王座上站起身,掀了珠帘,跪下来,低着头,落泪成珠:“对不起,师父,我下不了手。”
“摩诃幻簪可还在你手上。”花皙蔻突然这样问道。
月舞葬从怀中取出,那簪子简直是漂亮极了,原本只是一个极其劣质的簪子,却在她叫出摩诃幻簪后变得极其漂亮,光彩夺目。
她冷声道:“既然在,还不快快动手。”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冷硬。
月舞葬抿着唇,带了些倔强道:“不,师父,我做不到。”
“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是忘了你家的四口命,也忘了你村子一百多人口的命,你忘了为师收你为徒时你许下的誓言,你甚至忘了,你一路走来,眼中所见悲凉的场景。如果你不杀他,那么这一切都将会重新出现呀你面前,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口中这个你无法下手的男人。”她开口,一句一句仿如刺在人心口。
她问:“我所追求的大义,对你多年苦心的教导,难道还比不上你和一个男人相处的这些日子。”
月舞葬崩溃道:“不要说了,师父,我求你不要说了。”
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然而,今天的她格外反常,处处透露着诡异。
元慎君却并没有在意。
谁都可以再娶再嫁,然而,最喜欢的是谁唯独自己清楚,当新欢旧爱同时在一起,他的眼神里有谁,心里有谁,那是骗不了人的。
元慎君一拂袖,将她们隔断开来。
花皙蔻冷笑道:“怎么,她天真让你也天真了不成?你自己什么东西心里没点儿数?”
鬼王道:“她自然不如你这般心狠手辣,断情弃爱,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那样的杂种,我宁愿他们从未出生。”她不屑的样子与话,是每一点儿都在挖心。
她是要活活把他心挖出来呀。
他恼怒的用手中墨剑砍去,只刺穿她的左肩,他已手下留情。
她单手拎着眼前剑柄,手中略微使力,墨剑已经碎为一截一截。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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