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先帝驾鹤西去,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是丢了魂似的,终究是攀附乔木才能绽放美丽的凌霄花,虽然年过芳龄,但是天生丽质,看不出真实年龄,倒是别有一番小女子的娇媚和韵味,眉眼看着竟然还有几分亲切之感。
倾刻,苏承安就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呆了。亲切之感从何而来简直荒缪之极!
他不露声色,来到沉鱼停稳的鸾轿旁边,拱手道:为臣给太妃娘娘请安。
丞相不必多礼。轻吞慢吐的声音,飘渺如烟,几许清愁,几许柔弱。毕竟是六宫粉黛,具有代表性的美人,苏承安便生出几分难能可贵的恻隐之心。
于是,又宽言道:先帝龙驭殡天,娘娘保重凤体才是,皇帝陛下年幼,需要您的照顾。
沉鱼心里冷笑,好一个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股肱之臣,你独揽大权,狼子野心,装什么好人啊你!
表面没有表露出来,沉鱼恭顺答道:皇帝年幼,还需丞相多费心。辛苦你了。
二个人一来二去寒暄客套几句,作别。
在过道逶迤慢行的鸾轿队伍,拐了个弯,缓缓不见踪影。
惹得苏承安回头,驻足观望。
她今日看起来似乎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不过,还是一副没有依托,谨小慎微的模样,似乎和平日又没有什么不同。
对了,她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丝倔强冷然的气质,就是这种气质,令人捉摸不定,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我看她这是法场上的麻雀胆子被吓大了。
开弓不放箭虚张声势罢了。
齐霖有点纳闷,低声道: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走吧,去议事堂。苏承安收回思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和齐霖离开。
今早,徐慕凡刚来和她请安,沉鱼之所以没有先去御书房看望宝贝儿子,专门来飞霜殿突击检查,目地就是为了看看以薛公公为首的仆人们,有没有惰怠,玩忽职守,没有尽心极力服侍小皇帝。
果不其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秋夜微凉,被褥还很单薄,果盘里的水果也不中看,歪瓜裂枣,看着都没有食欲,更不用说一日三餐是怎么随随便便对付过去了。
沉鱼当即板着个脸,端坐在红木椅上,面色像凝结了一层寒霜,不发一语。
她命一个腿脚麻利的小太监去御书房陪伴小皇帝读书学习的薛公公给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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