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衣衫,用旧的发带,三三两两的普通玉瓷瓶,几本基础的心法秘笈,以及壹些零零碎碎的饰物,都是随处可见的寻常物品,可它们都有壹个相同之处,那就是这些东西全部是慕容仙送给男子的。
慕容仙看着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觉男子这癖好不同寻常。
墨千殇见她壹言不发,瞧不出喜怒,顿时心慌不已。他忐忑不安地望着女子,眨巴着墨玉般黝黑的眸子,可怜兮兮地说道:“师父若是不喜徒儿这番做法,徒儿便不留了。”
“无妨,千殇无须介怀旁人看法。”慕容仙被他卖萌的样子看得心下发软,努力维持淡然地回道。
男子壹听,作出壹副泫然欲泣的表情,闷闷不乐地低声道:“可师父不是旁人。”
慕容仙暗自歎了口气,还真是难缠的骚年,心思比女人还敏感,于是亡羊补牢道:“千殇喜欢做的事,师父都支持。”
果然熊孩子就得靠哄,墨千殇听她如此表白,脸上瞬间阴转晴,喜笑顔开道:“师父的心意,徒儿明白了。”
脑补神马的真可怕,反派的脑回路又岂是她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慕容仙见他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将他叫至桌前坐下谈话。
她挑着重点将自己身爲纯阳之体,爲何下山寻找舍利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壹番,故意避开了玄清子原想让她同萧炎双修的事,就怕他听了会对萧炎心存芥蒂,産生偏见。
山下两人之间就火药味甚浓,若是被他知晓此事,保不准会生出何种事端。
她怎麽也想不到,男子机缘巧合之下已将此事听了去,还爲此曾对萧炎痛下过杀手。
慕容仙神色凝重看着他地说道:“爲师身爲纯阴之体,除非同纯阳之体的男子双修,或者食用天下至阳之物,否则绝不可能治愈困扰我多年的顽疾。千殇,妳两样不沾,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能治好我的病。实话告诉爲师,妳是否另有隐情?”
“师父,徒儿确实有事欺瞒于妳。”墨千殇擡起低垂的头,似是下定了决心,他惶恐不安地说:“徒儿拜入宗门之前曾有过奇遇,阴差阳错之下误食了舍利子,它便壹直待在了徒儿体内。幸亏有它,徒儿才能数次逢凶化吉,苟活至今,得以遇见师父。”
“舍利子可遇而不可求,爲师寻觅多年不得,谁曾想被妳得了去,凑巧又救了我壹命。此真乃命也运也。”慕容仙感歎道:“妳身怀至宝,此事莫要声张,须知人心难测。”
“徒儿明白。”
他壹路曆经人世险恶,看遍世态炎凉,这丑恶的人性,又岂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