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快穿之攻略小皇子作者:酥苏酥

第10节

她却是开心得意得很,不待他回答便抱起他的手,又欢快地唱起歌来。

萧皓赶紧吻住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唐雨灵:为什么我一唱歌他就会扑上来吻我呢?这是某种设定吗?

糕神:噢不,只是因为太难听了,让你闭嘴。

☆、低调小皇子(番外)

兰心也是这风月楼的“头牌”,也是那“卖艺不卖身”的规矩,对于后一点,她自有她的的办法。

她会用药,夹杂在房里檀香中。她借故去沐浴一番,然后点着那香,如同邓老爷那般的风流公子不多时便倒在床上。她再蹑手蹑脚回来,往他身上撒上些粉末,俟其一觉醒来,便是浑身发痒,好些甚至长了疹子,颇像是风流病发作时的情形。一传十,十传百,也再难有人敢来买她的身。

可偏偏还真有不怕死的男人。

手里握着壶酒,身上披着件貂毛大氅,踉踉跄跄地撞开门来,仰头便在她床上倒下,双颊红得透了,像是案上那两支滴着泪的红蜡烛。

没有人赶他出去,甚至这一路也不曾听到过有谁阻拦的动静,想来定然是妈妈许过了的。

他的嘴里呢喃着些什么“喜欢”啊“爱”啊的,她已厌烦了这些虚伪的说辞。且不论酒后皆胡话,便是清醒着来的,又有谁不是只求贪得半晌清欢呢?只待明日太阳升起,他们便将这一切抛诸脑后,又过上他们光鲜亮丽的日子去了。

他举起酒壶往嘴里灌,却尽数将其倒在床上,还自以为全进了嘴里,口中啧啧称好。兰心见的多了,也不觉着好笑,只想,连那迷药都省了下来。

她从柜里取出能令身子发痒的粉末,慢慢靠近床边,她得确认,他当真醉得不省人事才是。

她的影子爬上他的身子,到喉结,到鼻梁,再遮上整张脸庞。

她认得他,竟然是他!

他平日素爱坐在正厅后排偏右的桌旁,独自一人,叫上几样小菜,几壶酒,便坐到天明。在旁的或是结伴而行,相谈甚欢;又或是群芳聚集,卿卿我我。唯他茕茕独立,反倒引人注目。莲步轻抬,青萝飞起,顺着水袖飞出之势,她撞上他的目光,墨色深眸,星点流转,似有万般情愫与她诉道。

一曲毕,舞亦尽,他轻收纸扇,饮下最后一杯酒,起身离去。

他可是,专程为看我而来?

翌日,又见得他来;第三日,他依旧在那个位置。

楼前的大红牌上自会将当日的节目挂出,第四天她便告了个假,要看他可还会再来?

她站在廊上往下看,果不其然,原先那个位置上已换成了旁人,衣冠楚楚,左右逢源,倒令人更怀念那个雅致有度的他。

第五日她仍在廊上,仍是寻不得他的身影。

待到第六日她重回台上,长袖流转间,方又见得他的面容。不知是那身宝蓝袍子的映衬,抑或是别的什么缘故,短短几日他竟消瘦了几分,眉目间亦是多了些憔悴。

“你需得保重才是。”她低语轻喃,又万幸这话未被旁人听到。想自己不过烟花女子,又有何德去关切他人?但要远远看着他,看着他也在看她,如此已是至乐。

不料上天垂怜,竟然将他送到面前。虽不见那明光流转的深眸,单此俊俏的脸庞和伟岸的身躯,已然令她波澜四起。玉手轻递,指尖碰上那滚烫的脸颊,她不由得一震,另一手握着的药瓶落在地上,大红的塞子松开,微青的粉末摊在地上,堆成细小的一方丘堆,被窗隙间吹来的风带去顶上的小角。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阵,决意不施此技。

他的身子躁动不安,两只手在胸口摸索着,像是要解开身上的衣裳。可迷糊中两只手却十指交叉,硬是寻不着外衣的扣子在哪。双手纠斗了一番后复分开,在脸上和脖子上四处挠挠,额间的汗珠更密,颧上的红晕更深,嘴里连连喊“热”。

倘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她倒不介意一盆冷水劈头灌下,好叫他落荒而逃。可对他,她只叹了口气,打湿毛巾,缓缓按上他绯红的双颊,再到脖颈,最后停在额间。她还从不曾亲手做过这事,只是记得幼时娘亲每每便是如此照顾酩酊大醉的爹爹,她不过依样画葫芦。一直看到他安安稳稳地将手放下,呼吸亦顺畅了许多,她才露出欣慰的微笑,而后将他的双腿抬到床上,为他盖好被褥,低头坐在他的床边。

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卧也不是,走也不是,她忽地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朝思暮想的那个他,如今就在自己的身边,触手可及,又不省人事,便是躺在他的怀里他也断不抗拒。可面前却像有一堵墙挡着她,她睡不下去,又不愿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也罢,便这样看着他,如同在台上轻歌曼舞时看着他那样,不过已是近了许多。

她甚至可以一根根地数着他的眉毛,而事实上她也的确这般做了。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斯,却不肯停下嘴边默念的数字。那紧闭的眼帘裂开一道细缝,慢慢扩大,张开,露出那熟悉的双眸,正对上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默念的那个数字停留在一千零二十一,便再也下不去,脑海间一片空白,一时不知做些什么才好。

“我怎么在这?”他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她没能立即答上,直到他坐起身子,她才答道:“是公子自个儿到这来的。”

“是我……自己?”他的靴子穿到一半,动作僵住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

“是我酒后失仪,还请姑娘勿怪。”他站起身来,拱手致歉,语气间有些紧张,“不知昨夜我可有什么,有什么逾矩之行?”

想来他是发现此处的“规矩”与外处的不同,又补充道:“呃,我是说,鲁莽之处……”

瞧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她笑出声来。你既来这种地方,却又担心自己“鲁莽”,可真是自相矛盾,笑得他原本褪去红晕的脸上又染上涩红,再三问道:“请姑娘直言!”

她笑吟吟地反问道:“我说有,你要如何?”

“既是我负了姑娘,我愿为姑娘赎身,再为姑娘寻一处好人家。此事你知我知便可,断不会影响姑娘前程。”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她的心一下子从九霄落到黄泉,哼,你也不过是个只求一夜风流的登徒浪子罢了。

“这风月楼很好,我也不愿离开。你走吧,我一夜未沾床,倦了,想歇着了。”她冷冷地道。

她已明明白白告诉他,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既非真心爱她,她也不稀罕他的什么恩德!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道了声谢,告辞而去。

看着他身后的那扇门“咿呀”合上,她再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任其顺着脸颊喷涌而下,滴落的泪珠在案几的金纹布上各自化开,汇成一大滩湿印。

门又被重新推开,她还道是他落下了物事要回来取,慌忙擦干眼角的泪水,却见得来的是几个楼里的姐妹,一把拥来,神色不安,开口便道:“兰心姐姐,你,你可还好?”

她只觉奇怪:“你们为何这样说?”

姐妹们道:“你想必还不知道吧。昨夜光顾你的那个公子,可是刚刚谪居于此的安王爷。他原是太子,因意图谋反被贬,皇帝指不准那天要清算他呢。此时他还是王爷,若向妈妈要你,定然不能不给。可你若真跟了他,到时满门诛灭,你也定要受他的连累。这可真是个催命鬼。”

她听她们这么一说,心下反倒开朗了不少。原来他是自知命不久矣,不愿相累而拒她于千里之外。此份关切,更胜于娶她过门为妻。如此想来,她真是错怪他了。

风月楼里夜夜笙歌,她亦要夜夜登台,为的是能寻着他的目光。你既不愿娶我,我也不必求你。便知你情应我意,还像从前那样远远相互看着,够了,够了。

忽地有三日见不着他,莫不是皇帝的旨意到了?

她四处托人打听,却未闻此事。

莫不是病了么?

她诸多猜测,心神不定,步履紊乱,伤了脚踝。

正好明日是太守钦定的莲心专场,她不上台亦是无妨。

她又来到廊上,仍像从前那样朝那个位置望去,她原想他应不在,却不料他竟正襟危坐,便是那刺耳的歌声肆虐,他依然望定台前!他的目光一如从前那般脉脉深情,只是眼中之人,并不是她。

并不是我吗?

她出去了,他也出去了。他回来了,远远瞧见,玄色长袍襟间,塞着淡粉的手绢,露出的一角上,莲青拂柳树,黑燕居枝头,那是莲心从她这借去的手绢。

原来真的,不是我啊……

他的眼里失了神,她的眼里也丢了魂。

我看着你,你看着的,却不是我。

如有一天,我在这台上,用我的血和泪舞一曲,你会看我一眼吗?你,会的吧。

那么明晚,就让这风月楼的戏台,享用我的牲祭吧!

风月楼里笙歌如常,她已走,你亦去,我又该向谁献祭呢?

都无所谓了吧。

她终于能像姐妹们那样谄笑:“公子,咱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的晚上,一只单身汪带着怨念默默码完了此文……

啊怨念啊……

☆、多情小皇子(1)

白绫悬,人影现,几处挣扎,魂已断西天。

唐雨灵不由得看得哭了:“要不要这么虐啊?”

糕神收起幻影传像,道:“你也觉得她很可怜是吧?”

“唉,她对萧皓那么痴情,最后还落得这种下场。跟她抢男人,我可真有些于心不忍。”

糕神的烛光晃动,伴随着它空灵的笑声。

“谁说你要跟她抢了?你要穿成她的你造吗?”

像是平地里的一记闷雷,轰然在她头顶炸开。

唐雨灵还没回过神来,天地已然颠倒,糕神已然不见。眼前的黑幕逐渐散去,她猛然发现自己站在那三尺白绫之侧,双腿还无意识地往后一踢长凳。

噢,她要上吊了。

等下,现在是我在上吊吧!喂喂,不要踢啊啊啊!

只是已然来不及,悬空的双腿剧烈地扑腾着,脖子处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艰难,她想叫救命,你倒是叫啊,就是叫不出声,反倒是眼泪鼻涕喷涌而出。

脖间一松,身子失重下坠,重重跌倒在地,摔得屁股火辣辣地疼,她边咳嗽边喘着粗气,没忘照常吐槽一句:“又是扑街登场。”

“公主,您可没事吧?”冬梅凑了过来,扶着她坐起来,哭得稀里哗啦地,“公主何必这么想不开,您若有什么不测,岂不便宜了那个贱人?”

唐雨灵知道她说的是谁,这次她可是预先看了自己的过去。她的宿主名叫燕栖梧,乃是隔壁唐国的公主。不知怎么地看上了萧皓,非要抢着和亲,便嫁到这来。可万万没想到,萧皓已经跟别人好上了,那人就是冬梅口中的贱人马羡妮。根据糕神的影片,马羡妮似乎是萧皓的救命恩人,因此很是受宠。飞扬跋扈的公主硬是想拔掉这个眼中钉,却不料正着了那贱人的道,结果引起了萧皓的诸多反感,各种被冷落被针对,最后被气得悬梁自尽。

唐雨灵捂着脖子,又咳了好一会,终于能说出话来:“放心吧,我错过一次,就不会再错第二次。”

冬梅扶着她往床上歇下,睡了一个下午,到晚上萧皓回来了,听闻公主自尽,无论如何都得过来看看。唐雨灵睁眼见到他,自是欢喜得很,可很快又瞅见他身边那个妖艳的女人,顿时眼角又皱起愤怒的纹路。

萧皓还没说什么,那女人尖锐的声音传来,刺耳得很:“妹妹近日与王爷处得多了,倒忘记了姐姐这边,以致姐姐一时想不开,妹妹要给姐姐赔不是了。”说着竟跪了下来。

我勒个去,果然是贱人啊!这话明着像是给她道歉,可暗地里却在萧皓面前指责她没有气量,顺便再显摆一下自己的雅量,分明就是来落井下石的好吗?

要依着公主以前的性子,非得好好骂她一顿不可,没准还能一巴掌招呼上去。唐雨灵也很想这样做,可影像显示,往往这一巴掌都会被萧皓紧紧抓住,然后奋力甩开,公主再招致一顿训斥,最后只能气呼呼地看着萧皓拉着那贱人的手走开。如此反复多次,萧皓对自己的好感度估计都要成负值了吧。

唐雨灵慌忙挣扎着起身,急急将她扶起来,道:“我确乎是考虑欠周,如此不仅置妹妹于不义,也令王爷难做,更有可能令两国交恶。我实在是有愧于王爷和父皇。”这已不仅仅是显示自己气量的事,还顺带给萧皓敲敲警钟,你要再这么冷落我,到时候我真死了,看你怎么跟我父皇交待。

此外还得有肢体语言,唐雨灵边说边嚎啕大哭,长跪不起。

马羡妮愣住了,萧皓愣住了,冬梅也愣住了。这公主,是转了性子么?

对于这个转变,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马羡妮气得牙痒痒地,冬梅却是强忍着心里的痛快。萧皓顿了顿,向公主伸出手,扶她起来坐回床上,安慰道:“你言重了。公主今日不过是想到书架上取些东西,不慎摔倒罢了,又哪来的那么多说法?你还是好生休养罢。”

萧皓这么说,便是将上吊之事一笔抹去的意思。唐雨灵会意,要真传了出去,恐怕也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吧,当即道:“是是是,是我大意疏忽,以后该找府里的下人去做这些事的。”

萧皓满意地点点头,吩咐冬梅:“你须得好好照看公主,若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的脑袋。”

冬梅惶恐拜伏:“奴婢领命。”

萧皓说完便往外走,手往马羡妮那边伸出半寸,停住,马上又收回,淡淡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说罢转身离去,步伐间有些匆忙。那马羡妮猝不及防,赶紧跟上,直到出了门才搭上他的臂膀。虽然这最后一幕让唐雨灵诸多不爽,可前面萧皓的克制也没逃过她的眼睛。虽然打脸贱人之路漫漫,眼下也算是取得一个小小的胜利了吧。

唐雨灵喜上眉梢。冬梅也是乐在头上,赞许道:“公主真是了得,您没看到,那贱人有多不甘。”

“冬梅,你须得帮我做一件事。”唐雨灵止住笑,一眼严肃样:“不惜一切代价,将那马羡妮的身世家底给我调查得清清楚楚,一点点小细节都不能遗漏。再寻些人严密监视那贱人,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我也会向父皇修书一封,请父皇助力此事。”

躺了一下午,唐雨灵也算是想清楚了自己的劣势和优势。

劣势自是显而易见。马羡妮救过萧皓,情愫早生是她最大的法宝,以致于弄得自己好像才是第三者插足似的。与此相对,公主原来的蛮横估计给萧皓留下不少阴影,显然不令人讨喜。此消彼长,劣势便在于此了。

至于优势,那当然是一国公主的权势。刚才一提两国交好,萧皓便服服帖帖,可见他对此多有顾忌,也因为这个原因,之前公主那么不讲理,他也还是忍了下来。再者,作为公主,背后有着我大唐作为靠山,要调个人来宰了她都容易得很。只是这么做被萧皓发现了,那还不得恨我一辈子啊。

要斗赢那贱人,就要发挥长处,弥补短处。蛮横的性格可以靠自我抑制来克服,不就是比雅量么,难道本公主还比不过你?可她对萧皓的救命之恩还真是个绕不过去的弯,要对付这个,还得派人查查她的家底。万一当初的救命之恩就是个自导自演的局呢?又或者,查出她的家世有什么不干净的呢,届时发动古代人的“株连”之策,也能把她给弄下去。

哎哟,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阴险呢?

唐雨灵是躺床上笑着问自己这个问题的。这么多的宫斗剧和宫斗可没算白看,涨姿势还能派上用场。穿了这么多辈子,她还是觉着这辈子最有挑战性,登时热血亢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如此忙活了一阵,冬梅终于传来了消息。

“公主,公主!”冬梅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那贱人,那贱人竟然是……”

“慌什么,慢慢说,要淡定。”唐雨灵放下茶盏,正襟危坐,嗯,要有大将风范。

“那贱人竟然是飞花会的!”冬梅向前几步,在她耳边低语道。

唐雨灵可不知道那是什么组织,问道:“飞花会?是干嘛的?”

“那可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啊。”

“什么?”唐雨灵可不淡定了,萧皓的身边就睡着一个杀手?再三问道:“你确定?”

“当然。飞花会里有好些是我们唐国的好手,奴婢将那贱人的身世和那些人的描述对上,确是她无疑!”冬梅做了个杀的手势:“我们该把这事儿告诉王爷才是。”

唐雨灵摆了摆手,道:“我去说,他定然不肯信的。你说的那些会里的人,更不可能出来给我作证。”

冬梅傻了眼:“公主的意思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唐雨灵虽然很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点了点头,道:“冬梅,你还要替我去做一件事。想办法弄清楚她为何来这。还有最重要的,她当年救下王爷又是怎么一回事。”

冬梅却摇了摇头:“这些奴婢也去打听了。不知她为何来此,也不知她当年如何救的王爷。飞花会里各人行事自由,也并非事事记录在案。奴婢再继续去跟进此事。”

唐雨灵眉头紧锁,不知对方的图谋,那可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不过就目前看来,她的目标应该还不是萧皓,否则她早就下手了,萧皓还能活到现在?那难道是别的皇族中人,比如皇帝什么的吗?如此细想,极有可能。此时忽有下人来报:“王妃,今夜皇宫家宴,王爷差小人前来通禀。”

哎,说曹操曹操到呀。唐雨灵忙问道:“妹妹也去吗?”

仆人兴许是知道两个人争风吃醋的事,回答时有些紧张:“是……是。”

唐雨灵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那女人,又要怎么对付皇宫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短故事会偏“斗”,心计会比较多呢。

不过放心啦,萧皓肯定不是花心大萝卜。

另外要多谢读者殊途的提醒,关于皇子的正妻偏房怎么称呼这个还真是件麻烦事。前面的几个故事都称了“娘娘”,应该是不准确的,原谅我的小白吧。只是好像在榜不能修文,我便全写完了再回头弄吧。后面行文的时候我会注意的。

☆、多情小皇子(2)

坐在轿里,撩起窗帘,举头望了望天,明月高悬,照亮深邃的夜,光耀得一点星辰也见不得。唐雨灵很不喜欢这月,那总让她想到马羡妮的嘴脸,装作光明正大的样子,却只敢借着夜里行事。她倒喜欢向那月渐行渐近的黑云,遮了她的光焰,看她还敢嚣张!

乌云将闭月,只在咫尺。本宫也要在今日的宫宴上,揭穿你的真面目。

然而却不待她见到月光隐去,轿子已落在地上。手持拂尘的赵公公来引她,颇似第一次坐上萧皓花轿时那般。依旧是那口没剩几颗的牙齿,态度好的不得了:“王妃一路辛劳了。”

他对自己好也是情理之中。眼下虽然太子之位未定,但八成是落入萧皓的囊中,这帮奴才,不见风使舵才怪。

赵公公扶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在萧皓身边停下。须待得马羡妮也一齐下轿,三人才得往里走。唐雨灵转身回去看,也有公公去迎姓马的,不过是个年轻的些,谁的地位更高些,当下便明。她正偷乐着,忽听得前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浑厚而高亢,将宫里的肃穆之气尽数打散,他道:“皇兄好福气!前面一个皇嫂,后面又一个皇嫂,羡煞弟弟我呀。”

唐雨灵多少也知道,萧皓还有个弟弟,唤作萧亮。他与萧皓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脸上稚气未脱,再瞧他走路的步伐也是轻盈有余,断无萧皓那般地稳重,俨然一副天真懵懂的少年模样。

萧皓却不与他开玩笑,仍是原先那副严肃的面孔:“弟弟见笑了。”一热一冷,唐雨灵总觉着萧皓未免待他不够好,决意发挥她贤内助的功能,在旁笑道:“亮弟可是盼着成家了?”萧亮亦乐道:“弟弟哪有皇兄这般大运,要找着像皇嫂这般的好女子,可当真不容易。”

唐雨灵自觉气氛还甚不错,却迎来萧皓不快的脸色,也不知说错了什么,碰得马羡妮也过了来,萧皓也不多言,只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进殿罢。”唐雨灵只好住嘴,头微微低垂,盯着地砖和前人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跟着走上殿去。众人脚步都轻得很,唯有那萧亮的发出较重的声响,踢踏踢踏,极不祥和。一行人都不好阻拦他,唐雨灵只想起当年那个任性的萧皓,兴许,这萧亮也是这般爱耍性子的皇子吧。

殿里的光影洒在殿外的地上,脚步的黑影落在这光亮处,抬头便可见着殿里的盛宴。萧皓与她二人坐在一边,萧亮坐在他对面,再来便是早已候在殿里的其他皇族中人各自入座,相互寒暄一番。但萧皓这边的人总是多些,笑得也更欢些,话也说得长些,连带着唐、马二人,也一齐被围住搭讪。反观萧亮,却清闲得很,他自个儿也不介意,随手拈起桌上的糕点吃着,自有自的乐趣。直到皇帝和皇后入席,他还未将糕点放下,嘴里咬着些,手里还拈着半块,就这么行礼:“父皇母后万福!”

萧皓也行礼,说了许多祝词,态度也恭敬得多。皇帝和皇后倒是这殿中唯一没有偏心的人,各自都点头笑笑,从外观上实难看出对谁更宠爱些。要真说对谁态度更好些,恐怕还是唐雨灵,皇后从阶上下来,拉着她的手问道:“前些日子听闻你去高处取东西跌倒了,可有此事?”

看来皇后娘娘是知道她上吊那事的,唐雨灵不好否认,只好颔首道:“谢母后关心。是栖梧大意,累母后牵挂了。”

皇后的眼神扫到萧皓,责备道:“皓儿,你是如何为人丈夫的?寻常百姓家中纵使没有下人可使,此事也当由你这个大男人去做才是,怎的让梧儿动手了?”又扫到马羡妮,语气里有几分不满:“若是忙不过来,便当推掉一些。莫要冷落了王妃才是。”

萧皓只得起身,欠身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唐雨灵赶紧替他开解:“殿下前些日子忙于国事,栖梧也是欢喜得很,未免有些心急,又自不量力,才做得蠢事。是栖梧思虑不周,与殿下无关。”

“你倒是大度,也是难为你了。”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欣慰一笑,又往萧亮那边走去。萧皓松了一口气,才坐下身来,马上又紧盯着母后和弟弟,似乎想弄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唐雨灵则把目光锁定在马羡妮的身上,要看她将要害谁。

可那姓马的却是旁若无事,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断不像要筹谋什么的样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也下来与众人亲好。行至萧皓面前时,萧亮已候不住,离席来到皇帝身边,道:“儿臣不自量力,趁着父皇与皇兄喝酒时也来讨一杯喝。”皇帝也不阻他,大方应下:“很好。咱父子三人也好久没一齐喝过酒了。给他满上。”

三人一饮而尽,萧亮又道:“我还要敬皇兄和两位皇嫂一杯,父皇要不要和我一起啊?”皇帝还是爽快答应:“满上。”

唐雨灵这时警惕特别高,一个杀手接近皇子,其目标又并非皇子,这皇帝自然是危险得很。但纵使是皇子的妻妾,要见着皇帝,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要靠得这么近就更是难事。如果要下手的话,恐怕她就要趁着这个时候了吧。她一面饮下杯中物,一面用余光跟着马羡妮,忽见她眼角一动,料定不好,马上往前一步,要隔在她与皇帝面前。却不料自己的身子被她狠狠地撞到皇帝身上,众人惊呼,唐雨灵却觉得腹间一痛,用手去摸,热乎乎的血淌在手上,双眼黑去,已是没了意识。

醒来时已经天亮,浅浅的阳光洒在窗前的纱上,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身子微微动了些,腹间疼得厉害,要用手去摸,去听得萧皓的声音:“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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