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无奈,只能跟上去,同时跟着夸:“是呀,现在农村的人。拼命想要镇上的户口,之前还有人花了五千块,弄了一个城镇户口。我的天,五千块呀,这可是我爸工作一年赚的钱。”
辰廉听着阮诗诗的话,明白她说的没错。
自从七七年恢复高考之后,不少知青都已经回城,留下来的少部分也是因为结婚生子了。
“诗诗,你和白淑慧读几年级?”
阮诗诗一听辰廉叫她诗诗,这脸一下子就红了,“那个,我们都是初二的学生。话说时大哥你多大了?”
辰廉道:“三十了。”
时大帅和时夫人是晚生晚育的,原身出生的时候,两人都快五十了。
“不会吧,你看起来好像还没二十。”
辰廉挑眉,没有回答。
而阮诗诗也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接下来去白淑慧家的时候,都没有怎么说话。
*
“好难受……”白芝觉得自己的头很疼,身上也没有力气。
“白建树,我们还是把淑慧送到镇上医院去看看吧,她都昏了好几天了,再这么拖下去,我怕她就没命了。”
“你个臭婆娘胡说什么?你知道镇上的医院多贵吗?哪有那么金贵,我看这丫头快醒了!”
“呵,你就嘴硬吧,你还不是很担心她!再等一天,要是再不醒还是要送淑慧到医院。她是我的女儿,怎么都得治好她!”
“好好好!你凶什么凶,女娃娃都是赔钱货,你要是给我生个儿子,我那时候和大哥吵架能把她这个丫头片子叫上?大哥有三个儿子,我就两个丫头片子。”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
争吵声让白芝的头更疼了,但是随着这些声音,白芝有了另外一个叫白淑慧的人的记忆。
白淑慧生在白家村,今年十二岁,她爸叫白建树,母亲赵二丫,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亲姐姐叫白淑贤,嫁到了隔壁蒲家村的一户人家。
她还有一个大伯叫白建国,另外本来还有一个奶奶,对她特别好。
但是就在几天前,白建树和白建国吵嚷着要分家,甚至还当着她奶奶的面瓜分家产,这还不够,两个人都把奶奶当成皮球踢来踢去,谁家都不愿意赡养奶奶。
那个在白淑慧看来,和整个小镇格格不入的奶奶,气到呼吸困难。
偏偏这时候白建国和白建树两个人打了起来,波及到在旁边的白淑慧,白淑慧当即脑袋破了个洞,血流不止。
奶奶向来疼白淑慧,见状惊吓之下,就心脏病发去世了。
白芝在梦里看到这一幕幕,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畜牲的儿女。
最可怕的是,她认识这些人!
按照辈分,白建树应该是她的祖父,而白淑慧是她那位早就死了的姑姑。
所以……她穿到了她的亲姑姑身上,而她那位养小三,抛妻弃子的亲爹白远飞还没出生???
白芝只觉得天雷轰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她脑袋的疼痛刺激得她的神智越来越清晰。
睁开眼睛,看着黑黢黢的房梁,以及四周陌生的环境,她不得不信,她从二零三五年,穿到了一九八五年。
还是穿到了早逝的亲姑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