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二月,外边还冷得很,宋玉儿还在睡,再没了往年抚琴哀叹的心思了。
看看天气,还是大雪飘飞,想着今天的日子,还有前些天她送过去的冬衣棉鞋,碧湖抿唇笑了笑,随即又愁苦。
这人,明明时常送礼物给她,也一直照顾着玉蝶轩,不然就宋玉儿失宠的样子,那些踩高捧低的,玉蝶轩还能吃的山珍海味就怪了。
前几日是她生辰,不过那时候江朔北跟着皇帝去了南山行宫避寒,皇上带了他的新宠,满后宫的女人又一次望穿了眼。
只不过这回她的生辰礼一直没到,碧湖原想着他忘了,可前些日子她还给他送了冬衣棉鞋呢,不信那些小的们敢瞒着他阳奉阴违。
她都送了,他怎么的,也应该想起她的。
碧湖出了门,想去刑厂望一望,万一他回来了呢?
谁知站在门外竟听见两个小太监在悄声议论。
“这回江管事的可是豁出命去了,他对皇上,那可是真忠心,命都舍得!”
“谁说不是呢,咱们奴才,靠的可不就是主子么?江管事的这回,要是挺过去了,那往后,可是想得到的好日子!怕就怕……这回阎王爷哎——!”
碧湖两步踏过门,一把抓住了说话人的衣领子,粉唇颤抖,“你,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挺过去了?什么豁出命?!”
说到最后,她已经忍不住哽咽,眼眶含了一包泪,死死的看着他。
“哎哟,是碧湖姑娘啊。”另一人急忙安抚她。
“这您别着急,您先松开手,咱再慢慢给您说道。”
碧湖缓缓放了手,“他怎么了?不是说和皇上去避寒去了吗?”
“嗨,这个呀,”那人看了看左右,将碧湖拉的更远了些,这才悄摸声的道:“碧湖姑娘,皇上带着人去避寒,结果遇见了刺客,听说当时情况危急,江管事的就在皇上边上,想都没想的给皇上挡了两箭!当场就……”
那人停了声,碧湖已经满脸是泪,她浑身颤抖,踉跄着往外走,“诶,碧湖姑娘?这事儿您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呀!”
她不听身后的人喊话,只是径直跑回了玉蝶轩,躲进了房里,抖着身子哭个不停。
时间凝滞,长息蹙眉浮现出来,见她还止不住的流泪。
“你知道,他不会死。”
碧湖摇头,眼眶红肿,“我才知道,原来,那总管的位置,是他拿命博来的!他付出了命得来的东西,全为了我,一朝散尽!”
“你的情绪波动太大了,我无法安心附身,这个时空除了他面前,二十岁之前你是不能出现的,刚刚你那般失态,硬冲出来,已经是触动了时空,除非你想前功尽弃,否则,还是冷着些吧。”长息淡淡道。
碧湖擦干眼泪,忍不住又流出来,她顾不得那么多,双膝跪着面向长息,“君子,不,主人,碧湖求求您,让我见见他吧,我就想看看他如今怎么样了!”
“你明知道结果,又何必?”
“……主人,”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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