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夕,云澜君主为找回云瑶公主而大办宴会,恢复女儿身的尉迟遥坐在大殿里,倒是引来了不少瞩目。眼尖的人总觉得这云瑶公主生的甚是眼熟,而旁人来看,则是不得不称赞这位公主的容颜,生的极好。想来,生母是相当漂亮的,可惜听说死的早,不能享福了,但云澜君主念旧情,依旧赐了云瑶公主的生母一个妃位,以及似乎是在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给她立了个衣冠冢。
“阿瑶啊,在座的青年才俊,你有没有看上的?和父皇说说”云澜君主看着一脸无趣,自顾吃食的尉迟遥,微微向她侧了侧身子,问道。
尉迟遥看了眼这个半路捡来的便宜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叹了口气:“父皇,儿臣有心上人了”。
“哦?说说是哪位?”
“他不在这些人之中”尉迟遥摇了摇头。
听闻,云澜君主黑了脸,忽然想起了这些日子还探到的一些连祁秘辛。说是那摄政王和连祁那新皇走的极近,且新皇特别黏摄政王,摄政王生前,俩人几乎同吃同住同出入。早些年还好,这半年里说是经常能从皇上的寝殿里听到粗喘娇吟,可隔天愣是没有任何封号的旨意下达。
“哼,他一介帝王怎能做出这档子事,这是乱……”云澜君主话还未说完,就被尉迟遥一句“毕竟是儿臣纵容的”给打住了。
只听尉迟遥说:“儿臣可不是什么摄政王,儿臣是您的云瑶公主,不是吗?”
她还说:“父皇,儿臣心悦他”。
就此,云澜君主无奈的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虽然表面上还是做出不赞同的模样,轻轻哼了声,但没有再说什么反驳的话了。毕竟是宝贝女儿喜欢的人,他可舍不得惹宝贝不开心。
是夜,宴会结束后,尉迟遥同云澜君主以及皇后和各位皇子公主打了声招呼后,便回自个的寝宫去了。她呼来宫女将洗澡水备好,便将人支走了。即使是恢复了身份,她依旧不习惯被人伺候。
尉迟遥将衣衫褪尽挂于一旁屏风上,双脚踏入桶内,将身子沉浸在水里,洗尽一晚的疲惫。不得不说,这沐浴的桶还真的大,容下两人都绰绰有余。
忽然,她感觉殿内多了一人的气息,尉迟遥猛的睁开眼,伸手想抽来衣裳,却不料凭空出现了一黑影,速度比她更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谁!”那人背着她,扣住了自己另外一手收在背后,气息狠厉而又危险,这不得不让她竖起了所有的防备。尉迟遥眯起了眼,眸底蹦出昔日厮杀战场上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