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两人来得很快,行过礼后户部尚书直接将衡玉所写的那封奏折呈递上去。
赵信翻开那封写得密密麻麻的奏折,刚看完前几行,眼底就不由得露出几分冷意。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意,一点点把后面的奏折看完,猛地一拍桌案,气急而笑,“好啊,果然都是国家柱石,肱骨之臣啊。”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衡玉与户部尚书皆是跪下。
历时两年去调查,从何人涉及到数目多寡,衡玉全都罗列得清清楚楚,连萝卜带泥,涉案的官员一个都没逃掉。
这样的能力让户部尚书感到震撼。
那些官员既然敢贪污,敢收受贿赂糊弄户部,就说明他们明面上的账目做得已经很好,但衡玉还是能够将这些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楚。
不由得让人感叹于他的手段。
还好。户部尚书稍微抬头,余光扫到赵信的衣摆,这柄利剑的剑鞘掌握在陛下手里。而他自认没有污点,堂堂正正,自然不惧衡玉的手段,这时候反倒是觉得能有这么一位臣子扫清朝政弊端也是不错的。
但就怕刚极易折。
他不会出手,甚至于有些欣赏这位后辈,但不代表那些被清算的人会坐以待毙。
赵信把奏折合起来,脸上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但这样的淡然,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前奏,悄然无声,但若是一动,必是帝王雷霆一怒。
赵信回头,淡淡对魏贤吩咐道:“吩咐下去,把大理寺卿给朕找来。”
魏贤领命下去,赵信方才缓声让户部尚书和衡玉起身,又吩咐下面的人布好晚膳,他要与衡玉两人一道用晚膳,也不在意户部尚书还在旁边,温声与衡玉jiāo谈。
“明初可有心仪的女子,若是没有,朕召明初为驸马,将朕的公主赐婚给你可好?”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驸马只能任虚职的惯例,而以赵信对衡玉的感情,自然是巴不得把衡玉召为驸马亲上加亲。再说了,以衡玉的品xing相貌,公主嫁给他绝不会受了委屈。
衡玉苦笑,拱手婉拒,“陛下,还是等臣加冠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