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吃过早餐,换了身衣服出门了。
林彦平在学校一直都是穿校服,所以他的衣服很少。衡玉望着自己料子粗糙的衣服,再看看林彦平那身同样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等我们拿到稿费就去买衣服吧。”
“浪费钱。”林彦平这么说着,脸上却也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
虽然因为家庭原因他要早熟很多,但孩子还是孩子,班上的同学吃喝用度都比他好上很多,林彦平虽然不至于心理不平衡,但有时候看着也是有些眼热的,只不过一直很懂事没有说出来。
比起他,他姐姐为了这个家,才付出了很多东西。
完全没觉得自己付出很多的衡玉翻了个白眼,对林彦平的口是心非表示了深深嫌弃。
一个月后,林彦平从学校回来的时候顺路把从省出版社寄过来的信取回来,陪着衡玉一起坐在檐下拆信。
小镇里多数人还是以务农为生,到了晚饭饭点,各家各户都有人背着锄头等劳作工具,一身狼狈回了家。路过衡玉家,看到两姐弟整整齐齐坐在那里时,有些看着两姐弟长大的叔叔婶婶都出声和他们打了招呼。
“玉儿,彦平,吃晚饭没有。”陈婶推着她卖绿豆粥的车子回来了,看到两姐弟坐在那里,和他们打了招呼。
“一会儿吃,婶你回来啦。”衡玉笑意盈盈和陈婶打招呼。
今天天气没之前闷热,绿豆粥也没前几天好卖,这时候倒是剩了一小半绿豆粥,陈婶便招呼他们两姐弟去拿两个碗出来,一人给倒了大半碗,“你们先喝着,婶回家了。”
等陈婶走了,两姐弟才继续拆信。
信里面放了四百块钱,想来应该是两个短篇故事一个一百和长篇的两百。
两人就坐在檐下,衡玉没有把钱抽出来,仍然把钱放在信封里,只是把信抽了出来读信。
“林衡玉先生”,信的最开头就是这样的称呼。
她一目十行扫过去,最后提炼出了这写了满满两张纸的信的中心思想——
一,她和林彦平的短篇故事过审了,长篇也被约稿了,那两百块钱是长篇的定金。二,省出版社的陈主编仰慕她的才华,冒昧写信过来,想和她jiāo流jiāo流,以文会友。三,问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