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喉咙一哽,才想起不对劲,他以为是给小孩包尿布麽,这种事怎麽能假於他人之手,忙道“你别这麽变态,我自己可以弄。”
自己弄,就意味着要给她松绑。夏子清果断的拒绝“不行。”
叶未言气得脑壳疼“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这是男人能做的事?”
他觉得无关紧要的轻声安抚“乖,别打扰我学习新知识。”
“夏子清,你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事情到了这一步,叶未言的忍耐已经是极限“不要以为我一次两次叫你的名字只是自己的臆想,你根本就是他。”
夏子清的眼眸中泛过微微波澜,空气蓦然沉默。他沉吟片刻後才淡淡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夏子清?”
叶未言犹豫了两秒,告诉他应该无妨“你身上有味道。”
狐臭?夏子清下意识的嗅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他为什麽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味道?猜到他的想法後,叶未言忍不住叹了一声“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子啊,还有,你方才没有戴变声器就与我说话了。”
变声器…夏子清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脖子,真是难得糊涂,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後无奈的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摘掉,而後才解开她手上的绳索。终於自由了,在明亮的房间内,叶未言适应了许久才重新见到光明,随後揉着酸痛的手腕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这麽做只是在帮你。”夏子清冠冕堂皇道。叶未言闻言挑眉,看他如何掰,他表情不变的继续说“在夏家,有谁不知夏老二喜欢男人?可为了脸面没有选择声张,连外面的声音都压了下来,你的出现于夏家来说是唯一的选择,即使他们对你的家世不满意也不会多说半个字,只要夏老二愿意娶你便已足够了。”
夏子清说到这里担心她不明白,特意用简单的词汇解释清楚“这相当於说,只要你是个女的,夏家为了在外的名声都不介意接纳你。所以,你不仅被夏老二利用,更是被整个夏家利用。而我绑你便是在帮你,免得你日後被迫嫁给夏老二受了委屈。”
这种把绑架强奸说成是帮她的荒唐话,她为什麽还觉得挺有道理?叶未言回想了一下她去参加寿宴的情形,真真一家子都是戏精,难怪连不喜欢她的任丹梅见到她,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按照正常情况,她早该拿支票甩在她的脸上了。差点就踏进大坑,她心有余悸道“太可怕了。”
她能明白便好,夏子清表情一松扬唇浅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阵温柔的安慰“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过几天我就带你出国远离他们。”
叶未言一把推开他“你们夏家人都一个德性,我好歹是活生生的人,你们以为我是羊吗,想要直接上嘴就抢,一个个的就像饿狼一样,尤其是你,还在我面前装哈士奇装无害,你才是最可怕的,狼群里的头狼。”她一激动便血崩了,白色的床单红了一片。
被人说虚伪夏子清也不恼,反而微微勾起薄唇赞扬道“别人都说激动的时候头脑会不清晰,你倒是特别,不仅逻辑好比喻也十分恰当,真聪明。”
突然夸她简直是犯规,分明知道他这是权宜之计,叶未言暗里仍然喜滋滋起来,拿起丢在一边衬衫穿上,又抢过他手上的东西,佯装嫌弃道“滚蛋,我不想见到你这张脸。”怎麽看他都觉得很漂亮,思绪会被逐渐抽空,难以相信他就是这几天来强奸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