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个大蒸炉啊,要是抱着的话,不知道该有多暖和。
不安地动了动眼睫,迟言抬起眼帘,对上了那双冒着绿光的桃花眼。
如同肉食动物捕猎在之前目光里露出的藏不住的贪婪,直觉不妙,迟言压下自己起身想逃的冲动,加大了手劲,妄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该来的还是来了,果不其然,黎娇睁着小鹿般澄澈的眸,开始得寸进尺,“迟言,你,你上来呗,你坐着多不舒服,来,快上来嘛……”
“不用了,”他打断她,果断地拒绝,“我坐着给你揉就行了。”
“哦……”眸子里的光彩刹那间失去了颜色,她失落地侧过头,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好像他是一个说出保孩子不保大人的罪无可赦的坏丈夫。
禁不住自己内心的谴责,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作势要上.床。
黎娇赶紧往边上动了动,给他腾出地方,迟言侧身躺进她被窝里。
刚才还黯然失色的小脸瞬间被幸福填满,一把抱过他劲瘦的腰,她乖巧地窝在他“热气腾腾”的胸膛。
“男票真好。”她满足地喟叹。
“哼。”
唇瓣轻启,黎娇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或高或低地轻吟,“好舒服啊,嗯,啊,嗯……”
迟言凶巴巴地瞪她,“不许出声。”
“哦……”黎娇失望地嘟嘴,咬住下唇止住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
呻.吟变成了娇.喘,迟言红了俊脸,为了避免事情朝某些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他强行提起一个话题,一脸正色地与她沟通,“以后别再晚睡了,白天不能画么,非要熬夜?”
“白天我没有灵感啊,画不出来的,”黎娇蹙起秀眉,双手捂住耳朵,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听我不听,你别以为当了我男朋友就能随便管我了,你信不信我明天……”
找别的男人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心里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但处在特殊时期她心情烦躁,一个顺口就把这些话秃噜出来了。
迟言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黎娇委屈地咬唇,再看向他时,眼圈周围泛起了一层细细的红。
算了,看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迟言也不忍心同她计较了。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老实实待在肚皮上的大掌突然微动,改变了方向,两个指尖猛地探入了她的内.裤边缘,极具威胁性地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画着圈圈。
“嗯!”黎娇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小手连忙追上去阻止它的前进,大腿本能地并拢。
那两根手指没有继续冒犯的意思,又慢悠悠地收了回去。
一直揉了两个小时,确认她睡熟了,迟言才悄悄下了床。
没有养女朋友的经验,迟言只能按照养宠物的方式笨拙地养着黎娇。
想要当一个合格的主人,要做到的无非有三点:弄吃的,哄睡觉,再加上多花时间陪着小宠物。
遵循着这种原则,迟言发现了黎娇和多多的很多共同点。
比如,都喜欢吃他做的东西,再比如,只有被他撸撸毛才能睡着。
他像个古时候新嫁的小媳妇,任劳任怨鞍前马后地伺候自己的夫君,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补身体。
有了迟言,黎娇觉得,连姨妈期好像都不是那么特别难熬了。
以往她脸色惨白手脚冰凉的这几天,被他照顾得双颊红润身体发暖。
又是下午,黎娇躺在自己松软舒适的小床上,睡得小脸粉扑扑的。
红枣和牛肉的香味顺着门缝一点一点渗进屋内,吸吸鼻子,黎娇被肚子里的馋虫唤醒。
她光着脚丫子往厨房跑。
迟言正好刚打开锅盖,水汽如雾一般弥漫在他周围,衬得他清俊的背影愈发像位遗世独立的翩翩仙子。
就是腰间绑着的那块围裙有些违和。
黎娇三步并做两步,轻盈地扑上他的后背。
迟言被她撞得向前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像脚下,却看到挤在他脚间的那两个白白净净的小脚丫。
“又不穿鞋,还想肚子疼是不是?”他捏捏她睡饱的小红脸,轻松地来了一个公主抱。
搂紧他的脖子,黎娇叫嚣般地晃动着小腿。
把气焰嚣张的女朋友放在床边,迟言无视她的挑衅,蹲下身给她穿拖鞋。
“又要穿这双啊,太热了……”黎娇面带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说实话,迟言买的这种死厚死厚的棉拖鞋,她大冬天都没穿过诶。
不老实地挪开被他攥在手里的脚,她和霸道的男朋友打商量,“我能不能穿我以前的拖鞋呀,我真的,我姨妈已经结束了。”
迟言头也不抬地拒绝,“不行。”
“哦……”
谁叫她吃人家嘴短呢,现在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把两只艳俗的粉兔子成功地套在她脚上,迟言站起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又不放心地提醒,“记得用热水啊。”
黎娇翻着白眼去洗手了。
红枣被炖的香甜软糯,再加上稚嫩爽口的牛肉,黎娇被勾的胃口大开。
晚上还要赶稿呢,现在要多吃一点储存能量。
姨妈期身上懒洋洋的,也提不起精神,她就整日卧在床上睡觉,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猪宝宝生活。
如今亲戚快走了,她也觉得精神多了,已经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了。
所以前几天拖欠的稿子今天也该赶了。
黎娇想的挺美,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迟咬言,打乱了她的计划。
“今天晚上我看着你睡,你睡着了我再走,别想着熬夜干别的。”
他在她肚子里装蛔虫了?怎么会知道她完美无缺的安排?
黎娇诧异地抬头,支支吾吾地推辞,“不,不用了吧……你都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你快回家早点睡吧,”她谄媚地撒娇,“我已经没事了,你真的不用再照顾我了啦。”
迟言淡淡地瞥了她神色慌张的小脸一眼,低头吃饭。
为了向他表示她的懂事,黎娇九点多就钻进了被子。
迟言坐在床边,习惯性地哄她睡觉。
他的手好像有催人入梦的神奇魔力,黎娇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不行不行,要是再被他摸上一会,她就真的要睡着了。
“我马上就要睡着了,”黎娇强撑着精神赶他走,“你快走吧,你老碰我我睡不着。”
被女朋友不待见了,迟言没办法,“……好吧,那你快点闭上眼睛,我走了。”
她合上眼皮,嘴上“嗯嗯嗯”地应付他。
看她确实快睡着了,迟言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可是出了卧室,他还是放心不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了半个小时的呆。
时间差不多了,迟言控制着力道,轻轻按下把手,尽量不让它发出声音。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来小姑娘真的睡了,迟言欣慰地笑笑。
莫名地就想亲亲她,他走到她床边,却发现应该露在外面的头,好像全被裹在了在被子里。
而透过被子的缝隙,隐约有微弱的亮光。
好啊!原来她根本就没睡觉!
像个抓到躲在被窝里偷玩手机的孩子家长,迟言怒不可遏,隔着被子一巴掌拍在她软腾腾的屁.股上。
黎娇红着小脸,不可思议地掀开被子,美眸圆瞪,“你,你居然打我!”
被他抓到现行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迟言点开床头灯,目光冷冷地锁在她脸上,“背着我偷偷画画呢?干嘛躲在被子里?怎么不光明正大地画?”
“我,我没有!”黎娇胡搅蛮缠,无理辩三分,“我本来睡着了,后来又醒了,我才没背着你画画呢,我就是,嗯……想培养一下睡意而已!”
这顽劣的泼猴!
像这种程度的小赖皮,就算他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了坏事的,迟言果断住了嘴。
黎娇却不依不饶,忿忿不平地为自己辩护,“你就会拿做老师的那套来对付我,把我当成你学生么,明明都走了还返回来!还打我屁股!”
他什么时候打过学生屁股了?!
迟言咬牙切齿,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那要不我给你揉揉?”
“才不要呢,”她扭开头,偷偷把数位板往枕头下边塞,只口不提自己心虚躲被窝的事,“你少想占我便宜。”
这可就由不得她了,迟言踢掉拖鞋,长腿稍稍用力蹬上了她的床,半伏在她身后,长臂一伸,夺走了她的手机。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装备再一次落入魔爪,黎娇瞬间心如刀绞,刚想回过头与他理论一番,腰间就被一只火热大掌给禁锢在了原地。
他低低地朝她耳朵眼里吹了口气,“不许玩那东西了,来玩我。”
温柔似水的声音,缠绵温热的呼吸,黎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酥了半边身子,支撑着身体的手肘一下子软了下来,她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笑得不能自已。
闷闷的笑声透过枕头传来,迟言摸摸下巴,迷茫地松开扶在她两侧的手,倒在了她背上。
有那么好笑么?
闷着喘不过气来,黎娇侧过头来接着笑,却正好把自己的小半张脸露给了迟言。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纷纷飘下的羽毛,轻柔地落在黎娇敷过面膜后细嫩柔滑的脸蛋上。
好痒啊。
黎娇一个翻身把他压下身下,跨坐在他腰上。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吐出的话里是压不住的笑意,“小言言,你怎么这么饥.渴呀……”
迟言无言以对,动了动喉结。
性感又魅惑。
黎娇忍不住俯身,对着他脖子又啃又咬。
迟言握紧她的腰,像一朵正在经受着暴风雨无情摧打与鞭笞的娇花。
他哼哼哈哈地闭上眼睛,扭捏地忍受着来自小恶魔的侵犯。
突然想到什么,迟言猛地睁开眼,“别!别亲脖子,”他粗喘口气,“上课的时候会被学生看到的……”
闻言,吸得正爽的黎娇委屈地抬起头,嘟嘟囔囔地气他扫兴,“真讨厌……”
说好了让她随便玩的,哼,骗子。
迟言尴尬地张张嘴,却无法辩驳。
他也不想啊……他才最可怜。
“那你说亲哪儿啊?”她无意识地扯开他领子,视线落在他唇上,眼睛一亮,“亲嘴巴吧!”
如果光是亲嘴的话,他还可以勉强忍下心里的蠢蠢欲动。
但是……
她像条美女蛇一样,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把他的衣服都蹭乱了。
裙摆也在悄然间被撩到了大腿.根部。
迟言的手不自觉地从腰部向下滑,直到贴在了那两条白腿上。
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更何况是对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女朋友。
黎娇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向下压了压,那团鼓起更明显了。
她像个拥有着纯洁脸蛋的夜间精灵,做的事情却下.流无比。
她转过身去够被子,翘.臀向后移动的过程中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惹来迟言一声低哼。
双臂拽过被子,黎娇一个用力,蒙头盖在了身上。
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被子下空气稀薄,两人呼吸交融,从她口中幽幽吐出的绵绵香气几乎转眼间就被他吸进了口中。
四片唇瓣巧合地撞在了一起,舌尖绕住彼此打转,亲得滋滋有味。
黎娇胳膊抵着他胸前,将胸前的绵软不经意间挤得更加饱满。
迟言无师自通,待在腿上一直没敢动的手沿着她纤细的腰部曲线,慢慢的向上爬,最后,停在了他最渴望的地方。
黎娇身体一紧,反射性地想躲,却被迟言死死扣住腰肢,动弹不得。
热血被唤醒的成年男子,手掌不再仅仅满足于隔着层布料,他从她宽松的领口灵巧地钻了进去,抓住那只白白软软的胖包子。
真真切切的握在手里,这滋味无法言说。
迟言情难自控,某个东西十分强势地戳着身上的女朋友。
平日里被动的生理需求和女朋友主动挑起的火,这两者程度完全不同。
一时间,迟言真有些控制不住,无法发泄的滋味在体内痛苦地燃烧着。
他规规矩矩地老实了一会,想硬生生地憋下去。
可体内的燥火仍旧平息不下来,处于爆炸的边缘,他终于挺不住了,咬着黎娇耳朵,低低地乞求,“娇娇……帮帮我……”
哀哀的声音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黎娇不忍心拒绝,同意了。
迟言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往下带……
用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喷洒在她手上的东西,迟言处在来到天堂不想离开,又羞得想立刻逃开的两个极端中来回犹豫。
可黎娇没给他纠结的机会,他这么长时间,她手腕都酸了。
困得要死,她翻脸不认人,用力地把他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迟言挺直的鼻梁差点撞上房门。
站在门外,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对他用完就丢?难道是他时间太长惹她生气了?
他好无辜哦。
迟言想,是时候把结婚提上议程了。
结了婚,她总不能再这样随随便便地把赶他出房间了吧。
小番外:
自从黎娇帮过他一次之后,迟言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好像在羞羞答答地说,“奴家从此以后便是你的人了。”
既美貌又贤惠,黎娇很满意地把他收下了。
周末两人待在家里,哪也没去,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俩都挺宅的。
但是迟言以往是专心地汲取知识,如今却堕落了。
书有什么可看的?还是女朋友更香更软更好玩一点。
黎娇枕在他腿上,小手掀开他的Polo衫,一边摸他轮廓隐约的腹肌,一边刷微博。
距离她的上条微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打上次被大家逼问之后,她又心虚又无措,一直不敢回应,可是今天就该更新的一话了,她总不可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谈个恋爱,没有公告天下的习惯啊!
不承认的话吧,会有人一直追着问;承认了呢,她又从没做过秀恩爱的事情,啊啊啊,好难啊!
黎娇烦躁地把头埋在迟言的小腹前,又磨又蹭,细声偷偷骂他,“迟言最讨厌了!”
声音虽然小,可他还是听见了。
她的嘴恰好对着他……吹热气,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迟言艰难地从那个敏感部位移开视线,揉了揉她的头。
抽走她的手机,他给地板上靠在一起的大傻和多多拍了张合影。
图片上传至微博,他打出几个字,又觉得不太像女生的语气,再删掉,反反复复地编辑了好几遍,最后终于确定了一行字。
把女朋友从他腿上托起,改为靠在他肩膀上,他拿给她看。
屏幕上写的是,“是的[太阳]我和隔壁那个养萨摩耶的在一起啦[心][心][心]”
黎娇怏怏地点点头。
甫一发送,便引发了评论区的一片哀嚎。
我是共产主义唯一接班人:“这个男人好有心机哦,故意用多多来勾.引你[doge]”
还好我够特别:“你住哪,我也要搬到你的隔壁[哆啦A梦花心]”
二师兄:“啊啊啊啊啊!果然是!果然是男朋友!叫我小神探[哈哈]”
也有被那张唯美的照片感动的:
巨污少女:“两个人,一猫一狗[喵喵][doge]好甜蜜哦,看得我好想哭是怎么回事?[泪]”
贤惠的人儿:“哦呦呦,高冷酱公布恋情的时候好小女生啊[喵喵]”
顶着锅盖头的西瓜太郎:“好幸福的小女人啊,祝福酱酱[鲜花][鲜花]”
……
“幸福小女人”迟言拿着手机向黎娇邀宠。
看,他们得到了这么多人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