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书法老师来了,和周随相互客气地打了招呼,一如往常给李唐上课。因为周随在场,师生二人都屏息凝气,平时欢脱的气氛一扫而空,竟然认认真真地上起了课。等老师走了,李唐照样捏着毛笔写字,写得入神了,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李唐侧仰头,周随立在他身后,将他笼在阴影之下,胸膛贴着他的背脊,一手握着他的肩,一手握住他握笔的手,道:“怎么下笔不是轻飘无力,就是迅猛过度?行笔需控制力道,若行若飞,不可下蛮劲,也不可不下劲。”李唐的手被他掌控着,顺着力度和手势,在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个行书的“唐”字,“所谓计白当黑,意在笔先,下笔之前就该胸有成竹,字的布局不可偏重,不可稀疏。单看这个‘唐’字,上半部分广字飞掠求动,下半部分收势稳形,疾涩相立,字形就稳住了。”
“兄控”弟弟崇拜道:“哥哥真厉害。我也想像哥哥一样。”
周随摩挲着他的手背,说话时的热气落在他耳朵和颈间,口吻却十分冷淡:“我们两人之间,只要我厉害就行……”语调转低,稳重而诚恳,“你只需要躲在我的庇护下,好好的。”
李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流氓。
他“感动”喃喃:“哥哥……”
周随松开他,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即靠在桌案旁,道:“你那剧本,我刚看了。既然是俞导的戏,那就好好演。”
“嗯!”
“嗯,要是演戏上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脑残粉李唐两眼的星星,闪亮闪亮:“哥哥还会演戏?”
周随愣是从这问句里听出了调侃,眼眸一眯,迅速在心里记了一笔。他当然会演戏,不只如此,还演得颇为成功。
过一阵,武术老师来了,李唐到花园里去扎马步,百无聊赖之际一抬头,看到周随站在书房的窗边望着他的方向,立刻显摆地展示自己的花拳绣腿,被老师拿着小竹枝抽了一顿,于是老实地站了回去。
练武没有不受伤的,李唐身上青青紫紫的撞伤和擦伤不少。周随回来之前,都是李唐自己上药,但既然周随回来了,身为兄长,当然要好好爱♂护弟弟,怎么能让他自己上药?
晚上,李唐洗完澡出来,周随已经坐在床边,药箱打开。
周随扶了一下眼镜,冷峻地拍了一下床:“过来,我帮你上药。”
李唐“害羞”地磨蹭一下,走了过去,按捺住急不可耐的心情,趴了上去。
周随穿着白色的浴袍,戴着副眼镜,背脊笔挺地坐着,一只手拿起药水对着灯光的方向,眼睛半眯地瞅了瞅,很是有白袍大褂医生的架势。周随不知道在看什么,盯了两秒药水,突然低下头,正气凛然地问床上的人:“还不把衣服脱了。难道还在等我帮你脱?”
李唐拘束脸红,慌手慌脚地把浴袍脱下来,用脚丫子踹到了床脚,再度趴好。只穿着一条小裤衩的修润躯体横陈在床上,两边的肩胛骨犹如栖息的蝶翼,脊椎线条优美地朝下延展,最后藏进了四角裤衩里,圆圆的两瓣山丘乖巧地匍匐,看着十分Q弹。
周随捏住他的腰,李唐怕痒笑出声,扭头问:“哥,你做什么?”
“帮你按摩,别动。”说着一本正经地揉他的腰,揉完了又揉肩膀和两条腿,真是说不完的高风亮节。
李唐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连脸色都不变一下?他隐晦地瞥了瞥周随的裆部,浴袍太宽,看不出个所以然。但这举动被周随逮进眼中,手里一个巧劲按在他的尾椎骨,他不由哼唧出声,又麻又酥,腰软了,小弟弟却硬了。
“怎么?”周随问。
“没、没什么。”
“嗯。”老干部没再多言。
李唐刚松口气,周随的大掌便揉捏着他的蝴蝶骨,仿佛在把玩着精致的玉器。接着,那双带着魔力,能点燃他、控制他的手轻重有度地缓缓向下、向下,探进了小裤衩里,两团软肉被掌握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