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白被谢博敏抓走前,也就是前天的体能训练,涂星权对柯白的好感度增长了2个分值,目前已达到79。
这要搁平常,1769铁定心花怒放,但在这个时候,它却异常郁闷:目标的好感度为什么不多涨1个分值?79表示目标对它家宿主还未产生好感,它家宿主身份敏感,目标又本就憎恨狩星人,也不知会不会相信5174的宿主的胡话。
“舅舅,您不会真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吧?他说他背过药方您就当真啊?”黄宇帆自是能猜到柯白打的如意算盘,遂心急如焚地强调道:“他可是在我的饭菜中动了手脚,害我差点英年早逝,我们起码要让他尝尝苦头才对啊!”
“没事,不过多给他一个月时间罢了!”谢博敏不甚在意地安抚黄宇帆,俨然殷切盼望着“嗜睡症”能够被治愈。别说他本就视涂星权为挚友,涂星权可是栾天星的护身符,若是出事了栾天星相当于遭到致命一击。
“如若你给的药方真的能治愈‘嗜睡症’,你就算将功抵过,我可以免你一死……” 谢博敏看向柯白,郑重其事地开口,接着又话锋一转:“如若你胆敢戏弄本星主,除了你,我还会多处死几名狩星战俘,处死前更会好好折磨你们一番!”
“不行!”
柯白还没有作出反应,黄宇帆却冷静不了了。虽说就算免一死柯白将来也只能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但他对柯白恨之入骨,不甘心放过任何一次折磨柯白的机会。
“他既然敢对我心存歹念,就必须要尝点苦头!”黄宇帆咬牙切齿地说道,话一落下,就走到电击系统跟前,一把推开谢博敏带来的下属,作势要按下启动按钮。
“啊啊!”1769登时紧张地发出一声惊呼,而与此同时,小房间的门陡然被重重推开,一名身材格外高大挺拔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小房间的温度似是由于男人的出现而骤降了好几摄氏度……
“这是怎么回事?”涂星权先是看向柯白,继而面无表情地盯着黄宇帆,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星权?”谢博敏怔了怔。“你怎么来了?”
“将军!”士兵们,即谢博敏带来的下属连忙向涂星权敬礼,黄宇帆在呆愣了若干秒后,也僵硬地行了个礼。
目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他明明吩咐士兵不要通知目标的啊!
黄宇帆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又回过神,走到涂星权跟前委屈地控诉柯白:“将军,这名小狩星战俘在我昨天傍晚的饭菜中动了手脚,害我半夜身体难受得要命,我们现在就是为您和我们星球的安危审讯他呢。”
他这具身体漂亮得雌雄莫辨,再加上这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还别说,男人看了骨头都得酥了……
黄宇帆得意地思忖着,在短暂的心惊之后,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是星主谢博敏的外甥,是土生土长的栾天星人,相反,柯白是低贱的小狩星战俘,两人的地位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谁会相信柯白而不相信他?譬如监控中心的值班士兵,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当时还骂了一句脏话 “操他妈的狩星人!”,听得他简直心情舒畅。
黄宇帆胸有成竹地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看见柯白打开过他的饭菜,又有监控中心的值班士兵证明他身体恰巧出现异常,具有作案动机和时机的柯白,绝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况且目标十分憎恨狩星人,出了这种事,他对柯白的好感度定然迅速下落,从此以后,柯白是再也没可能接近涂星权,一辈子都被关在栾天星的地牢里生不如死。
他真是光想想就欣喜若狂。
“将军,您说万一他也想迫害于您,我可怎么办?”黄宇帆吸了吸鼻子,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涂星权,誓要以真情打动涂星权。
“我没有……”饶是处境狼狈,柯白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涂星权,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与倔强。“我从来没有想过迫害任何人,也没有在任何人的饭菜中动过手脚。”
他一面说一面强忍着泪水,然而泪珠在眼眶打转了良久后,还是滚落了下来。
身为一名战俘,他的生死始终拿捏在他人手上,他勇敢,孤傲,但同时也不甘被污蔑,也会惧怕死亡。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黄宇帆立即厉声打断柯白,义愤填膺道:“将军,您可以问夜里值班的士兵,当时我的身体数据真的出现了异常。还有,他之前一直故意隐瞒‘嗜睡症’的治疗办法!”
“是,我正打算给他一个月的时间想起药方。”星主谢博敏随后应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