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桢琪就派遣教中众多属下,冒死入喻府掳走喻念……
“此事暂搁一旁。”
柯白明白这件事越少人关注喻念就会越安全,毕竟若是让三堂堂主林敬霜调查这件事,难保他不会起私心,甚至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九穗禾”,到时可就有些棘手了。
“林堂主,我这边收到密报,岷岗山和清源山两大所谓的名门正派又准备联手调查我教踪迹,企图围剿我教,有劳你安排下去,和陈堂主、翁堂主、华堂主和赵堂主四位堂主跑岷岗山和清源山一趟,一有异动就飞鸽传书回宫中禀告。”
为免自己的阻挠会引起怀疑,柯白故意寻了个看起来更为要紧的事交由林敬霜他们办理。
果然,五位堂主都没有发现异样,齐齐躬身退出议堂……
时间向后推移一个月。
侍卫何修俊终于回来复命,告诉柯白喻府山庄的人还在追捕明魔教的人,而明魔教的人则在寻找孩子的下落,由此可见目前还没有外人知晓喻念其实在云月宫里。
当然,云月宫分属的五位分堂堂主也不知道。在云月宫中,除了柯白最信任的贴身侍卫何修俊,所有人都以为喻念是柯白和外面的女子生下的骨肉。
柯白倒暂时不担心有人会查到云月宫,毕竟他接任云月宫宫主没多久,之前又始终在某座隐蔽的院落修炼武功,离开云月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江湖中没多少人认识他,尤其那几位掳走喻念的明魔教徒还都是死于自身口中所含的毒药,也就是自杀,这就意味着他们并非死于他人之手。
世人对邪教的认识向来是“滥杀无辜、残暴冷血”,但他仅用树叶伤了那些黑衣人的经脉,特意留了他们一条命,谁会想得到掳走孩子的其实正是第一大邪教云月宫的宫主呢?
至于喻府山庄,柯白考虑到那里可能远没有自己宫中安全,就打算暂且将喻念养在自己宫中,待他日想到办法铲除明魔教教主以及毁了那本《四药新源》之后再说。
当前的局势对他和喻念还是比较有利,柯白让侍卫何修俊退下后,就整理了下衣襟,准备前往怡芜院。
怡芜院是十五娘尤苑婷的起居,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会去那里探望喻念,还会拿一些玩具逗他玩,那与平时阴冷威严截然不同的温柔模样,倒是令众人更加坚定了喻念是他亲生骨肉的猜想。
不得不说面对还在襁褓中的恋人,柯白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但若是一日不见喻念,他又会特别想念。
思及此柯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不疾不徐地往怡芜院走去,柯白在走到门口时正与欲吩咐侍女到屋内通传十五娘尤苑婷一声,不料尤苑婷已经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莫名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宫主,求您饶奴家一死!”尤苑婷说着就在坚硬的地面上不住磕头,发出“咚咚咚”沉重的声响。
柯白不由愣住,沉声道:“你先起身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是……”尤苑婷颤着身子站了起来,一对美眸闪烁着盈盈的泪光,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一片淤青。“是孩子……孩子他……”
“孩子怎么了?!”柯白顿时眉头紧蹙,厉声问道。
“孩子他……他长得不正常……”尤苑婷说着又跪了下来,张皇失措道:“孩子他长得太快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
柯白闻言一怔,也不理会尤苑婷,径自掠过她往屋内走去。
只见此时喻念正在床上灵活地爬来爬去,嘴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别提有多朝气蓬勃。
“宫主您可能不知,孩子一般八个月左右才会爬行,最快也是四个月,像少爷这样一个月就会爬的,奴家从未听说过,而且……而且他连牙齿都长齐了。”随后跟进来的尤苑婷向柯白解释道。“宫主对不起,奴家其实早就发现少爷的异常,但因为担心您会怪罪于我,所以迟迟不敢禀报……”
柯白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边抱起喻念,将他的嘴唇掀了起来,果然,一口的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