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不背。”表面上怂包的钱浅义正言辞地强调:“那是赵全福这个当家人没本事,撑不住,才让事态发展无法控制,关我屁事。我是食物链底层的孙媳妇,连个娘家人都没有,我有啥本事能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优秀!”77在系统空间变出个金灿灿的大拇指比给钱浅:“这个锅甩得好!有前途!就好像真没你啥事儿似的,说得我都快信了。”
不过作为这个家里的孙媳妇儿,钱浅想要完全摘清楚是不太可能的。村长发了一阵子脾气以后,终于想起了老赵家里还有个人。他环顾一圈,终于在墙角位置寻找到了夹在一群农妇中的钱浅。
村长大约也是想找个人耍耍威风,冲着钱浅脸一板,直接训斥道:“水根媳妇,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婆婆都回娘家了,你这个当孙媳妇的怎么不知道劝着点,就知道跟个木头一样杵在一边发呆。”
村长不提钱浅还好,一提钱浅,赵全福的媳妇陈氏先嗷一嗓子哭起来了,哭得那叫一个感天动地、拍腿打滚:“我命苦哇~!熬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过两天舒心日子,就有人看不下去了!!婆媳俩联合起来欺负我~!屎盆子一个接一个往我头上扣啊~~!欺负我没娘家兄弟撑腰啊~~!”
“我呸!”钱浅还没搭话,王家兄弟就又骂起来了:“贼婆娘反咬一口!欺负了我姐,还在这里号丧!”
眼见着还没消停一秒钟,就又吵嚷得翻了天,村长也气得直翻白眼。也是难为村长了,钱浅瘟鸡似的贴着墙根一句话说不出来,赵金水正忙着拦着他的大舅子小舅子,赵全福只会跳脚骂人,村长只有在陈氏高嗓门的哭诉和王氏兄弟毫不示弱的对骂之间自己拼凑事实真相,还得从中间摘除周边起哄架秧子的各种闲言碎语。
“多大点儿事儿!”村长拍着桌子骂人:“少了粮问做饭的,家里日常是水根媳妇做饭,找她问不就行了?!”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钱浅一脸惶恐地连连摆手,哭得比陈氏还惨:“娘因为怕我浪费,后来都是日日盯着我舀粮食做饭。那天爷爷和爹问我的时候,我就实说了,但爷爷不信,打了我和娘,可我真的不知道,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啊。”
“呸!”陈氏哭得面白气弱的,但还是恶狠狠地冲钱浅啐了一口:“分明是你们婆媳俩串通好了栽赃我!我就怀个孩子,每日间多吃个鸡蛋你们都眼气!恨不得逼死我了事!我看我天天饿着才好,不吃最省粮食!”
“该打的是你这个贼婆娘!”钱浅可以提起王氏和她一起挨打,更拱起王氏兄弟的火,两兄弟不依不饶地冲着陈氏怒骂:“你这个搅屎棍婆娘一进家门,我姐就没过几天好日子。成日什么都不干,就知道摆个婆婆的款儿,偷了粮食不认,还挑唆男人打我姐。也不知道那些粮食是被你拿去养哪个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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