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陈黔想让暮暮先放开他时,再转过头,面前的苏白已经不见了。
手上一阵一阵的火烧灼热感越来越深,苏白连忙拿起之前收集来的冷水,倒了一点来冷却被烫伤的地方。
苏白疼到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手指也都快嵌进了肉里,可嘴唇仍是紧紧咬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那块红肿,苏白想,这样直接被烫伤,估计以后得留疤了。
冷却之后,苏白又从物资包里找出了之前拿的药膏,虽然是简易药膏,但做应急处理还是够了。
等苏白做完这些以后,陈黔才开口说:“抱歉,暮暮她自从那天起精神就有点不稳定,太接近她,她就会反抗的很剧烈,刚才也是……”
这样的话,是解释,也是偏袒。
苏白很明白,她点点头,声音平静就像没有一点波澜:“嗯,我没事。”
陈黔就着火堆看向那个离他不远,靠着墙的娇小身躯,又看了看她自己处理的伤口,那一处被烫伤的地方还在泛红。
她一定很疼,可是是什么样的心情才能让她在这么难受的时候还能平静地说‘我没事’。
仔细想来,她好像一直都没有抱怨过,也没有喊过累和痛。就是因为她太能干懂事,所以他总觉得她不需要担心。
但是那个他认为不需要担心的人,身影原来是那么瘦小的么?
他好像忘了,她也是一个女孩子。
那一夜,陈黔想了很多,一夜无眠。
苏白第二天极早就醒来了,不是自然醒的,而是手上剧烈的刺痛感让她被迫醒过来。
昨天晚上烫的,今天又红肿了不少,苏白庆幸他们已经离c城不远了,不然此刻她的手受伤了无疑是很拖累的一件事。
苏白抬眼就发现男人在热豆浆,有些诧异陈黔也起的那么早。
而后者早就注意到她了,只是轻声说了句:“醒了?手还疼么?”
苏白瞧了眼还在熟睡的暮暮,这还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看到陈黔能单独行动。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了句‘不疼了。’声音很轻,应该说是很弱。
陈黔没再问下去,只是用杯子给她装了半杯豆浆:“等一会儿凉了喝。”
苏白对陈黔突然的关心有些惊讶,自从那一夜后他几乎眼里都只有暮暮,怎么如今又开始关心她了。
是因为愧疚么,还是歉意?
无论如何,现在才来的温情于她来讲怎样都像一种施舍。当时会感动会开心会动情,现在只是平静如水的一个点头。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同样的相处方式,同样的言语和举动,在一开始和后来却显得不一样了。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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