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警惕地看向他,却见楚蘅勾唇失笑,“陛下慌什么?这里可是黛国,您只要出一点声,外面的侍卫就会立刻冲进来保护您。”
只不过,离开之后再次见面,他可不会心疼手软了。
这些保护你的人,一个个都会消失,最后,只能向他求饶。
楚蘅一想到那画面,喉结微滚,真的是……很期待呢。
他裂唇一笑,“陛下,我很期待与您的再次会面。”
苏糖眉头紧皱,不过很快,眉头又舒展了开来,“楚公子,黛国与楚国可以重归旧好,就看你怎么做了。”
楚蘅闻言,嗤笑了一声。
重归旧好?
怎么可能!
苏糖没有留情,不过因为她时不时地看望,倒没有仆人为难他,甚至,宫中都开始有传言,陛下属意楚蘅为后,只等他身体大愈。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相信这一谣言后,苏糖做了一件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将楚蘅送了回去。
此举,倒引起了齐王余孽,还有左相等人的注意。
说来,一开始她沉迷于后宫就是自己故意放出去的假象,就连立楚蘅为后,也是苏糖放出去的消息。
消息越多,越荒唐,就证明她这个皇帝有多昏庸无能,所以,等她将人送走,左相与齐王余孽发现不对劲时,为时已晚了。
那一夜,苏糖以肃清奸臣贼子之由,召见了所有朝臣,直至天明,锋利的长刀卷刃,血染宫廷。
雷霆之举,震撼了所有人。
苏糖坐在龙椅上,一袭玄黄色龙袍,半瞌似的靠在上头,神情懒惰,乍看之下,依旧是当年那个荒唐昏庸的小女君。
“朕这人呐,喜欢简单。”她一脸懒散地开口,偌大的殿内,无一声响,全都跪在地上,安静聆听,“所以呐,你们以后写奏折,记得写的简单点,易懂一点,否则朕一个不高兴,摘了帽子是小,掉了脑袋是大,毕竟,朕这暴君的名声早就坐实了,朕可不介意让它更实一点。”
从前的朝臣,谁看得上小皇帝?
都在笑话黛国无人了,否则也不会让个小女娃上去,也因此,后来无论她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对众人而言,都是轻笑而过。
小皇帝?女娃娃吗,懂什么朝政。
甚至还有过分的,比如一开始还是有人提议让陛下懂朝事,可后面的人怎么做,故意写一些难懂的话语,看似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实则一个重点都没有,小女娃又不懂处理,时间一久,自然也就没那个耐心。
当年,左相这一手玩的很溜。
提议的人是他,背后搞小动作的也是他,可现实,苏糖却将他留在最后。
她打着哈欠,看着左相跪在下面,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发着抖,颤颤巍巍,沧桑又可怜。
“陛下,左相作为乱臣贼子,是否拉出去砍了?”
苏糖瞅了眼瑟瑟发抖的左相,打了个哈欠,“这话说的,咱们左相怎么可以与旁的人一样?朕记得,早些年还有不少人告御状,高的可都是咱们的左相啊。”说到这里,她懒懒地看向左相,沉默了一下,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这也吧,黛国百姓都如此关注左相,如今他即将入刑,总得知会一声百姓。天也快亮了,就让左相游街三日吧,若是三日后他还活着,那边罢了他的官。”
游行是不能吃喝的,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