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因为谁而改变自己的立场或者做出让步。
陈言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低头看了看那条笨狗,顾斐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竟然没有犯洁癖,伸出手指头戳了戳毛豆的脑袋。
毛豆估计是个色胚,见到长得好看的就忍不住流口水,眼下正歪着脑袋盯着顾斐,嘴巴张着,隐约可以见到嘴巴边缘有些口水泛着光。
“如果有机会,以后我们就隐居,跑深山老林,搭一座木屋,建一座亭子,再弄一墙篱笆,种些小菜,闲来无事可以跑到亭子喝点小酒,赏赏月亮,把毛豆也带着,给我们看门。到时候,白天我们睡到很晚才起来,晚上可以很晚才睡觉,从此芙蓉帐暖,不愁日高。”
最后几句话陈言说的极其下流,顾斐轻叱了句:“不入流。”陈言笑嘻嘻的,眼里却是对未来的向往,“我啊,就一俗人,不大喜欢名利,普通人自有普通人的幸福,我就那点追求,年轻的时候抱的美人归,从此以后过上安生日子,守好自己的小家,这便知足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他对于幸福的定义其实一直都很简单,爱人在身边,日子安稳就好。
顾斐知道陈言指的是什么。
他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抬眼对陈言双目相望,里面是化成春水般的暖意,“好,如果有机会,我们就那样生活。”看着正在轻轻咬着自己衣摆的毛豆,“也把这笨狗带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