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陈言难得天黑前处理好公务,所以赶忙令福公公伺候他沐浴更衣,晚膳要去长醉宫用。
给福公公听的一愣一愣。
“陛下,您是不是想让奴才传话给长醉宫的人,让皇贵君沐浴更衣等您去?”福公公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都出了问题。
哪有皇帝去后宫要专门沐浴更衣的?这不弄反了么?
陈言当即往他头上甩了一根狼毫,呵道:“耳朵不好使了是不是,想回老家种地去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这就替您安排去。”福公公这么说着,麻溜的滚了下去。
揉着自己被打的脑袋,心里止不住的泛委屈,心里直嘀咕:哪有皇帝要去宠幸后宫中人,还把自己捯饬捯饬的?
不过福公公心里想这么一想就算了,办事却是快的,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陛下,请您移步偏殿沐浴。”
陈言淡淡“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一份密报,嘴角淡淡的勾起。
按理说皇帝应该是由几个如花似玉的宫女伺候沐浴的,然而陈言深知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之前那些花里胡哨的全去掉,洗澡全靠自己来,连福公公都不让近身,将史官感动的涕泗横流,在国史上写了一笔:“皇帝尚简,有尧舜之风,乃是贤帝。”
陈言表示你们都误会了。
但是解释有用么?没用。
所以陈言莫名其妙被安了一个“朴素”的名号,连带着后宫里其他的妃嫔也都改变自己的衣着配饰,务必要跟着皇帝的脚步走,忌讳铺张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