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先生想和我说些什么。”陈言的语气依旧有礼,可是也有着生疏。
如果当初他没有买通向含,也许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且,陈言相信,如果滕远山知道滕越名对幼年的事情有很大阴影,哪怕他再不想滕越名做同性恋,也不会采取这种方式。好歹是亲生的,怎么可能想把儿子逼疯?他会这么做,完全就是在对滕越名不了解的情况下。
陈言不是没有想过报复向含,可是,真正的主谋却是滕越名的父亲,向含也被滕越名捅了一刀,他不想再去追究向含。可这个主谋却是滕越名的亲生父亲,如果滕越名知道他伤害了他的父亲,他心里也会不好受。
所以陈言已经不想再去追究谁,他只想好好的守着滕越名,让他清醒过来。
滕远山抚摸着手里的拐杖,声音沉稳却掩不住沧桑:“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他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人,向来很难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陈言却没有动容,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