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伸手把铜镜拿了过来,忍不住轻轻摩挲,为什么你现在连眼底都是掩饰不住的难过……连锦绣那没心没肺的小子都看得出来,那柳辞寒呢?
陈言脱了鞋子上床准备就寝,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谁?”
“阿言,是我。”有些不太清晰的声音传来,隐约只能听见音色。
陈言宽衣解带的动作一愣,下床将门打开后,见柳辞寒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只精致的白色瓷碗。
“进来坐坐吧。”陈言勉强的笑了笑,侧过身子请他进来。
晚上他连饭都没吃,一方面是因为他心中郁结,没心思吃,在外面吹吹冷风能让他冷静下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表白被拒的尴尬,他怕见了柳辞寒会让柳辞寒难办。
可他没有想到,柳辞寒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亲自来他这里。
柳辞寒看他松松垮垮的衣衫,知道他是快要就寝,将瓷碗端到了桌上,“你晚上没有吃饭,空着肚子睡对身子不好,我去客栈厨房熬了银耳莲子羹,这客栈用料倒是不缺,可熬的火候差了些,你莫要嫌弃。”
陈言看他侧脸柔和的弧度,那清越的声音好像最催命的毒药。
“为什么要在乎我吃没吃饭,我饿死了算了。”陈言把脸偏过去,带着些赌气的意味。也许真的在赌气,为什么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却还要对他这么好?
柳辞寒听到他的话眉头狠狠一皱,声音都高了一些,“你在赌气什么,身子是你自己的,你到底在赌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