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没有摘掉柳辞寒的幕遮,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的脸。
那个一触即离的吻并没有太多的温存,陈言只是因为喜欢便亲了。
感情需要理性,需要抑制,可有时候也需要一点点的冲动。
“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陈言的睫毛同柳辞寒的睫毛碰到了一起,带来微微的痒意。陈言的呼吸还算平稳,可他的心却跳的极快,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我们……”柳辞寒去推拒陈言,侧过头,鼻息间呼出的气体都好像狼狈至极,“我们不应该这样……阿言……我们不是说好了只做兄弟的么?”
柳辞寒近乎哀求。
又来了。
又是这种哀求,让他妥协过一次,且无计可施的哀求。
幕遮恰好落在陈言的肩膀上,旁人看不清他的脸,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都在议论这是谁家的小夫妻,怎的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有失体统。
而有一些人则是在想:原来幕遮还可以有如此情趣之用途,回去后定要好生试试。
这一切陈言都不知道,他只是固执的问那个问题,“我只是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是或不是便好。你可有对我动过心?柳辞寒,我只要你说自己的心里话。”
柳辞寒垂眸,“好,你要听,我便说。”
淡蓝色的眸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有动过心。”
怎能不动心呢?
少年远远不是“美好”这个词便可以形容的。
少年的朝气蓬勃似永远都在,策马奔腾时灿烂的笑容,俊气的让人移不开眼。教他骑马时会握住他勒着缰绳的手,因为练武而有些茧子的手会把他的手磨得有些红,可他心中却如打鼓一般,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不习惯和别人接触,却迷失在他那宽厚又带着阳光气息的怀抱里。后来一不留神把马勒的死紧,差点害少年一起被马甩下去。
少年开了个脂粉铺子,其实他也派了下人偷偷去买了些回来,他不爱用脂粉,买回来只为了放在那里没事瞧上两眼,他知道,那个一读《男戒》就会打瞌睡的少年,其实真的很好。
少年向往阳光与高山,骏马与水岸。
少年第一次在船上亲吻他的脸颊时,他清晰的记得,风那么暖那么暖,那个吻又是那么的软……
“那……你……可愿与我在一起?此生不嫁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