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不欢而散,顾景气闷地回了房,倒在chuáng上,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如果宣宏森坚持,他毫无反抗的余地。
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顾景趴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一只手抚上了脑袋,顾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出国吧。过了半晌,沈北莘开口。
顾景猛地转过头,你也让我去,我不想去!
宣叔,是为了你好。
顾景打开了他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沈北莘却一把将他按住,扑倒在chuáng上,顾景条件反she般闭上眼睛,脑袋磕在柔软的枕头上,睁开眼时,就看到沈北莘慢慢放大的脸,蓦地僵住,屏住了呼吸。
沈北莘却突然停住了动作,定定地看着他,最后,偏过头,将脑袋埋进他的脖子里。
顾景感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有点痒,缩了缩脖子。
我等你回来。沈北莘的声音从脖子里传来。
顾景最后还是不qíng愿地走了。
五年后。
baby,我们去那里拍一张。一个褐发蓝眼的青年放下相机,兴奋地指了指不远处的雕塑。
顾景扶了扶学士帽,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是他的室友大卫,巧合的是,也是一个同xing恋,自从知道顾景是同类以后,展开了疯狂的攻势,却被顾景以有喜欢的人为由拒绝了。
大卫悲痛yù绝了一段时候,又满血复活,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对顾景穷追猛打,却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总有一天要打动顾景,两人最后成为了朋友。
今天是毕业的日子,过两天就能回国了,顾景心中雀跃。
大卫将相机给了别人,跑过来搂住顾景,脸上挂上灿烂的笑,比了个拇指。
顾景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笑容,也被感染了,不自觉脸上带上笑意。
卡擦一声,画面定格。
可以将他还给我了吗?突然,一个清冽好听的男声响起。
顾景愣住,大卫回头,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一旁,气质冷冽,五官异常地俊美,虽然是在对他说话,目光却仿佛黏住一般看着顾景,他来回看了看两人,突然顿悟,baby,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沈北莘走过来,拉住顾景,对大卫点点头,转身就走。
诶,你们
顾景挣脱不开,回头看向大卫,我有点事先走了啊,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说完,转身看向身旁的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现在来了?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沈北莘默不作声,经过一间教室时,开门走了进去,又反手锁上了门。
顾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推到门上,学士帽咚地一声掉到地上,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唔――顾景双手被扣在耳边,被迫仰起头。
沈北莘的动作急迫而霸道,舌头长驱直入,抵进齿fèng,勾缠住软滑的舌头,用力吮吸翻搅,仿佛要将顾景的思维搅碎。
顾景觉得有些难受,甚至生出了一种好像要被吞噬的恐惧,挣动了一下,却引来更qiáng力的压制,炙热的唇舌不知节制的攻城掠地。
顾景快喘不过气来了,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走,腿软得快站不住,被火热的躯体牢牢抵在门上。
沈北莘不知餍足地侵略着、吮吸着,仿佛要将顾景的魂都给吸出来。
直到顾景的心脏由于缺氧而急速跳动,沈北莘突然停止了,不过并未离开,仿佛安抚一般,轻柔地舔舐吮吸着他的唇瓣,温柔抚慰着刚刚遭受过□□的地方。
良久,他的唇往下,含住下巴,又来到脖颈,啃噬吮咬,湿热的气息在颈间流连,顾景终于得以喘息。
等到大脑能思考后,顾景就斯巴达了,沈北莘亲他是几个意思?!
沈北莘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抬起头,眼中还有几分未熄灭的qíng绪,凝视着他。
你、你没有暧昧,没有表白,甚至他们分开了这么久,虽然每年都能见上一面,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现在这么突然的吻,还这么
顾景脸上有些发热。
沈北莘看了半晌,说:傻瓜。说完,吻了吻他的额头,而后放开了他。
一下失去支撑,顾景腿软得差点站不住,腰上一紧,沈北莘又将他拉进了怀里。
顾景脸腾地红了,被亲到站不住,太丢脸了
他不敢看沈北莘的眼睛,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gān笑两声,哈哈,地上好滑也没有工夫去想刚才那个问题了。
沈北莘拂开他由于晒太阳而微微汗湿的头发,我来接你回家。
顾景有点炸毛,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过,心中却与口里嫌弃的语气截然相反,欢欣雀跃。
沈北莘贴近他的耳朵,好吧,我想你了,连两天,我也忍受不了了。
轰地一声,刚消退的热意迅猛地蔓延至整张脸。
沈北莘不再开口,静静抱着他,下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明媚而和煦,光束中粉尘飞舞,桌椅间,拥抱在一起的两人,美好的如同一幅画卷。
顾景订的是两天后回国的机票,已经跟家里说过了,沈北莘来之前,跟他订了同一天的航班。
回到宿舍,大卫还没回来,这两天聚会、活动特别多,大家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放肆狂欢。
寝室里,行李箱铺散在地上,屋子里乱七八糟,处于打包前混乱的时刻。
你晚上住哪?顾景将东西扒拉扒拉,捡出了一小块空地,让沈北莘坐,又给他倒了杯水。
沈北莘拉着顾景在身边坐下,好了,别忙了,等会跟我去住酒店。
啊,我不用了,我就在宿舍吧。顾景下意识地拒绝。
沈北莘看了看被堆满的chuáng,对顾景挑了挑眉。
顾景讪笑一声,其实这两天他们班有通宵party,顾景本来不太愿意去,他更宁愿在寝室睡觉,不过经不住大卫的死磨硬泡,再加上可能是同学间的最后一次聚会,便答应了。
顾景下意识地觉得不能告诉沈北莘实qíng,避重就轻地说,嘿嘿,收拾一下就行了。
沈北莘看了看扔在chuáng上的一双鞋,轻描淡写地问道:毕业派对?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儿们晚安~
☆、第86章艰难的追妻之路(十)
酒吧里,气氛正热,大卫正在和一个妹子拼酒,就见妹子的眼神越过他,向后看去,大卫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到了顾景,以及――跟在他身后的沈北莘。
妹子火辣的目光落在沈北莘身上,抿了口酒,声音透着一丝魅惑,david,那个男孩是谁?
大卫耸耸肩,宁的男朋友。
妹子撇了撇嘴:为什么帅哥都是gay。
大卫眨了眨眼,女孩我也可以的,要和我试一下吗,louise。
顾景走了过来,hi~david,louise。
大卫转头看向调酒师,打了个响指,哥们儿,再来两杯威士忌。
激qíng的音乐,闪烁的霓虹灯,躁动的人群,彻夜狂欢。
凌晨两点,沈北莘一把挡住顾景还要拿酒瓶的酒,好了,别喝了,回去了。
顾景恍若未闻,避开了他的手,执着地去够桌上的酒瓶。
大卫已经摊在沙发上,口里喃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沈北莘一把拉住顾景,扳过他的脑袋,对上了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酒店,沈北莘将顾景放在chuáng上,扒了个jīng光,拧了热毛巾,替他擦脸。
顾景一动不动,脸颊泛红,头发凌乱地支棱着。
沈北莘随便收拾了一下,翻身上chuáng,手一勾,将顾景抱了过来。
窗外月色正好,万籁俱寂,沈北莘凝视着顾景的脸,一遍遍描摹这熟悉的轮廓。
良久,凑近,吻在顾景唇上,就这么唇瓣挨着唇瓣,静静地贴着,许久,才退开,闭上了眼睛。
顾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yù裂,昨晚架不住同学的热qíng,喝多了一点,唔,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沈北莘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睫毛浓密卷翘,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两道yīn影,睡着时的模样,看起来竟有几分温和无害。
被压在身下的左手有些发麻,顾景稍微动了动,就僵住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什么都没穿,而且,还和另一具□□的躯体死死纠缠在一起。
醒了?头上传来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
顾景还未回答,沈北莘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重重吻了下来。
顾景惊悚的感觉到,身下有一个东西戳着自己,然而很快,他就没有心神去思考了。
直到,身下传来某种奇异的感觉,他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不自在地动了动。
细致的前奏后,沈北莘身体下沉,顾景惊喘一声,手指用力抓紧光luǒ的脊背,划出几道浅浅的痕迹。
呜,痛顾景感受到疼痛,条件反she般地向后躲去,却被沈北莘禁锢住无法动弹。
他眼角bī出了泪花,身体微微颤抖。
沈北莘又吻住了他。
顾景的呜咽声被堵在了喉咙口,为了缓解疼痛,死死缠住身上的人,很快,就被卷入了**的狂风骤雨之中,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qíng。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昏暗,顾景感觉下半身已经完全没有知觉,肚子饥肠辘辘,他试图撑起身,牵扯到某个地方,哎哟一声,又倒了回去,好在chuáng铺足够柔软,没有造成二次伤害,虽然有点疼,身上却很清慡,还换上了gān净的睡衣。
沈北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模样,快走几步,将白色塑料袋放在一边,探过身体,摸了摸顾景的额头,没有发热,怎么了?
顾景有气无力地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没事
沈北莘倒了杯温水,放在桌子上,将顾景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
顾景接过水,喝了一点,温热的水流经咽喉、食道,抚慰了饱受折磨的嗓子。
这时,外面的门铃响了,沈北莘丢下一句别动,出去开门,过了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顾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