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戚骁臣睡在宋漪兰屋里,两人都做了什么?
柳盈盈想了一夜,伤心了一夜。
她被戚骁臣捧在心尖上两年多,只剩半年她就要出孝了,就可以堂堂正正做戚骁臣的良妾,戚骁臣却这么寒她的心。
兰芳阁派人来请她,柳盈盈咬牙攥帕子,她倒要看看,宋漪兰还想玩什么把戏!
柳盈盈精心化了淡妆,掩盖住憔悴,她一身白裙来到了兰芳阁。
苏梨笑着招待她:“表妹请坐。”
柳盈盈神色冷淡地坐下,昨日两人相当于直接撕破了脸皮,也没有必要再装什么了。没有碰月练端过来的茶水,柳盈盈看着苏梨道:“表嫂有话不妨直说。”
苏梨挑了挑眉,看看柳盈盈这不卑不亢的姿态,听听她这冷冰冰的语气,仿佛柳盈盈才是关西侯府的二夫人,宋漪兰才是投奔侯府的表姑娘。
苏梨明白,柳盈盈变成这样都是戚骁臣惯的,先前宋漪兰大度不与柳盈盈计较,柳盈盈就以为旁人真没法子收拾她了。
“表妹是气我昨日佯装推你下水吗?”苏梨喝口茶,润了喉咙开始说了起来,“我知道我做的不厚道,但月练倾慕二爷,我只想成全她一片痴心罢了。”
柳盈盈看向月练。
月练楚楚可怜地低着头,白皙的脸庞虽然看不出那一巴掌的痕迹了,但她眼底的憔悴非常明显。
这就是自取其辱的后果。
想到丫鬟们说戚骁臣一巴掌将月练扇晕死了过去,柳盈盈终于笑了,端起茶碗道:“表嫂费心了,可惜表哥不喜欢月练这样的。”
苏梨奇怪道:“是吗?那表妹跟我说说,二爷喜欢什么样的?”
柳盈盈递给她一个骄傲的眼神。
苏梨黯然,让月练给柳盈盈续茶。
月练走到柳盈盈身边,端起茶壶,低头弯腰,就在茶水要流出来的时候,月练突然晃了一下,急忙扶住桌子才站稳。
柳盈盈皱眉。
苏梨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月练脸上飞起红晕,羞答答地道:“昨晚二爷疼奴婢疼得狠,奴婢现在腿还酸呢。”
苏梨看戏地看着柳盈盈。
柳盈盈是个清白姑娘,乍一听并没有听出这话里的虎狼之意,直到看见月练骚哒哒的样子,柳盈盈才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月练。
月练比苏梨更想气柳盈盈,柳盈盈不要脸在夫人面前耀武扬威,月练也很豁得出去,放下茶壶,月练拽住自己的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上面红痕点点,全是昨晚戚骁臣留下来的。
“不怪表姑娘瞧不起奴婢,二爷打奴婢的时候,奴婢也以为二爷厌弃我,可昨晚二爷疼了我足足五回,奴婢虽然辛苦,心里甜的很。”月练趾高气扬地炫耀道。
柳盈盈不信!
如果是苏梨说这话,柳盈盈还会怀疑下其中的真假,月练说得那么露骨动作这么大胆,怎么看都像是假的!
“你说这是二爷做的就是二爷做的了?”柳盈盈讽刺地道,“想诬陷二爷也要二爷承认才行,你敢与二爷对质吗?”
月练目光变了变,仿佛心虚。
柳盈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苏梨也转变了态度,尴尬道:“算了,这种事情何必闹大,二爷不要面子吗?而且昨晚二爷喝了酒,醉醺醺的可能忘了他都做了什么。”
主仆俩越心虚,柳盈盈就越要打她们的脸,坚持道:“表嫂,不是我僭越,只是你这丫鬟血口喷人实在不懂规矩,今日不让表哥教训教训她,她以后不定做出什么厚颜无耻败坏表嫂名声的事,关系到后宅的规矩,还是与表哥对质为好。”
苏梨心虚地扯了扯帕子。
月练也低下了头。
苏梨时间算的很好,三女没等多久,丫鬟来报,说二爷回来了。
柳盈盈见苏梨目光闪躲,她做主道:“请二爷过来。”
门口的丫鬟看向苏梨。
苏梨勉强地点点头。
月练跪到苏梨脚下,不安道:“夫人,二爷会不会真的醉酒忘了?”
苏梨扫眼柳盈盈,故作镇定道:“应该不至于,你不是说二爷疼了你五回吗?”
柳盈盈暗暗呸了一声,五回,真能编啊,那种事虽然她也不懂,但五回肯定是假的。
戚骁臣刚回来就听说柳盈盈在兰芳阁,还是二夫人请过来的。
戚骁臣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那女人迫不及待地朝表妹炫耀了?
对于昨晚,戚骁臣的心情变了好几次,但有一点无可否认,昨晚他非常快乐,他享受到了一种前面二十多年都没有体会过的快乐,快乐到今晚戚骁臣还想压着宋漪兰再快乐几回。反正睡一个是睡,睡两个也是睡,他心里只有表妹就行。
可两个女人给他摆了鸿门宴,戚骁臣不想去,苏梨好说,他抗拒的是表妹的审问。
“我要去见世子,告诉她们有话明日再说。”
戚骁臣打着戚凌云的幌子躲了。
小丫鬟带话回来,苏梨喜上眉梢,扶起月练道:“看吧,二爷肯定都记得,所以他才不敢面对……”
苏梨、月练同时看向柳盈盈。
柳盈盈惊白了一张脸,难道,难道戚骁臣真的睡了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