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真是好福气啊,这位二小姐面相极好,正是莲花宝相啊!”
听了苍昊这话老夫人也走了过去,看上官清心的目光变得不一样了,而上官清心摆出一副无知懵懂的样子。
“拥有这样面相的女子必是九天玄女转世,不仅可使家门兴旺,其命途也会贵不可言。”苍昊说着还对上官清心稽首拜了拜。
凤姬冷眼看着这一切,看他们演戏演的格外用心,尤其是上官清心。她此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会看看苍昊一会儿疑惑的看看老夫人。
“国师此话当真?”老夫人还是不敢相信。
“老夫人,贫道是敬重您对玄学的尊重才应邀来府上的,如今你这话真是让人心寒。”苍昊说着气愤的欲甩袖而去,结果是桂嬷嬷出面安抚了一番。
老夫人对莲花宝相也略有耳闻,听了苍昊的话她细细端详了一遍上官清心,似乎越看越是。
上官清心天生莲花宝相九天玄女转世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上官府,包括所有来会的宾客。
欧阳芸因为刚刚出口骂了苍昊满嘴谎话,被老夫人遣回了园子不许露面,凤姬见状自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宴会开始后老夫人对外解释欧阳芸身体不适不能出席,另一边故意派了桂嬷嬷将今日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宋家父子俩听。
一场上官玉堂的生日宴因为上官清心九天玄女转世的事情,成为一场溜须拍马的盛宴。上官玉堂自是乐得合不拢嘴,老夫人也没有一丝的反感。
整个宴会只有凤姬冷眼看着这一场戏,她知道事情的所有原委。但是她才不会蠢到现在就撕破两人的面具,她要现在把他们捧在最高点,只有那样接下来他们才能摔得更惨。
宴会结束后,宋浩宇和上官清心共乘一辆马车回府。
隔了几日老夫人又特意去了一趟宋府,并且还邀请了国师苍昊。
那日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凤姬懒得去想也不用去想,因为九月初十宋府抬来了浩浩荡荡的彩礼,并且在宋府大摆筵席,庆祝上官清心被抬为正室夫人。
而凤姬,则被督促着穿上素色宽袍大袖的道姑衣服,每天抽出三个时辰在自己小院临时辟出来的庵堂焚香礼佛。
欧阳芸事后冷静了许多,每日都会来庵堂陪一会儿凤姬,大多时候都是凤姬焚香礼佛的时候,她在一边神色哀婉偶尔还会抹抹眼泪。
窗外的阳光透过青竹斜斜照进室内,欧阳芸刚走,凤姬就拍拍衣服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元芜,给本姑娘上果子。”
元芜看着凤姬懒懒的往榻上一躺,神色间看不见任何的委屈或担忧。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五日,但是没有一天自家小姐是认真完成国师要求的,除了夫人或者老夫人过来的时候还摆摆样子,其他时间里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一会儿磕着瓜子看戏本子,一会儿果子就碧螺春,一会儿干脆在靠墙的榻上美美的睡一觉。刚开始元芜还会开口提点几句,但自家小姐总会打出无敌的可怜牌,让她无从招架。
凤姬先拿起一个蜜三刀慢慢吃了起来,还剩最后一口的时候,庵堂门口站了一个青帽小厮。
那小厮在元芜耳边私语几句,凤姬料到上官清心那边肯定是有动作了。
“小姐,清心小姐刚才离开宋府往国师的道观去了。”
“这两人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凤姬碎碎念了一句,然后心生一计。
竹影斜斜,庵堂的蒲团上一个身着素色道袍的背影,插一支温润白玉簪。
“小姐,咱们这样真能瞒天过海吗?”元芜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自家小姐,英气不输任何一家的贵公子。
“现在开始要叫我公子,今日的事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凤姬不会打无准备的仗。今日欧阳芸来过庵堂不会再来第二趟,老夫人今日要见自己娘家的几个侄媳妇,上官玉堂今日有公事很晚才能回来,所以凤姬才会这么大胆的溜出来。
元芜看着自家小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懊悔的低下了头。前几日小姐突然让她准备两套男装,说是想看看自己穿男装的样子,没料想到是穿到大街上。
国师的道观就在南门出去一里地的地方,主仆二人也不急着赶路,边逛边吃才到了国师的道观。
因为上次祈福的事情,国师的名气极大,所以道观里慕名而来的人非常多。
凤姬和元芜不想引起过多的注意,只在大殿里上了香顺便捐了几个香火钱,然后拉住一个小道士。
“敢问国师现在在哪里?小生今日从外地赶来就是为了见国师一面。”凤姬穿的男装是儒生袍,这种儒生袍大多是即将走向科举的儒生所穿,而且每年这个时候这种儒生打扮的人无论是寺庙还是道观都很常见。
“国师现在正在紫星阁会客,今日不会再见其他客人了。”小道士料想眼前这个极为秀气的儒生,定是为了前途来拜见国师的,所以很是诚恳的回答了他。
“看来今日是白跑一趟了。”凤姬脸上流露出一种失望的表情,旁边书童打扮的元芜灵机一动接口说道,“公子,听闻国师道观内三步一景,既然今日来了我们就在观内转转,也不虚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