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姬这才认真的告诉他,“她回自己爹娘那了,你说你一直也不跟人家表个态,还巴巴的给云家母子送温暖,她能不多想吗,伤心之下就回家了。”
林自强一拍大腿大叹道:“真的是误会!我是想着忙完手边这些事,亲自去拜访舅父舅母的,云家那我纯粹是可怜云夫人和云峰,她怎么就误会了呢!”
见效果达到了,凤姬勾勾嘴角,“傻儿子,那你还不快些去找她,芸嫣长得这么漂亮,你迟一日就多给别人一日机会。”
林自强也不多说什么了,将工厂的事粗粗交代给了林木,就收拾行装奔赴法兰西。
凤姬在家中时时会收到林自强从法兰西寄回来的信,一开始哥哥嫂嫂对林自强要追求梅芸嫣还是颇为惊讶的,但毕竟林自强与他们共同相处过几年,他们深知这个侄儿孝顺又能干,再加上女儿明显早已芳心暗许,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大概两个月之后,林自强带着未婚妻梅家芸嫣回到了宁城。
凤姬立即着手为其准备婚礼,算是完成了原主的一桩心思。
虽然这是林家第二次办婚礼,但排场比起第一次更大,更热闹,轰动了整个宁城。
婚礼当天,警察厅的吴警司带着自己的兄弟也去喝喜酒了,当晚回来的时候两个狱卒兄弟聊起这场婚礼,还津津乐道。
“那林家少奶奶真是有福气啊,如今那林少爷家大业大,又常常周济穷人,成了这宁城的名副其实的名人了,就连咱们老大因与其交好升官了。这人呢,就要懂得针砭时弊,你瞧,像牢里这位,不就是个蠢货吗?”两个狱卒朝牢房努努嘴,心照不宣的笑了。
云怜儿双手抱膝坐在阴冷的地上,他们说的话一字不差她都听到了,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林自强又成亲了?也对,他那样好的人,想嫁给他的人该有很多吧!那自己呢,以后就算从这里出去了,还能正常生活吗?她悔不当初。
葛经纬因为受到“特殊照顾”,和一些犯了重案要案的人关在一起,那些都是死囚,不像他这般弱不禁风,因此受了不少欺负,一只胳膊被打断了,好不凄惨。
晚上洞房花烛,凤姬贴心的将一些宾客都挡在了前厅,给这对小两口充足的时间度过。
梅芸嫣躺在林自强的怀里,轻声说:“就像一场梦一样,我们就这么成亲了,以后我们会幸福的对吗?”
林自强怀抱着失而复得的爱人,轻吻她的额头,“傻瓜,当然了,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烛光熄灭,一室旖旎风光。
几年过去,葛经纬和云怜儿终于刑满释放出来了。
许久不见阳光,云怜儿脸色白的透明,她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几欲热泪盈眶。
“云怜儿,跟我走吧,我总不会让你饿死在街头。”葛经纬抓着她的胳膊调笑着。
一股恶心涌上喉咙,云怜儿皱着眉头看着他,葛经纬狱中这几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以前漂亮的丹凤眼如今深深凹陷,脸上沟壑纵横,明明不到三十的年纪却已显出苍老之态。
“你滚开!”云怜儿一把甩开他的手,“葛经纬,莫非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如今好不容易跟你脱离关系,你以为我还会跟你这个垃圾在一起?做梦!”云怜儿恨恨的转身离开。
葛经纬摊开自己的双手,露出了个吃定的笑容,“云怜儿,你以为你还能去哪?我就等着你来求我好了!”
云怜儿看着云家的大门,眼角噙着泪,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以前云家虽然败落了,但是家中从来都是干净整洁,可看看现今的样子,周围杂草丛生,墙壁上全是脏污之物,似是很久没有清洗过了。
这时一个老妇人挎着菜篮慢慢的出门来,她穿着粗布衣服,身材微微发福,脸上一脸沧桑,可是发丝却梳理的一丝不苟。
云怜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几秒才颤巍巍的开口喊道:“娘亲!”
老妇人疑惑地回头,微怔,手中的菜篮掉在地上,随即眼泪夺眶而出,“怜儿……”
云怜儿哭着扑上去,埋进云母的怀里,“娘亲,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做错了事,才害得你们落魄至此!”
云母抱着女儿,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云怜儿哭了一会儿,直起身来,问:“爹他……”
云母被戳中了伤心事,泪水更是止不住,“你被抓后,你爹就病倒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对不起,爹是被我气死的,娘,让我回家吧,以后我再也不做什么错事了,我好好孝顺您好吗?”云怜儿恳切的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