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谨对于曾经帮助过自己,且已经对自己全然没有威胁的舅舅和他的夫人,自然是多有宽容,甚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折腾,如此一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算痛快。
轩辕澈被沐曦辰下了一种药,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没一处能动的,偏生五感和痛觉会变得格外敏感,狱卒特意将这一切都告诉了跟他同处一室的苏菀清,还颇为好心地提供了不少令人眼花缭乱的刑具。
生怕苏菀清不会用,狱卒甚至手把手给她讲解过用法。
拿起一柄细长的弯刀,薄如蝉翼的刀刃反射着幽幽的光,轩辕澈无法动弹,只能瞪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菀清,双眼都微微凸出,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开来一般。
他看到那个女人朝他笑了一下,真正的灿如春花,随即就是剧烈的疼痛。
远比平时的承受度低得多的身体瞬间绷紧,纵横交错的血管从皮肤下面凸显出来,轩辕澈脸色涨的通红,双眼迅速充血,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和痛呼。
一刀接一刀,一下又一下,过人的毅力此刻却成为折磨他的利器,连晕厥都做不到,只能生生受着,等到他的血液流的差不多了,门外的狱卒进来,强硬地给他灌下一些汤药,再含上几片参片续命,然后打开了脚边的桶。
桶不大,差不多成人两个巴掌大小,里面是一些细小的白色晶体,散发着些微的咸腥味。
轩辕澈神志已经有些昏沉,所以没有看到狱卒近乎狰狞的嘴脸,狞笑着用勺子挖了一大勺,直接泼在了他的身上。
“额……唔!!!”猛地被痛醒,神志瞬间回笼,强烈的刺痛感仿佛深入骨髓,让他浑身都开始痉挛,冷汗如下雨一般,没多久就彻底浸湿了衣物。
“嘿,你可别这么看我,上头交代了,不能让你这么容易死了,这盐可是好东西,不然你这伤口,可就危险了……”像是感受到他怨毒的目光,狱卒嬉笑着开口,差点将轩辕澈再度气晕过去。
可是这仅仅是个开始,不知道苏菀清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恨他,简直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从最开始的略微放不开,到最后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将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甚至神情都没有丝毫动摇,还相当享受这个过程。
如此的酷刑之下,轩辕澈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祈祷自己能快点死去,彻底解脱。
每次被虐地过分了,就会有专门的御医前来照看,等到恢复地差不多,再进行下一次酷刑,就连苏菀清都被生生锻炼出来了用刑的好手艺,对于某些人体最脆弱的部分,了解得可能比仵作还要专业。
这样的折磨,生生持续了半年,直到轩辕澈几乎只剩下了一幅骸骨,才终于结束,看着那人彻底闭上眼睛,苏菀清觉得自己两世的恨意,终于是消散了,亲手复仇,大仇得报,果然痛快。
她微微含着笑意,抓起一旁的长铁钩,直直捅进自己腹中,面目祥和至极,缓缓闭上眼睛。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想要对付他们,可是却不想放弃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希望自己遭受同样的折磨。
再者,她对这个世界早已没有了任何留恋,也许就这么走,还能赶得上投个好胎。
可是沐曦辰会这么放过她吗?
苏菀清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再睁开眼的一天,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痛的厉害,身体却酸软无力,像极了轩辕澈的症状。
她终于知道了害怕,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求死不能的折磨!
就在她拼命想爬起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床帐被人掀了开来,露出了几名男子的脸。
几人都长得颇为粗狂,皮肤黝黑,身形健硕,一看就是经常做粗活的农户或者猎户,他们堪称淫邪的目光上下扫过,让苏菀清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啧,这脸是真没法看,老鸨还说有好货色!”一个男人抱臂靠在床边,有些厌恶地移开目光,似乎觉得多看她一眼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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