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样纯情的男人,她总是格外拿手。
傅卿珏用力将那作怪的手捏紧了,轻声问道,“真的是为了我,不是为了那个白玥筝?”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小心翼翼,就像个孩童一般,紧张地捧着属于他的珍宝,生怕不小心磕坏了碰碎了,一切都随之破灭,梦想成空。
“当然是真的,”凤夜漓嬉笑着在他颈边落下一个又一个湿吻,极富技巧性的舔.弄让傅卿珏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了下,眼中流露深切的渴望。
“他哪比得上我最爱的阿珏呢?你可是我,最最珍爱的宝物啊,今生得你,实乃我三生有幸……”
甜蜜的情话,最终是消散在两人相贴的唇间,随即就是满园春色。
红烛帐暖,那摇曳的床帐晃动了一整晚,低声诉说着里面那对恋侣的爱意和彼此的倾慕。
等到第二日醒来,天光微曦,可是身边早已没有了那熟悉的温度,傅卿珏微微低垂下眉目,脸上是一片漠然,让人辨不清他的情绪。
其实他长得很不错,星眉朗目,放在现在绝对是偶像级的明星,可惜,在白玥筝谢景宸和凤夜漓那一众姿色各异的后宫的衬托下,就显得有些寡淡了。
也许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身份吧……
傅卿珏将那早已冰凉的枕头抱进怀里,低头嗅着上面残留的发香,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他真的是个没用的男人。
他没办法独占心仪的女人,即使他是一国之君。
他没办法直白表达出自己的嫉妒,因为身份不允许。
他没办法将这人直接捆在身边,因为他办不到。
呵……
最开始就是被凤夜漓那远超一般女子的智慧和手段所吸引,可是现在却恨极了她的聪慧和魅力,那只会无限增多他的竞争对手,他却连嫉妒都感到无力。
她就像是罂粟,明明知道剧毒,却还是难以抑制地被吸引,欲罢不能,而越靠近,就中毒越深,直至失去所有掌控能力和意识。
他发火,这人就会低声哄诱,让他瞬间沉溺进去,连怒气都显得那么可笑;他解决掉几个碍眼的存在,可是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被充进那个所谓的后宫,让他越发恨得咬牙;他试图动用手段将这人囚禁起来,只属于自己,可是他的手段,在她面前,却像对上大人的稚童一般毫无胜算,幼稚到可笑。
好悲哀……
而从始至终,凤夜漓却都像看着一个纵容的孩子一般纵容着他的“胡闹”,让他倍感挫折。
又恨又爱,不过如此了。
傅卿珏站起身,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衣,信步走了出去,堂堂一国皇帝,却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因为怕她生气吃醋。
可惜,她从来没有回报过自己同样的感情。
还没走到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淫靡的声音,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娇媚,低泣着求饶,软软儒儒,能够甜到人心底里,对他来说却像那尖锐的讽刺,刺耳得紧,连呼吸都被扼住,心脏疼到不能呼吸。
“啊,你轻点,阿珏还在睡……呀!”高高低低的呻.吟,随即就是一声尖叫。
“呵,我们的皇帝陛下能满足你吗?恩?你这身体,真是淫.荡啊……能把所有人的迷得团团转,也是够本事!”一道低沉的男声,夹杂着低喘,听上去格外磁性。
“啊,你在说什么……我对……唔,对你们的爱……是……一样的……嗯……”凤夜漓断断续续地说着残忍的话,嗓音微哑,诱人至极。
傅卿珏却只觉浑身发冷,手指深深钳进木质的门框里,指甲崩裂开来,脆弱的嫩肉被破跟指甲分离,带出粘腻的血丝和钻心蚀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