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上位记作者:桃子君君
第10节
安然点头,有些感动的看向高阳,高阳又道:“师傅还要进宫一趟,你在这里住下,只要还在府里,你到是可以乱逛。”
安然点头,看着高阳的背影,差点背过气来,原来他就是世界之子,不久将会因为西凉国的战功被封为立瑞王,而后又取代太子,成为东皇王,称霸一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坑爹的猫咪,只告诉他东皇昊阳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告诉他世界之子也叫过高阳。可是……就算在自己身边,自己也杀不了他,就连自己的命当初都被折磨的完全不是自己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然烦恼的抓了抓头,是色|诱呢还是色|诱呢?不然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
东皇王将西凉的事全权将与高阳处理,封高阳为立瑞王,西凉国化为高阳的封地内。高阳回来的时候喜气洋洋,他先去看了看安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可是安然躺在床上已经睡熟,他只能帮他盖紧被子,出去。
☆、48
翌日,府中大肆庆祝,来往宾客不绝,安然在府中闲逛,随脚践踏那些花花草草,他杀不了高阳,总能对他府上朝气蓬勃的花草做些什么吧,可是这有什么用?!安然泄气的坐在花园的台阶上。
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他算什么,不就帮东皇打败了西凉,父王竟然封他为立瑞王。”
“太子,我们还是小声点,这里终归是立瑞王府,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道。
那太子又道:“怕什么?我是太子还是他是太子……”
突然太子的声音顿住,他看到躲在花丛里的安然,安然也看到他,笑起,原来这就是东皇历史上两废两立,最后被高阳夺了王位的倒霉太子。
“你笑什么?”东皇昊化怒着上前。
“我笑太子明明讨厌立瑞王,却不敢对他做什么,只能在这吐槽。”换言之就是孬种,这句话,安然还是觉得不要说出,免得对方是个玻璃心,要杀他或着自杀就不好办了。
“你……!”可是光是前面的话,已经让昊化动怒。
安然拍了拍手上的泥巴,上前一步,他身后的奴仆立刻上前道:“你想干什么?想对太子不利吗?”
安然道:“太子不是想要给立瑞王一点颜色看看吗?我有办法。”
昊化上下打量他,不屑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你不是立瑞王府的吗?”
“我当然是立瑞王府的,但是我与立瑞王有仇。”安然道。
“你与他有什么仇?”昊化道。
安然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昊化看了看身边的奴仆,凑近安然,量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做什么。
安然耳语道:“他强迫我做那种事?”
“什么事?”昊化茫然。
“就是那种事,男女之间的事,你懂的!”安然肯定道。
昊化一瞬惊讶的抬头:“他真的有此癖好?”
安然委屈的点头,昊化眼中变得复杂,安然又招手,昊化再次附耳过去,然后频频点头,笑起,最后道:“好主意!”
东皇城内,饭后茶余,人们又添了一件谈资,并且流行起一个时髦的词:“你懂的。”,每当人们问起他们新封的立瑞王爷是怎么生龙活虎的日御十男,另一拨人就会抛出一句话和齐刷刷一模一样的安然标准化笑容:“你懂的。”
无知所以想象丰富,从来不需要多么详述的概述,只要一个概念,老百姓的想象力永远是你不能想象的,各种各样版本流言充斥着整个东皇城内,隐私八卦永远要比一本正经的国事流传的更远更甚。舍身卧底,助东皇打败西凉的立瑞王爷无人所知,现今到一下子扬名天下。
安然嗑着瓜子,听着几个婢女凑近墙角谈论着这几天的流言,仿佛生怕自己听到,她们刻意压低声音,但有时候说到高|潮处声音就控制不住,一些隐秘的词汇比他这个gay还了解,安然心想:真是哪个朝代都有腐女这一庞大人群。
王宫大殿上,东皇王看了看侍卫手中的奏章,似疲劳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又似突然想起的说:“阳儿今年有二十二了吧。”
“是。”高阳微微躬身点头。
“也是时候成亲了。”东皇王微叹。
高阳微微一震,东皇王目光陡然多了些凌厉:“你流荡在外到时候,我不好管教你,现在你回来了,也是该学习些宫闺礼仪,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不要带进宫里。”
高阳心中叫屈,面上只能点了点头,道:“任凭父王做主。”
“哪家的姑娘尚在闺中,适合嫁娶?右丞相的闺女是不是……”
“父王,这种事理应当做大哥的筹备,不如交给儿臣来办?”昊化突然道。
东皇王想了想,点头:“也好,选一门好的亲事,也让你们兄弟两人多相处相处。”
两人离开殿内的时候,昊化身边一群人簇拥,高阳高冷的在前面,昊化唇角一勾,推开那些谄媚的人,上前:“不知王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王兄选便是,不用问我的意见。”高阳道。
昊化大笑起来:“我若选了,王弟可不许反悔,到时候不满意去父王那告我一状,我可不认。”
高阳望他一眼,冷漠的离开。
昊化面上的笑容立刻沉下,呸了一下,转头回自己的东宫。
太子选妃,哦,不,是太子帮弟弟选妃,天下知,太子宫里堆满了各种小道消息走后门插进来的画像,一个个把女儿画的赛比天仙,听说这个太子很是看重自己的这个王弟,要把世上最显贵最美貌的王妃选给他,这不,太子已经在东宫里待了三天三夜,简直比对待自己的婚事还谨慎。
而事实——
太子宫里的画像堆了一层灰,太子也不在宫中数日,太子在哪呢?
雕花镂空,轻纱摇曳,琴瑟鼓鸣,且向里望去,只见玉手红袖飞舞,美人鬓角梅花妩媚,只有这种地方,可以让孤高傲冷的梅花的也变得娇艳多姿。
莲花样式的玉台上,几个美人正不停的变化中舞姿,外面仍寒风瑟瑟,进来的人裹着貂毛大袄,里面的客人已经热的只剩下几层外衣,台上的人更是一层轻纱包裹,似不怕冷似的,每一个动作都赢来一阵掌声和银子砸下台面,不时有粗犷的声音夹进美妙的音乐中:“这个,我包了!”“我要这个!”“今天晚上就她了!”……
楼坊的一件雅间将这些不堪入目的话语尽隔了去,一身粗步衣衫的人站在正中,透过纱幔看向里面抚琴的女子,道:“是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49
“是。”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样的人上前毕恭毕敬道。
“可信?”那人似乎有其他考虑。
“太子放心,舞魁的武艺当绝,也会些医术,平常的毒是难不倒她的。”老鸨道。
从进这里的那刻,昊化的眉头就紧皱的,此更是形成一个明显的川字,他又望了望内室里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子,才微叹了一口气,点头离开,算是默认了。
太子妃终于选出来了,太子太傅的二女儿,一时成了多少女子羡慕的对象。
立瑞王府双喜临门,自家王爷刚被王上封位,又娶得一个美娇娘,天下男人幻想的不过如此。
成亲那天,府里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安然看着来来往往的贵客,高阳忙的快要断气的背影,悠闲的倚在门口,等着看新娘。
安然不知道他倚在门口的样子有多像怨妇,那些与他熟悉的婢女(腐女)都叹了一口气,甚至有人上前鼓励:“我们永远都支持公子。”搞得安然莫名其妙。
听到第一声唢呐声的时候,安然心一跳,他盯着远处长长街道,直到出现那一抹红。大红的轿子,两排的仪式,渐渐走过来,唢呐声停,轿子也停了下来。
一个官员笑的合不拢嘴:“快请王爷过来。”
高阳被众人簇拥着过来,望着红帘遮住的轿子,似乎有些迟疑,迟迟没有上前,直到众人催促声想起,他才微微勾起一抹笑,白皙的手伸向那红色轿帘。
明明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安然却感觉度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随着那只手越来越接近轿帘,安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另一只手用力攥住了,他没来由的心慌。
一片惊讶声响起,安然疑惑的抬头看去,也是惊讶,人呢?新娘人呢?说好的……
众人还没从震惊中醒来,一把匕首飞来,高阳望着轿内的目光陡然一厉,侧身一闪,右手两指夹住那匕首。
匕首上插着一张纸,展开来竟是:欲救新娘,银雪崖见。落款为仇人。
拉过刚才官员骑的马,高阳一个翻身立刻扬长而去。
安然与众人在风中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知所措,还是那位官员最先反应过来,新娘在他手里丢了,可是大罪,他哆嗦拉过同伴的马也要上马:“我、我也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聚在这?”姗姗来迟的昊化走进众人间,疑惑的看着空着的轿子,然后仰着脖子寻找,“咦,新郎与新娘人呢?”
官员看到昊化如见到救命的菩萨,赶忙下马道:“禀告太子,新娘不见了。”
“什么?!”昊化一脸震惊,“是何人所为?!”
“臣也不知道,歹徒只留下这一张纸。”官员将纸递给昊化。
安然看到昊化的眼色变了变,然后他对着那张纸薄怒:“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绑架皇亲贵族,待捉到那歹徒定要严惩不贷!”
官员松了一口气:“太子,是否要禀告王上?”
昊化点头,交代了身边的侍从快去回宫禀告,并速派人前去捉拿那逆贼。
侍从快马而去,昊化转过头,圆滚滚的脸上堆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要么无害就多无害:“大家放心,我已派东宫禁军前去营救,相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手刃歹徒,救回新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被无关紧要的人破坏了心情,大家里面请,我们喝饱吃足了,正好去迎新娘。”
禁军侍卫是谁?是守护王城的最后一道利刃,对上歹徒谁输谁赢立见分晓。
众人听此,均是松了一口气,有恢复欢喜的样子,挤进大堂。昊化跟着众人进去,笑脸盈盈,眼睛眯的只能看到一层缝了,饶是如此,安然也看到昊化投给他的眼神,那是一个肯定另外夹藏了些狠辣的眼神。
安然盯着高阳的离去的地方,目光一狠,上马奔去。
寸草不生的银雪崖上不知何时竟长了一根小树苗,零星的枝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很让人担心一阵风刮来,他会连根被吹到那断崖下,可是奇怪的是,他一直顽强的活着,度过了最严寒的冬天,而春天眼看就要来了……
高阳远远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躺在树下,瘦弱的身影的如那树苗不相上下,他策马加快,在树下下马,蹲下身子想要唤醒那女子。
女子的双眼霍然睁开,与羸弱不堪的外表相对的是一双凌厉狠毒的双眼,高阳微怔,女子一直藏在舌中的道暗针已经飞快像高阳面上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根本看不清动作,高阳已经闪身,跳开,暗针落向了深不可见的崖底。
“你是谁?”高阳在崖边站定。
女子微微一笑,红衣中的玉手轻轻翻动,如弹奏一首优美的曲子,随着玉手翻动,女子周身散发出一阵奇怪的药香,女子身后的树苗立刻枯萎,恰好一阵风来,树苗被风连根拔起,在空中荡了几个圈,掉进了崖底。
高阳立在崖间,丝毫不为所动,女子面上浮出惊讶,下一刻,高阳长袖一挥,女子顿时感觉周身麻木,动弹不得。
“是谁派你来的?”高阳问道,女子在挣扎,高阳眼神冰冷的提醒:“再过几刻,你就会化为灰烬。”
医术高低立见分晓,女子眼里出现惊恐,快速思索了下,刚要说出,一个字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女子微张着嘴的面容向下倒下,原来是背后正中一箭,直到心脏,准确无误,是高手。
高阳揣度,望向远处,数名黑衣禁军离他十几米远,各个面带金属面具,身体被软甲包裹,手持弩|弓,对着高阳。
数十只箭齐发,高阳眉头微蹙,在箭离他不过寸尺的时候,他衣身翻转,以手力带动着衣身卷起数支利箭,扔回原处。
几名禁军中箭,又齐发了数十只,皆被化解,高阳已经迫近,禁军侍卫只能弃箭用刀。
禁军侍卫全身被金属包裹,高阳无法用毒,禁军侍卫负重十几千克的金属,各有牵绊,只是高阳以毒名扬天下,从未听过会武术,就算是会,哪知会是如此武艺高绝,禁军侍卫在轻敌死伤数个兄弟后,立刻变得警惕。
安然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高阳与四五个铁人在空中上下飞舞打斗,其中凶险局外人不足以明细。
高阳瞥了一眼安然,似乎是想要让他离开,还未出声,一个铁人似乎感受到高阳心有所思,立刻攻势变猛,手中长刀翻转,直逼高阳心房。另一铁人抽身,飞向安然。
刀光刺眼,安然一边后退一边震惊,有没有搞错,我是你们的主谋大人啊?
东宫禁军只听太子的命令,太子说:“凡是见到你们面的人的不留活口,包括那女子。”也就是说,那女子不管是否成功毒害了高阳,最后还是一死。
一把软剑挑开了铁人的刀,高阳拽着安然连退数步,又退到了崖边,护着安然与禁军侍卫打斗。
剑花飞舞,安然的心也随着那些剑上下跳动,藏在袖里的右手开始冒汗,而那右手始终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刚刚在大厅的时候,他用这个水果刀削了一个苹果吃,也就顺便带出来了。
“嗯哼——”安然听到一声闷哼声,一个铁人的刀滑过高阳的腹部,长刀高举,在烈日下闪着鲜红的血色。
就是这个时候,只要你在他背后捅一刀,一切都一了百了了,只要一刀,只要一刀……
安然心里想起一个声音,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慢慢举高,突然高阳回头,安然吓的呆住,提到腹部的手猛然停住,高阳却是快速道:“我等会拦住他们,你先走。”
他应该没有看见吧……
安然收回了刀,在高阳努力开辟的一条缝里钻了出去,马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安然跑了一会,躲在崖下的草丛里远远的看着他们。
几名禁卫军的刀架到高阳的右肩上,高阳用剑挡在胸部,血不停的从他右肩留下,他直被逼退了数步,半只脚掌悬空在崖边,崖边滚下一块碎石。
他空洞的望了望崖后的道路,穿过从草,似乎能看到躲藏在其中的安然,可是安然知道从他那个角度,根本看不到自己。
突然,他目光一狠,燃烧着血色,凭着血肉之躯硬是扛开了禁军侍卫的刀,右肩已经麻木,可是有什么念想支撑般,他最后用力抬起右手,长剑凌空一划,似要将山河断崖劈开般。
安然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幕,耳边似能听到金属碎裂的声音。
银雪崖边,禁军侍卫纷纷怔住了身子,断裂的面具下,露出一双双震惊的眼睛。
在禁军侍卫倒下的那一刻,高阳突然口吐鲜血,刚毅的身影一个踉跄倒下,他右膝点地,努力用着长剑支撑,染了血的双眼望向了崖下的枯草边,烈日的光晕下,一抹淡蓝色身影不甚真切的迎着光辉奔过来。
“高阳——”安然奔到他身边,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让安然微微蹙了眉。
☆、410
高阳闭了闭眼睛,缓了下,道:“检查他们的衣物,看有没有代表性的东西。”
在高阳闭眼的不过数秒,安然千思百转,起了好几次杀念,终是放弃,高阳与禁军侍卫打斗的时候他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他现在受重伤,可是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能让他起疑心。
安然蹲在地上翻查那些铁人的衣甲,一块令牌从一个铁人的胸前掉下,安然与高阳皆看的清清楚楚,上面用着朱砂红色写着一个大字“禁”。
东皇尚黑和红,大王所用令牌皆由正黑所书,次之红色为太子御用,这些人是东宫太子的禁军!
安然仔细观察高阳的面色,他只是瞥了一眼那令牌没有任何反应,西边的太阳已接近落下,半天的云霞与他染血的面色相应,分不出是血色还是霞光,微垂的睫毛闪着熠辉,他一动不动的半跪在崖边。
“你没事吧?”安然小心翼翼的上前。
高阳摇了摇头,撑着剑的手晃了晃,安然去扶他,他踉跄一下又倒下,膝盖噗通一声撞倒地上,想想都疼。
“怎么办?”安然问道。
“我腰腹的衣衫里有个夹层,里面有金疮药。”高阳道。
安然没想到他成亲之日,仍带着药,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不少药丸,也不知道哪个是,一咕噜的全都拿出来,放在地上。
“你右手边的第二个是。”高阳道。
安然拿起药瓶,将高阳的衣服扯开些,肩头是深可见骨的伤口,安然撒了些药粉,高阳紧咬着牙关发出们闷哼的声音,安然停了停手,高阳冲牙关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没事,你上。”
安然继续为他上药,衣服又扯开了些,安然顿住,高阳的整个上半身,伤痕遍布。
有的是刚刚打斗的伤,正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有的是年代久远,留下一道道凸起的深褐色伤痕,刀伤剑伤烫伤鞭痕……各种各样的伤痕触目惊心。
安然怔怔的望着这些疤痕:“怎么伤的?”
高阳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是目光黯淡,他低头望着那些伤痕,似乎是陷入某些不好的回忆。
“小时候。”高阳突然道,“那时候还不是世子,我从小流落在民间。”
安然默默的上了药,藏在袖子的水果刀被他拿上来了些。
“那时候,没有饭吃,只能去偷,偷了就被打,打了继续偷,有一次打的太重了,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还以为是天堂,原来是艺倌坊,在里面待了三年,逃出来了,又遇到东皇和西凉开战,被当做奸细囚了三天三夜,扔到乱葬岗,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左丞相,带我去见了……父王。”他平视远处,目光悠远迷离。
艺倌坊是什么地方?有钱人玩腻了女人,豢养面首的地方,自古以来这样的地方打骂是平常事,没有尊严任人玩弄才是一根根看不见的刺,而如高阳这般清冷高傲的人,竟然在这里待了三年……
而后被当做奸细,奸细是各国大患,历史哪朝哪代的奸细有好下场?如果不是确认高阳已死,怎会被扔到乱葬岗?
安然是听系统说过:闻立瑞王生前多舛磨。
他当时只是一览即过,未曾留心,现今听高阳道来,才知时空介绍里寥寥一句话,就已经是一个人的一生了,不知为什么,安然感到一丝哀意,手中刀却已经插|进了那人的胸膛。
高阳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胸前的水果刀,想要说些什么,突然纷乱的记忆蜂拥而至,他只能茫然的喃喃道:“大黄……”
“你说什么?”安然震惊。
鲜血却从高阳的嘴角源源不断的涌出,安然迟迟得不到回应,上前扯住他的衣领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高阳的目光却开始扩散,嘴角的鲜血已经将他好看的面容遮掩了大半,安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惑,面前的鲜血让他添了一丝恐惧,他松了手道:“如果你是小道士,你就点头。”
在安然聚精会神的目光下,高阳轻点了下头,安然不敢置信的退后了一步,怎么会这样?高阳和小道士会有什么联系?会和时空轨迹有关吗?
高阳的身子突然向下倒去,安然始料未及,赶忙向前抓去,却只抓到高阳的衣衫一角。
暮色风起,崖间一红色衣衫宛若蝶花翩翩起舞,安然趴在崖边,怔怔的望着那抹红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他使劲握了握拳头,目光深邃,站起,向王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411
路中突逢大雨,雷声阵阵,过往的行人在檐下避雨,奇怪的看着天色:“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这么大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