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上位记作者:桃子君君
第25节
☆、121
站在会考门前,安然呼了一口气,进入。
每个考生间都被隔板隔住,桌上放着笔墨纸张,来来往往的是监考官员,屋内四角是侍卫,腰间配着长刀,目不斜视,不苟言笑。
安然蹙了眉望着面前的题目,用笔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本是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四角的侍卫立刻向安然看了过来,目光凌厉,就要向安然走来,安然却已经动笔,之后再没有发出声音。
安然终于体会到了一次有系统的好处,当年他要是高考的时候也有这么一个东东,应该会考的更好。
猫咪在虚海里报着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答案,古代的科举考试考来考去都考那几本书,答案也不过就那么多,放在现在早就被称为王后雄的人研究了透,套公式即可。
第一场会考是所有会考中最重要的一场,也是题型最多的,大家都是眉头紧蹙,奋笔疾书,只有安然悠闲自在的早早答完,侧睁着头,半眯着眼,转着笔。引起监考官员数次侧目,但是该考生并无异样,也就没有多话。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场内铃声响起,试卷被抽走,安然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考场,肩膀被拍了下:“王贤弟,觉得如何?”
“还可以。”安然道,面容一片轻松。
斛高卓愁眉苦脸:“我得准备准备回家了。”
“不是还有两场嘛。”安然安慰了下。
斛高卓摇了摇头,长叹。
三场会考全部结束,安然在屋内逗鸟,这所客栈内全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一个个聚在客栈下面谈论今天的试题,无非就是试题有多变态,出题的人怎么能想出这么刁钻的问题,和现在的考试后所有人的吐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古人的言语全都成了文言文,说话也是慢声细语,安然不得不佩服这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的功力,想当初,他可是把出题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安然伏在客栈二楼的栏杆上,斛高卓从他旁边经过,安然道:“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谈论?”
“没什么好讨论的。”斛高卓道。
安然看他面容不好,没有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继续听那些读书人聊天论地,十年寒窗苦读,成败就在一起,每个人都是激动的。
放榜那天,鸡都没打鸣,所有的考生赶去放榜的公告栏前,安然一觉睡到将近中午。
热热闹闹的客栈瞬间空空荡荡,他好生不习惯了一阵,才走出了客栈,放榜的地方几乎被堵得水泄不通,安然仰着脖子,向前挤了几步,又被挤了出去,然后紧跟着一群人又被挤了出去,安然认出来是客栈那些人,他顺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寅时。”
安然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下,顿时呆了,他是巳时出来的,两者之间隔了3个时辰……(注:古代的时间一个时辰是现在的两个小时,所以是现代的6个小时。)
安然嘟囔道:“那你们还没挤进去?”
“今年的考生太疯狂了,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等了,有的前天就坐在这了,面若木鸡,一眨不眨的盯着考场门口。”一个考生颇感压力的摇了摇头。
安然的下巴惊呆了。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发榜了!”
所有人沸腾了,安然伸出了脖子,也没看见什么人出来,只知道前面很轰动,一个个拼命的往前挤,有人笑有人哭,嘈杂声比菜市场很吵。
安然退了几步,双手交叉环臂:“我看我们还是回客栈等吧。”
会考中榜者,会有专门的人到各个客栈来通知,这时,中榜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给些银两。
其他的人都点头。
在客栈里,望眼欲穿,终于迎来了第一个骑高马手持帛书的人,那人下马道:“何人是赵子实?”
客栈里一个人跳起:“我!”
“恭喜赵贡士。”那人道。
赵子实满脸欢喜的接下帛书,从怀里取出些银两,那人也笑嘻嘻的接过。
后面接二连三的来人,安然发现那些当初说自己考的有多不好的人竟然全部中榜了,现在一个个眉开嬉笑,哪还有当初吐槽试题的样子,敢情古代人虚伪起来也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安然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的名字,就自己出去了,此时已经是下午,公告栏前已经没有多少人,安然轻松的挤进去,从第一名开始看起,一路向下,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心里越来越忐忑,该不会名落孙山吧?果真,他不该对那只猫咪寄过多希望,它真的是一无是处!
安然终于在最后一名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他的上面是斛高卓。从头到尾都安然表现的都是胜券在握,而最后表明他就是一个笑话,所有人都在藏拙,他一个最后一名在那沾沾自乐,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想他呢,他这个傻瓜!
你能明白安然现在心里想要把猫咪折磨死的想法吗?
在客栈里呆了几天,等到了殿试,所有人踏上了那威武雄壮的大殿那一刻,就代表在享受万光荣耀的同时也要承受的住他暗里的波涛汹涌。
这时的考生都是新奇空白,一年之后的他们将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
会元排在最中间,左右分别为二三四五名,安然理所当然排在最末,跟着众人跪下磕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说今年的考生,有不少奇才,可是?”坐在高坐上的康盛帝道。
翰林院大学士杨俊驰道:“是,本届会元立意新颖,辩同河泻,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第二名第三名也很不错。”
康盛帝点了点头,会元看到皇帝赞赏的目光,激动的满脸通红。
“人人都道治国平天下,有谁能说出理所然来?”康盛帝道。
会元从各个方面开始讲治国,务农、税收、朝廷、官员,只有每个方向协调发展,才能成为治国,天下方能平稳。
安然在后面点了点头,会元答的算是很标准的答案了,皇帝的责任就协调抗衡各个部门,所说的几乎无可挑剔,但是康盛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满意,他问道:“可还有其他答案?”
二三四名也都答了,也不过是相近的意思,康盛帝只是摆了摆手,道:“天下乱,为臣者应当如何?”
会元又答:“天下乱,为臣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列举了一大堆赈灾救命抗敌的例子,可歌可泣,将现场的人都染上了肃哀伤之感。
康盛帝没等他说完,道:“天下乱来自在位者呢?如浩泽帝,如乾康帝。”
他列举的两位帝王都是历史上数一数二的暴君,贡生们都怔了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有哪个帝王会将自己比喻成暴君?
会元道:“当劝谏。”
“不听。”康盛帝道。
“以死进谏。”会元又答。
“你死便罢。”康盛帝道。
安然差点噗嗤笑出来,这皇帝有点意思。
会元怔了怔,面容肃然:“君为帝王,当以民生为重,察纳雅言,如浩泽帝、乾康帝者,当属昏君。”
好大的胆子,安然在心里道,这不等于变相骂当今圣上为昏君?
果真,康盛帝面露怒意:“放肆!”
会元吓了双腿一颤,康盛帝道:“新科贡生都是如此学识浅薄之人?”
这话相当于责问翰林院,大学士杨俊驰颤了颤身子,道:“本届新科贡生确实有德才兼备之人。”
康盛帝哼了下,不悦。
这时下座的一个声音传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谈修身齐家,如何治国平天下?”
众人向声源处望去,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书生样子的人站了出来,他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道:“自古以来,天下乱,皆因国之先乱,国先乱,是因家先乱,自身先乱,陛下为帝王后,年年风调雨顺,怎可说为昏君?陛下明天下之法理,所以考察我等一二。
贡生认为陛下不是不听众臣之谏言,而是为臣者未站陛下之位考虑,朝廷上下,后宫左右,百姓遍布之地,陛下所思所量当是为了权衡利弊而言,却不能尽为人所说。为臣者,以死进谏,实乃相逼之举,此举将陛下推至何方?臣惶恐!”
安然这番话颠三倒去,不是读书人所能明理的,但是却暗藏谄媚之意,贡生不懂,群臣蹙眉,皇帝却龙颜大悦。
安然曾经读过和珅的传记,在一个朝廷上,需要的更多的不是饱读诗书治国平天下的大士之才,更多的是懂得阿谀奉承,明白各方关系并且善用之的人,这种人能够协调各种关系,你们憎恨他们,却也必须承认,正是这种人,让国家平衡了数十年。一个朝廷群都是激愤的臣子,国家难道是一个煮沸的锅吗?那这口锅总一天会沸腾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快要完结,这是最后一卷了+番外,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提议吗?文笔,内容,情节,什么都可以,欢迎指正、提出建议。
谢谢,么么哒~
☆、122
殿试结束,贡生回去等消息,能够登上殿试的人岂是一般人等,过了一会,他们就明白安然在殿上所答是什么意思,一群自命清高的人自然不愿与安然这样的人来往。
安然也乐的偷闲,在客栈深夜里,他的门响了,安然迷迷糊糊的去开门,还奇怪客栈里的人都不和他说话,怎么还有人过来敲门。
门外的人头戴斗笠,微低着头,露出的唇形棱角分明,直到有人过来开门,他才摘下斗笠。
安然怔了怔,两人进屋,来人站在屋内,简单的道:“我连夜出宫,不能久留,你这次的目标是谁?”
“你现在的身份是……?”安然投向那熟悉的目光。
“九皇子。”明晟道。
“二皇子。”紧接着安然说出世界之子。
“好。”明晟转身。
一夜安静,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动。
安然在他走后,坐在床边,有些睡不着,九皇子的身世和结果可并不怎么好。
殿试结果出来,安然为状元,榜眼探花也都是早先名不见经传的人,会考榜首却没有排在了三甲末第。
这是皇帝给新科贡生的一个教训,不管你才学怎样,被别人怎么认可,只有皇帝认可才是真正的认可,伴君如伴虎啊。
安然领了状元的帛书和衣帽,跟着宫里来的掌事就去了翰林院,在翰林院进行修撰工作,这也正合安然的意思。
每天在一大堆书籍中度日,安然趁机翻得了当年太盛国轰动一时的后宫干政的事情。
朝中大臣柏钧状告元庆生贪赃枉法,这个元庆生就是九皇子的外公、曾经圣宠一时的和妃父亲,和妃恃宠而骄,为了保护家族的利益,威逼利诱宫内其他的妃子,利用他们的家族势力,联合打压陷害柏钧,致使当时的柏钧和身柏钧的妹妹的皇后被赐死。
后来一个妃子实在良心不安,向皇上自请罪,才知道原来一切主谋都是他挚爱的和妃所搞,他心痛难当,为此大病一场,病后他赐死所有相关人员,元家被满门抄斩,和妃赐死,只留下唯一一个三岁的孩子得以幸免,即是后来的明晟,只是失去了家族的保护,在这如狼似虎的后宫内,他活的还不如一个太监。
安然暗中调查此事了几个月,零零散散的线索,表明看起来都是指证和妃,可是仔细看来却觉得有太过明显的痕迹。
当朝丞相之女,后宫只手遮天的人,能没有一点本事?怎么会那么明显的拉帮结派,事后还什么封口的工作都没做。就算他没有一点本事,她的丞相爹不会告诉她吗?怎么就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元家就被满门抄斩?
事情太过蹊跷,安然决定问问明晟,他假意经过紫宸宫,遇上了明晟,向他行礼,趁机道:“今晚安澜院见。”
明晟微颔首。
安然起身,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九弟,真有皇子的仪态。”
二皇子走近,看了看安然的脸,道:“是新科状元哟,新科状元还不知道我们这位九皇子的事,别人的人可都是绕开我们九皇子走。”
安然没有做声,二皇子又道:“改日请新科状元喝酒,今日我与我的九弟好好聊聊。”
二皇子挥了挥手,安然拱手告退,回头看见,二皇子一只手要环住明晟的腰,明晟冷着脸躲开,二皇子又笑嘻嘻的说着些什么,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靠近,靠着只剩半根手指头的距离,明晟说了些什么,二皇子立刻满脸黑炭,甩手走人。
安然心里极不好受,愣愣的看了明晟一眼,他回以一个安定的眼神,安然才转身离开。
安澜院,荒凉无人之处,两人坐在台阶上,这座宫廷又大又空旷,这轮月亮又亮又圆,可是两个靠近的心却感到充足。
安然先开口道:“你母妃真的是因为祸乱朝政?”
“母妃临死前,从未承认。”明晟道,“她抱着我,父皇在她面前质问,她坚持说她自己从未做过,即使那时证据确凿,她仍说她没有做过。我记得她那时的坚毅和刚强,她不是那样的人。”
“嗯。”安然道,“我会查清楚的。”
明晟点了点头,安然望了望远处的斜枝,这时正是早春,桃花开的宫殿到处都是,他沉默了半响,有些别扭的开口:“那二皇子对你是什么情感?”
“我不知道。”明晟道。
安然一瞬觉得心里梗了一根刺,其实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他所有的保护自私,皆因为他对爱情没有安全感,他在想会不会因为他伤害、离开过他,他会喜欢别人?
安然不出声,明晟也没有出声,只是过了一会他道:“我回去了。”
安然点头,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三天后,皇帝在郊外举行射猎,安然记得这次会出现行刺,特意告诉了明晟好好表现。
身形飒然,一群人出发,安然作为文臣,理所当然的留在帐中,等到了外面有动静了,他才出来,看见康盛帝愉悦的面容,和后面二皇子和九皇子骑着马并排,两人似乎说了些话。
将捕来到猎物将给御膳房,康盛帝一边进帐一边夸奖各个皇子的捕获成果,安然在旁边听了,唯独没有说到九皇子,他仿佛已经忘了这个儿子,而明晟也仿佛习以为常。
安然突然感到心疼,他与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茫茫然然的流荡,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我们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外面篝火升起,有人过来通报用膳,安然走出帐子,这时,正好康盛帝也出来,安然跪地行礼,然后众人也立刻行礼,康胜帝摆了摆手,心情格外愉悦。
帐外响起舞乐的声音,带来的几个舞女正翩翩起舞,喝着烈酒,吃着野味,人生也不过如此。
康盛帝喝了的有点过了,醉醺醺的晃着杯子,看着舞台上的舞女,篝火摇曳,舞姿动人,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恣意快然,而那其中的一个蒙面舞女的眼睛又像极了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女子,温婉动人,顾盼生辉。
那年,他还是太子,因事去到丞相府,遇到了她,她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将死的麻雀,小心翼翼的帮它受伤的腿包扎好,从未想过会一见倾心,直到再次见到她,她被选进宫里,作为待选的后妃,那一刻,他便知道不能再放过她了,私心也罢政事也罢。
这位被后世称颂的皇帝眼中第一次露出哀伤的目光,他掩盖住眼里的神色时,问向了安然:“新科状元,你殿试那日所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要问问若是这身不修也罢,家不齐也罢,国不定也罢,天下不平也罢,可好?”
安然怔住,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事?可是真要说一个“好”字或者“不好”,恐怕他不久以后的下场也会是那在殿试上倒霉的冲撞了皇帝的会元。
安然一时没有说话,康盛帝大笑了起来:“朕是皇上,怎能让身不修,家不齐,国不定,天下不平?”
安然松了一口气,附和的点头。
这时,舞台上的一个舞女眼中厉光一闪,抽出匕首,向高台上的康盛帝飞去。
众人全都被这变故惊住了,那舞女逼近的时候,康盛帝面色大变,传来几声皇子的惊叫声:“父皇!”
只有一人将康盛帝扑倒,急道:“父皇,小心!”
明晟的手臂被剑划伤,那舞女看一击不成,已无时机,转身逃走,御林军追去。
明晟将康盛帝扶起:“父皇,可有受伤?”
他的目光满是担心,康盛帝看着他的目光变了变,道:“无碍。”
“怎么回事?!”康盛帝看着下面的臣子和侍卫,怒道。
臣子和侍卫跪了一大批,皇帝遭袭,他们可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主办这次郊外涉猎的高新浑身冒汗,道:“陛下,臣、臣、臣会查清楚,那刺客是如何混进舞女的队伍里,臣……”
“高新,这件事不查清楚,小心你的脑袋!”康盛帝怒气冲冲的道。
“是、是……”高新道。
“新科状元,你从旁督查。”康盛帝道。
“是。”安然跪地拱手。
第三天,队伍回朝,安然和高新一起去调查案子,先去监狱看那日的几个舞女,几个舞女被打的遍体鳞伤,被拖了出来,高新喝道:“说,你们是不是同伙?!”
那几名舞女已经说了无数遍,此刻已经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的摇头。
高新恶狠狠的道:“我看还是打的不够狠!”
他从旁拿出一根皮鞭,就向那几名舞女挥去,几个舞女发出呜咽的声音,一两个嘴里全是鲜血。
安然道:“高大人,陛下让我来督查,若是屈打成招,在下自会如实禀明陛下。”
高新面色一变,回头笑道:“状元刚刚及第,不懂官场的规矩,这几名舞女不打是不会招的。”
“你要她们招什么?”安然回头,剑眉上挑,不怒自威,“她们若是那刺客的同伙,当日就会一同行刺,能被抓到?高大人莫不是想要随便找个背黑锅的?”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提出建议~
☆、123
“怎么会,怎么会?”高新谄笑着,“那依大人的意见应当如何?”
安然对着舞女们道:“我问你们的话,你们如实回答,方能有一线出去的机会。”安然顿了顿,“那日行刺的女子,你们可认识?”
几个舞女皆是摇头,安然又道:“不认识的女子,你们怎么会和她一起为陛下献舞?”
“那舞女……是高公公……插|进来的,我们也不敢……反对。”一个舞女有气无力道。
安然立刻转身,高新赶忙跟上,安然直奔敬事房,没有看见高森,询问掌事公公,才知道他今早就暴毙了。
安然立刻道:“他的尸体被送到哪了?”
“被抬了出去,现今应该已经出宫了。”掌事公公道。
安然立刻奔了出去,高新一个小胖子,在后面累赘极了,安然干脆不管他,直奔程武门。
程武门是准备收尸的家人,安然跑的上气不接下次,对着前面的人喝道:“站住!”
四个小太监转过了身,跪地,安然向前看去,高森躺在担架上,面色全黑,他将手指搭在他脖子上大动脉上,确实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