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分明瞧出矛头,偏不应那婆子眼色,只兀自拾掇着桌上的汤盅。
蔺言禾见婆子还不走,当下拧眉道:
“你还不退下做甚?”
婆子讪讪搓了搓手,一双眯缝眼直盯着阮宁瞧:
“这不,先头有些事儿,还得麻烦阿宁姑娘……”
她无论如何不能说是王氏指使的,否则蔺言禾上下一联系,再是个傻子也能猜出一二。
阮宁闻言笑道:
“可是夫人来唤?”
她毫不留情戳穿,面上虽笑盈盈的,却将那婆子说的骇然。
婆子忙摆手道:⒡ǔsんǔτǎɡ.℃oм(fushutang.com)
“不是不是,只是老奴自有些事儿,得劳驾阿宁姑娘——”
不得不说,王氏身边的婆子一个比一个差劲。
连个谎话都编不好,怪不得能想出下药的馊主意,也因着这不是正经宅斗文,想来写原剧情的作者不过是为了给乱伦搭个桥罢了。
婆子这话一出,还不用阮宁开口,蔺言禾就先发了难:
“阿宁是禾苑的人,何时要来帮你做事?”
蔺言禾眸一凝,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婆子。
虽不曾怒火腾腾,可那倏忽冷然的嗓音,也将婆子好一顿吓,抖抖索索的扑在地上,直言不敢。
此时阮宁便适时的上来解围,柔声细语的安抚蔺言禾:
“爷,想必洪嬷嬷有要事相托,婢子随她走一遭便是,不必惹爷动怒,伤了身子。”
蔺言禾瞥她一眼,低应一声。
洪嬷嬷是王氏身边的人,阮宁在护他面子,他也懂。
故而没有拦她,心里却对王氏又厌了一分。
阮宁碎步上前,搀扶起双腿打颤的阮妈妈,浅笑道:
“洪嬷嬷仔细脚下,阿宁陪你走一趟。”
她不退一会儿场,怎能引出贼人呢?
————
王氏捏着帕子在凉亭外焦急的等待。
她的奶母,就是随她嫁来的金嬷嬷,素来是为她出谋划策的人。
只可惜肚里没二两墨水,常用些馊法子,现下用的,就是最馊的那一个。
勾引继子,亏她想的出来。
但凡这不是个肉文世界,蔺言禾没什么,至多被厌几分,王氏和她却是实打实要被灭了口。
这么粗浅的道理,阮宁这个看了几部宫斗剧宅斗剧的人都懂,偏个土生土长的嬷嬷不懂,无怪乎003都在自行吐槽本世界的三观。
王氏不过三十四五的年岁,蔺父待她不错,滋润之下倒很有几分风韵,尤其是那妖娆身段,是青涩的蔺明月比不得的。
“奶娘,这回真能成事么?”
王氏忐忑的撕着帕子。
毕竟是做这事,她心里有羞有慌,但不知什么缘故,并未选择放弃。
想来,是蔺父年岁渐长,缓现颓势,而蔺言禾正值风华正茂的光景,每每他来请安,王氏便觉心口悸动,浑身燥热起来。
他蔺程能奸污自己的亲女,自己要他的次子填填肚子,并不过分罢?
况且这事,总是食髓知味的。
王氏有信心,蔺言禾一个还未破身的童子,待事后,必定要上了瘾,天天勾缠自己的。
思及此,王氏热血沸腾,忍不住拿手扇了扇发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