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听见,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画卷上。
林若若再次道,“民女见过景千岁。”
罗霁抬头冷冷看了看她,嘴里冷哼,长睫一垂,继续作自己的画,过了好久,他才轻飘飘问道,“不是要见爷儿吗?有什幺事?倒是说。”
她微笑徐展,“民女是特意来感谢景千岁的赠药之恩。”
“噢?你要用什幺来感谢?”他搁下画笔,双手背在身后,走到林若若面前。
“民女特意为景……。”
话还没说完,罗霁扯过她手中的食盒往地上一掷,扣住她的手腕,冷冷道,“装模作样干什幺?爷儿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来勾引我的。”
林若若完美的表情有瞬间破裂,但很快恢复过来,柔声道,“景千岁多心,民女真的只是前来叩谢赠药之恩的。”
“啊……。”腕上力道一紧,剧痛袭来,她挣了几挣,“景千岁?你弄疼我了。”
他非但没放,反而握得更紧,眉目间暴涌出来的戾气冲散了那丁点儿优雅的书卷气,“爷儿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玩心眼儿,你那点小伎俩瞒得过谁?你的事情爷儿一清二楚。”
罗霁的话如一颗石子投入她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她神色略显不自然,“景千岁是什幺意思?”
“哼。”他重重甩开她的手臂,“不就是你悉心伺候的恩客转头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你别无他法,想着找上爷儿吗?”
原来……原来她的举动他都一清二楚,林若若霎时心头涌上一阵难堪,特别是“恩客”这个词叫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她笑容完全维持不住,勉强牵了牵嘴角,“民女告退。”
她转身就走,罗霁却拉住她的手臂往怀里一带,她慌张不知所以,“景千岁。”
罗霁紧紧搂住她,手指摸了摸她脸上的疤痕儿,突然粲然而笑,“哼,谁叫你这个装模作样,心眼又多的丑女人入了爷儿的眼呢,爷儿愿意为你赎身,带你离开这里。”
“但得说清楚,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得一心一意伺候我,心里敢有旁的想法,爷儿就弄死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