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绳的动作,一丝担心也无。那人已骑上去,苏幕遮却还在让老板添茶,那人执着缰绳冷笑一声,策马而去。已然跃出数远,火廾长嘶一声,前腿急刹将人甩了下去。而火廾则帅气地甩甩马鬃,跑了回来。
啧啧称叹之声回响在茶寮内,火廾啃着草,不明所以地张望着。
那人见状不妙,又庆幸苏幕遮没有计较的意思,捂着大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旁边传来愉悦的笑声,“兄台你这马可真有趣。”
苏幕遮见到他一怔,“火廾。”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崽子?因着这张熟悉的脸的冲击,苏幕遮忽略了那一丝熟悉感。
“嗯?”
“他名火廾。”
笑声更大了,苏幕遮心中奇怪,这人怎么这么爱笑。“在下门天粤,前日一别,还未请教兄台大名。”
苏幕遮奇怪之感更甚,门天粤……和男主只相差一字,他们……不会是兄弟吧。忆及那日看到的男主面容,苏幕遮摇了摇头,那男主长相平平无奇,和这人一点也不像。
“阮渲。”苏幕遮道。
一番畅聊之后,得知苏幕遮亦是前往宿启镇,门天粤喜盈于色,邀了他携马同行。苏幕遮了解小世界的轨迹,自然知道阴天教的事都是隐逸门门主搞出来的事端,他过去自然不是除魔卫道,而是觊觎江湖中隐隐传闻的秘籍罢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与门天粤听的。
不同于火廾油亮的黑,门天粤的马是漂亮的栗色,亲昵地过来蹭蹭火廾的头。
“青乌马如何名火廾。”疑问道出口,门天粤还顺便摸了一把。
苏幕遮认真回答:“这火不是指他的颜色,而是因灵性取火。”
门天粤满意一笑,“这马是从哪里得来的,真应了这个名字,灵性得很。”
“偶然得之。”偶然得之,财不露白,宝贝更是,苏幕遮不动声色得转移了话题。
本以为可以如之前一样边欣赏风景边赶路,哪想行程耳边多了个聒噪的声音,还遇到了刺客。
苏幕遮功夫只够自保,连连后退,幸好刺客的目标不是他,逼退他之后便对门天粤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现在离开,我还能放你们一命。”门天粤收敛了之前不羁的表情,幽深的眼眸盯着那些刺客,仿佛沁了毒,看得苏幕遮不自在地摸摸自己泛冷的胳膊。
刺客互互对视,将包围圈一再缩小。
门天粤气沉丹田,手握鹰爪,抢先动手将最靠近的两位提起来纵上去,往外扔去,又是一个扫腿。
刺客忽然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摆了囚虎阵。门天粤双腿交叠坐了下来,两手点了疾宫曲池两大穴道,全身浮起一层薄薄的紫雾,这却是一种苏幕遮从未听说过的武功。
双掌结印往前推去,刺客齐齐飞出数丈,吐血身亡。两人皆松了身体,苏幕遮正待要扶起他,门天粤亦是一口献血涌出。
而此时,又多了些奇装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