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豁然开朗。玄苓弯起眉眼,舒宁抬眼,正好看到她温柔的笑容。
鬼使神差的,舒宁问:“明天,你还来吗?”
玄苓受宠若惊。神界和仙界流传最广的话题,基本都是关于舒宁的,而其中,她就听说过,舒宁不喜欢任何人踏足她的领地,神界中,没有人真正见过她,只知道有那么一个神存在。
为此,她被差使时,既激动又忐忑,唯恐舒宁一个不悦,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抹杀。
“不可以?”舒宁又问。玄苓立即回过神,激动的点头:“当然可以!”
说完,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好像说话太大声了,然而舒宁却没有什么感觉。寂静的神境里,除了只有花开花落的声音外,从此增添了一个女子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
等桎梏躺死了几天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盘棋没有和舒宁下完。他艰难的爬下床,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小仙女双手压在棋盘上,手心顶着下巴,说笑着什么,引得舒宁几次微恼怒的瞪她。
桎梏傻眼,他不过是睡了几天,怎么世界就改变了?他那个清冷高贵的上神跑去哪了?哪来的小野丫头,敢鸠占鹊巢!
但他默默地吐槽完后,又关上门,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玄苓自从天天风雨无阻的来刷脸后,舒宁对她的好感度,蹭蹭的上涨。到了最后,桎梏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舒宁对她也是很宠溺,不管她做什么,舒宁至多也就是说个“好了”就不再多加阻止了。而玄苓的胆子也是越来越肥。
一天下午,舒宁终于抖掉身上的落花,去了清澈的池塘边,撩起裙子,露出匀称又白皙的小腿。
她坐在池塘边上,将双脚浸在冰凉的天水中。她手边放着一些香味醇厚的糕点。这些基本都是玄苓挑来的。
她拿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小口后,就丢进水中,几条金色的鲤鱼摆着尾巴,上来争抢。
舒宁看着它们,同时注意到了身后悄悄靠近的人。她也没动,玄苓扑上来,捂住她的眼睛,调皮的问:“我是谁?”
“玄苓。”舒宁微仰着头,脖子划出优美的弧度。玄苓跪在她身后,盯着她嘴边的一点残余的白点,哑然说:“你嘴角有东西。”
舒宁抬起手,玄苓抓住她的手,在她猝不及防间,贴近了身子。纵然之前有过很多亲密接触,但都不及这次来的震撼。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玄苓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玄苓舔了一下她的嘴角,就依依不舍额的放开了。舒宁的脚边,潺潺流水流过,然而都不及玄苓带给她的柔软,温柔得多。
“你是想和我结为道侣?”舒宁疑惑的问。玄苓脸一下红了,她姣着手指,突然猛的转身,拿出一串仅缀着一颗红色珠子的挂饰,双手奉上。她闭上眼睛,认命般说:“我仰慕上神很久了,这是我的第一滴心头血!”
舒宁在她的紧张中拿过装饰朴素的挂饰,放在空中,静静地看着。玄苓不安的等着她的答复,每一秒过去,玄苓都觉得折磨加深了一点。
“可是,”舒宁不记得的看着她,“我没有准备,怎么立下血誓?”
她记得,神界结为道侣的要求,可是要双方的心头血滴在一起,立下厮守的誓言,才能正式缔结关系。
玄苓却不在意,她开心的抱住舒宁,极为惊喜的说:“你答应啦!。”舒宁被她晃得有些晕,不过在感受到玄苓的喜悦后,她心里头一次,也有了淡淡的欣喜。
后来她才知道,爱上是必然,不爱才是偶然。
自从两人确立了关系后,玄苓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桎梏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好奇的问:“那丫头今天没来?”
“嗯。”舒宁闷闷的应了一声。桎梏捂着肚子笑起来:“肯定是闲你这个棋术糟糕到不行,还死要拉人陪你玩,不肯认输,每一步想上一两天的呆木头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