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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铃声突然拉出尖锐的铃声。。

她扫了眼通屏幕上的号码,见怪不怪,陌生号。

因为上一个号码已经被她拉黑了,江小少爷如今学乖了,每回给她打电话都不带重号的。

一旦她不接,对方能够不停换卡,直到她通讯器停机为止。

陆软软一言难尽的摇摇头,至今不明白,他非要跟她杠上的逻辑在哪里。

*

三色会所

“软软,出来见个面。”江回长腿一伸,踹向卫南的脚跟,丹凤眼递给他一个噤声的眼神。

卫南放下话筒,瞥了眼江回,对方一脸笑的打着电话。

包厢内声音嘈杂,江回开的是扩音。

这回安静下来,通讯器里的少女懒洋洋的声音便清晰放大出来。

“大晚上的,你见过哪个高中生去酒吧?你……能不能自爱点儿,少去那种地方找乐子。”

“噗……”卫南一口酒全喷了出去,酒液四溅,包厢另一侧的沙发上,高个男少年满脸嫌弃,他抽出纸巾,细致的擦拭掉皮鞋上仅存的一滴酒液。

卫南感受到了来自好友深深的嫌弃,视线在空中与对面少年相接,求生欲极强的打了个哈哈:“闻哥,别介,都怪江回那小子笑的过于yindang。”

另一头,江回痞里痞气的笑着,眉眼间全是宠溺。

“少废话,来不来。”

“滚。”

通讯器被对方单方面挂断。

江回将通讯器揣入兜内,随手抄起一杯鸡尾酒。

今晚是他们三个人组的小局,来的都是自己人。

江回也没端着面子,仰头干了一杯,一手搭在卫南肩膀上,一边冲阴影处的少年扬了扬下巴:“景闻,来,兄弟们先走一个。”

霍景闻端着杯果汁,喝了一口。

四九城三代圈里组局,从来没人滴酒不沾。

唯独霍少,他若不愿意给面儿喝酒,谁都强迫不了。

这事儿要隔平常,江回也只能受着,但他今儿心情不好,陆软软不给面,兄弟也不给。

江回脸色有些挂不住,满身的“老子想要搞事情气息”。

“是兄弟就该喝带颜色的酒,景闻,您说呢?。”

霍景闻往沙发后背靠了靠,修长的手指慢悠悠的晃动了下手中的玻璃杯。

他抬睫,漆黑的眼珠与江回对视上,气定神闲的扬起手中的玻璃杯,凑至唇边抿了一口:“霍宋呢,没能耐生出你这么大个儿子。”

言外之意,不是兄弟不喝。

这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意思,江回脸色特别难堪,但是他却不敢向往常一样,扔掉酒瓶将人摁在沙发上揍。

第一,他打不赢。

第二,他挺怵霍景闻。从小就怵。霍景闻平时并不难相处,话不多,对谁都三分疏离三分冷淡,大院首长们口中的好孩子,其实这是位狠角色。

霍景闻搞人从来针不见血。

刚才他没有冷脸,已经是给足了他江少脸面。

一晚上,心气不顺,江回灌了口闷酒。

察觉到气氛古怪,卫南坐到江回旁边,用手肘拐了拐他胳膊肘:“你小子德行啊,脾气跟炮仗一样,刚才电话里的女人是谁?”

江回用牙齿咬开啤酒盖:“还能是谁?小爷想了三年的女人。”

霍景闻扫了眼江回郁闷的神色,这回什么也没说。

一并坐了过来,他们到底是发小,见兄弟耷拉着眼皮,想到了白天陆软软求投喂的委屈模样。

忽然觉得好笑,屈尊玉贵色劝:“喜欢就追,喝闷酒有什么用,犹犹豫豫被别人捷足先登,追悔莫及。”

江回扬手喝了一口酒,看了眼霍少那副从容淡定的可恨模样。

酸的不行:“我又不是你,女a都喜欢你这种……我就不懂了,我当年可是发情期,她可一点不待见我,上一下会死吗?”

卫南捂着小腹,难过的忍住笑声,顺着卫南的话安慰了两句:“她年龄不大吧?那方面可能还没长齐全。”

江回一个酒瓶子往卫南头上扣,却在落下去的时候,只是轻轻碰了下。

暴躁的瞪了卫南一眼:“滚!二十公分,这么长,可太他妈行了,掀开裙子能杀人。别给我找理由,人就是不上我。”

红发少年像是被掏空了似,忽然没了声气,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她恨着我!”

卫南还要凑上去继续劝,忽然胳膊被霍景闻往后拽了回去。

江回趴在茶几上,此刻包厢内安静极了,身边坐着的是他最好的兄弟。

这样气氛里,忽然令他有了种倾诉欲。

三年前,大院儿新来了一位少女。

女孩是祁家那位婚礼前逃婚的男o,在外头和别的女a生的孩子,祁老爷子年纪大了,亲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多的怨恨也已经烟消云散,老爷子存了心思,与长子修补亲情关系。

哪里知道,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参与过的霸凌。

因为祁言回来的事情,祁君在家里大发雷霆,带着祁艺彤去了山水别墅住。

得知这个事情后,大院儿里孩子们对新来的女孩存着同仇敌忾的敌视。

那个夏天,约束他们的霍景闻去了特种部队训练,卫南回他姥爷的山庄避暑,而江回选择了置之不理。

大院里的孩子们没有了拘束,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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