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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在餐厅前准备用餐的时候,洛凡仍然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就如此自然地发生了这样的情形。
零在一旁非常积极地布菜,华丽优雅的餐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许多菜色与地球的不谋而合,虽然看上去有一些色泽上的差异,但是无一例外,他们名称以及味道与他小时候的记忆一致。
“哥你多吃一点。”零十分殷勤地把木头材质,雕刻着横纹的筷子递给洛凡。
洛凡自从来了异世界,见惯了叉子勺子,大鱼大肉,对于筷子之类的都升起了一种稀奇感。而且明显筷子是专门定制的,看上去更多的像是一种艺术品,而非实用品。
看来真的有人曾经在他们之前到达过这个时空,并且在这个时空留下了一点痕迹。
不得不说,这是洛凡来到亚特大陆之后,吃过的最合他胃口的一顿饭了。蒜蓉金针菇可以明显的感到蒜蓉,麻油、花生酱、香菜、葱花等等各种调料拌在一起,撒在金针菇上的浓郁生香,吃上一口回味无穷,淋在大米饭上拌一拌,简直让人食欲大开。
洛凡埋头苦吃,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直到他听到头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你觉得好吃吗?”零一脸期待地问着他。
洛凡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他消灭了大半。而做了这些菜的主人公零仍是交叠着两手放在桌上,并没有动筷。
洛凡尴尬地扯扯嘴角,轻轻咳了几下,把筷子放在一边。
“很好吃啊,你怎么不吃?”
零只是笑着回答:“我不饿,你吃就好。”
洛凡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一片狼藉,完全破坏了原先的美观。他有点心生愧疚,拿起一旁没有用过的公筷,夹了一点菜放在零的碗中,口中还说道:“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
零的眼睛更亮了。如果可以形容的话,就像是璀璨的黑曜石,突然就经过了火焰的淬炼,增添了更加夺目的光华。
他几乎是狼吞虎咽的把那筷子菜吞了下去,边吃边说:“哥你喜欢就好。”
洛凡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自己在地球的生活,他有着一对恩爱的父母,还有一个调皮可爱的弟弟,他父母工作忙,弟弟就相当于他一手带大,也很黏他,直到后来上了高中住校,不能经常待一起了才渐渐改变。
正当洛凡沉浸在自己思维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零内心也并不平静,对于他来说,遥远而又难忘的回忆似乎又清晰得浮现在他眼前。
外表还是少年的他,把头趴在桌面上一脸耍赖地撒娇道:“我没有力气了,要哥哥喂饭才能好。”他的手握着一把勺子在桌子下荡来荡去,就是不肯放到桌面上。
哥哥无奈得看了他一眼,还是宠溺的回答:“好好好好,都随你。”然后从桌子底下把他的勺子拿出来,舀了饭喂他,他嗷呜一口咽下。
哥哥的厨艺其实并不好,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吃完。对于他来说,只要是哥哥做的,那就是最好的,同样他也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献给哥哥。
而此刻遥远的记忆,以及此时的情形,似乎重叠在一起,尽管是不同的容貌,不同的声音,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千年,然而相同的灵魂波动,相同的性格,相同的习惯,还是让他一眼就能认出对面的人,就是他等了许久的人。
洛凡一脸疑惑地看着对面那个发着呆,连饭落在嘴边,摇摇欲坠了都没有回过神的家伙,他小声叫了一下没有回应,想了想他还是拿起旁边的毛巾准备给他抹掉嘴边的残渣。
零被嘴角的触感惊得回过神,一把握住洛凡的手。
洛凡挣扎了一下,不知怎的似乎更加刺激了零,被握得更紧。
零的瞳色在黑色与红色之间急速切换着,速度慢慢变缓,最终停留在黑色。
他的瞳孔慢慢聚焦,然后停留在相连的手上,仿佛被静电了一般迅速放开。
“对不起,我…我没弄疼你吧,我…”他有些语无伦次得想要解释些什么。
洛凡捏了捏被攥红的手腕,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没什么,我在你发呆的时候做这些的确有图谋不轨的嫌疑嘛。”
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身着燕尾服的侍从匆匆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晚宴已经准备妥当了,请问您是要现在就去参加吗?”
洛凡呆呆地重复了一句:“晚宴?”
零并没有去看那名侍从,而是耐心细致地回答着洛凡的疑问。
“一个普通的宴会罢了,每个月举办一次”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你想去看一看吗?”
说实话洛凡对这样的晚会也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他估摸着,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应该怎么回去地球联盟。
在宴会上应该有不少人,可以找人打探打探,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向零询问呢?
他之前试探性得想要问,却被零身上突然暴涨的恐怖气息阻止了。
他总觉得,一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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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轻轻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污渍,然后装作是随意地说道:“好啊,正巧我对这也很感兴趣呢。”
零眼中的笑意越发得浓郁。他唤人推来一把轮椅,轻轻把洛凡抱了上去,按住了洛凡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动作。
“我之前在你昏迷时检查过了,你的腿虽然可以短暂行走,但还没有痊愈,还是尽量减少使用频率比较好。”他还拿过一张毯子轻轻盖住洛凡的双腿。
洛凡就这么被推着一起去了晚宴会厅。
走出门,是一片繁华绮丽的花园,而且极富意趣的是,这里不知被谁设置了幻术魔法,营造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都聚集在了一座园林之中,中间的过渡有着朦胧的渐变,使得本该对比鲜明到突兀的风景十分融洽得存在于此。
洛凡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景色,他扯了扯零的衣服:“这是什么魔法,能教我吗?”
零有些晃神,片刻后才低低得笑了:“当然可以,包教包会。”
毕竟,这是他曾经最喜欢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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