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战按耐着心神走到床榻边,他竭力将自己的目光从那片冰白细腻如奶脂的肌肤上移开,竭力让自己像个正常大夫。
“趴着就好。”狄战开口。
而这一开口他自己也是一惊,因为他发现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而且鼻息声特别重。
不过让狄战感觉稍稍松一口气的是,那位趴在铺设着黑金软纱被套上的大池权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但这口气刚松完,狄战心里却又有些不爽。
她怎么就不注意一下他?!
幸好狄战到底没有忘记他这行的目的,他在床边坐下来,然后将那个装银针的广阳木盒子打开,而只见盒子里头的两边都有银针别着,银针大小不同,最粗的有十来根头发捆合般粗细。
狄战点了盏油灯,然后将银针在火焰上面掠过。
他做这一系列动作时手很稳,如果单只看他的手部,会觉得狄战此时已经心无旁骛了。
但是——
他在流汗。
他的额头逐渐有汗水渗出。
洛白见还没开始,就伸手去拿枕头,然后她就发现她在她伸手时,坐在旁边的男人偷偷瞄了过来,视线悄咪咪的落在了...她的胸口处。
伸手的动作稍顿。
洛白干脆扭头看过去,狄战嗖的一下完全收回目光,继续面无表情的...顶着两条血痕。
将枕头拉过,洛白枕在枕头上,然后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始吧。”
这时狄战已经将两根银针过了火了,他似乎终于找到了理由,刷的一下将目光明目张胆的转过来。
落在那片白得晃眼的脊背上。
看了两眼后,狄战感觉鼻子好像又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