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开梅这段时间被迟扬气狠了,当然她再怎么气都不会真正将责任放在自己儿子上,她觉得一切都是洛白导致的,是洛白教坏了迟扬。
“洛白,迟扬在哪里?”聂开梅气冲冲的问。
她觉得洛白知道迟扬的踪迹,实际上也是。
但是——
知道是一回事,就凭对方的态度洛白还真不想告诉她。
洛白全当没看到面前这号人,脚步一偏,打算绕过聂开梅离开。
但聂开梅哪里肯,连忙伸手去拽人,这还没拽上,一只瘦削的大掌陡然从后方伸出,将聂开梅的手腕握住。
“妈...”
正想发怒的聂开梅一怔,随即猛地扭头,目光触及到足足瘦了两三圈、脸色苍白的迟扬时却陡然没了话说,或者说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扬变了。
现在给人的感觉整个人都是病态。
“儿子,你...你怎么成了这样子啊?”聂开梅也没了方才的火气。
迟扬沉默。
怎么变成这样子?或许是,他太想她了。
每天都在想从前,忍不住将过往那些现在求而不得的回忆反复咀嚼,他开始酗酒,在酒精的帮助下终于有了几许甜意,现实与回忆交错,他有时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头。
这里是商场,人流比较多,所以洛白还真没察觉到迟扬之前一直跟着她。
前几次交流无果后,洛白觉得自己跟迟扬没什么好说的,回头看一眼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