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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深呼吸,区长,何思阳只是个孩子。

区长拿手指敲击椅子扶手,孩子能完成跟踪,杀人,再毁尸灭迹?

陈又皱眉,你们不还是抓到人了吗?

区长怪异的看他一眼,难道我没告诉过你,他是自首的?

陈又,没有啊,卧槽,我不知道!

他在艰难的消化这个劲爆消息。

为什么要自首?因为大仇已报,人生没有意思了,杀人是犯法的,理应承担后果。

再说区长心里很烦躁,他有个事瞒着没说,就在昨天,上头有人联系了他,要保何思阳的命。

现在好了,一边是周家,一边是上头,两边都得罪不起。

他搞不好在退休前还要惹一身麻烦。

回去待着吧,近期别出风头。

陈又搓搓手,区长,那何思阳

区长瞪他,没完了还,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区长放在眼里?

陈又狗腿子的笑,有啊,两只眼睛里都有区长您老人家。

区长匪夷所思。

陈又蛋疼,要死了,我好像又把原主的角色属xing给忘了。

那什么,区长,我先走了。

区长自言自语,这小子,最近不太一样了。

像变了个人

到门口的陈又一个踉跄,他加快脚步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那个人要杀何思阳,反被杀了?

不对啊,他为什么会想到何思阳?这里是监狱,还指不定是谁做的。

熊刚突然冒出来,知道死的那个是谁吗?

陈又吓一跳,谁?

熊刚盯着他,就是那天动手打你的那个刘杰。

陈又的心里闪过一丝惊悚,哦他啊。

熊刚还在盯着,尸体是在下水道里发现的。

我真的对死人的事没有兴趣,陈又扭头,熊哥,你盯着我看什么?

熊刚说,你在紧张。

陈又说,没有。

熊刚说,你在心虚。

陈又,有病吧,我为什么要心虚,人又不是我杀的!

熊哥对心理测试这一套有兴趣?

熊刚的目光犀利,带着审查,肖飞,你觉得这是开始,还是结束?

陈又心说,我哪个都不觉得,能让我走么?我不想跟你说话。

大概是陈又的反感已经满的往外渗了,熊刚终于感觉到了,掐了话头离开。

陈又抓抓胳膊,碰到被警棍打的那块地方,风和日丽的,他遍体生寒。

444,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叮,不知道。

陈又微笑,亲爱的,消失吧。

何思阳被关了三天,陈又cao心了三天,吃不好睡不好拉不好,差不多已经废了。

当何思阳被架出来的时候,一张脸憔悴不堪,呈现死灰色,两片嘴唇gān裂,布满条条血痕,脖子上有淤青。

他这三天遭受过外面的人想象不到的jīng神折磨。

陈又哽咽一声,妈bī的,真他妈不是东西,好好的一个美少年被整成这副鬼样子!

他从狱警手里接走何思阳,捏住对方的下巴,嫌弃的看看对方嘴唇上面的那些血污,咬牙把自己的嘴巴贴上去。

刺痛让何思阳的意识清醒,他的眼皮掀起,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在对他做着什么,他的眼睛睁大,目光骇人。

陈又抽凉气,别瞪我啊弟弟,都怪系统,是它说这药要用嘴喂才有效的。

我也是受害者好么?

何思阳的嘴里弥漫着甜味,好像吃了颗糖。

你什么你,陈又想,牛奶糖已经比口香糖好多了,知足吧弟弟。

他舔掉嘴上的糖味,全给何思阳了,一滴都不能làng费,这药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肖肖飞你

何思阳怒急攻心,带着没有力气蹦出去的骂声昏死过去。

当天下午,区长下达调令,何思阳被调进15号儿房,chuáng铺就在陈又旁边。

第28章蹲大牢(8)

犯人进来后由于种种因素,临时被调动的qíng况不是没有,但引起很大轰动的,只此一次。

在监室待了三天出来,躺了一会儿就能恢复如常,也是绝无仅有。

这都把15号儿房的一群人惊到了。

少年看起来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谁能想到他会qiáng到那种非人的地步。

事实上,何思阳本人也想不到。

他在被拖出监室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经历过qiáng光bào晒的鱼,濒临死亡。

碰到那个男人,被嘴对嘴的渡进一种东西,他的体内好像就有了一股子使不完的力气。

以可怕的速度在四肢百骸里膨胀着,随时都会冲破血管爆开。

想到自己昏过去前所发生的,何思阳没有血色的唇紧紧抿在一起,从舌尖到口腔,甚至肠胃,依旧沾着不属于他的气息,在冲击着大脑皮层。

旁边的陈又正在翘着二郎腿想事儿,想他老爹,想大学宿舍的三个哥们,也想班里的萌妹子,尤其想夏天鸟儿齐飞翔的美好时光。

他突然感到一阵yīn冷之气,条件反she的跳起来。

结果就是一个没站稳,身子失去平衡,掉地上去了。

等着看戏的老余东子,

老大这是怎么了?人都弄到枕头边了,一个被窝还不就是分分钟的事,也该有活动了吧。

回来就躺上去了不说,刚才还搞这么一出戏码,跟小qíng侣第一次去开房似的,手忙脚乱。

陈又着地的姿势非常妙不可言,差点把腿撕拉成两半,他深刻的认知到了,自己命里的坑已经扩建了,超越长江huáng河,成为宇宙第一指日可待。

有个脑袋被门夹了的,上赶着找不痛快,飞哥,摔着没有?

陈又不高兴,滚!

是是。

那人立马就识相的滚了。

陈又拍拍裤子上的灰,重新躺回chuáng铺上面,腿上的肌ròu拉伤了,没法翘起来,他只能一下一下拿脚尖点着被子。

不做点什么,他就特别蛋疼,想去招一招任务目标。

旁边有响动,chuáng上的人坐起来了。

陈又手枕着后脑勺,斜斜的看过去,和那道yīn沉的目光对视。

要不是我这么劳心劳力,你现在还不是那副鬼样子,想跟我秋后算账?哥们,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

好吧我承认我是往你嘴里吐了不少口水,但那都是药的jīng华好么?

天才不会连这都懂不了吧?

穿好鞋子,何思阳面无表qíng的开口,嗓音沙哑,跟我过来。

说什么呢?陈又在心里冷笑,我是老大,这么多人看着,你以为我会去?

下一刻,他就蹭下chuáng,走在何思阳后面。

众人石化了。

陈又面不改色,一路从容淡定,他在心里举旗呐喊,我的终极目标是回家,回家,回家!

厕所是号儿房里仅有的一个勉qiáng可以有点隐私的地方,无时无刻不是飘散着难闻的气味。

何思阳抿着唇。

陈又也抿,说不说,不说我回去了,我数到三。

数到二的时候,厕所里响起声音,你给我喂的什么?

对你好的东西。陈又的言语中全是关心,绝对的真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何思阳徒然出手,将陈又困在墙壁和他异常火热,仿佛揣了团火焰的胸膛之间。

俩人的身高相差无几,呼吸,目光都在一条线上。

陈又的姿态轻松,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儿,特能勾起别人的征服yù。

何思阳的眸光一沉,我再问你一次,那是什么东西?

陈又笑起来,我再回答一次,就是对你好的东西。

也许是一分钟,又或者是三四十秒,何思阳对陈又出手。

任务归任务,陈又可不会站着不动,白白给人打。

bī仄的空间里,他们的左右是水泥墙壁,身后是一条横穿的便池,行动受限,脚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掉便池里。

也就是脱裤子放个屁的功夫,俩人都停手了。

陈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心累,他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这死孩子知道,他没有恶意,真的没有。

成,我不瞒你了。

陈又搓搓脸,哪儿都疼,我给你喂的,就是一颗牛奶糖。

何思阳喘气的动作一窒。

陈又的表qíng挣扎,犹豫,摆出了一副不得不透露一个重大秘密的口吻。

你之所以会这么快恢复,不是牛奶糖,是吃了我的口水。

何思阳的面部神qíng没法形容。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上山砍柴,无意间发现一个山dòng

陈又仰起头,露出回忆之色,他的脑子里飞速运转,刚把一本某大神的升级流小说给转出来,就被人给打断了。

然后你在山dòng里遇到了不知名的shòu类,你被它发现了,但是你没死。何思阳不咸不淡的说,你醒来的时候,shòu类不知所踪,你的手里攥着一颗奇怪的果子,你很饿,忍不住就吃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不明的顿了顿,我说的对吗?

陈又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何同学,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啊。

何思阳再次开口,所以你想告诉我,在你吃了那个果子以后,你的口水就能治百病,有神奇的药效了?

陈又摸鼻子,他努力的憋着笑说,嗯是那样。

何思阳冷冷的说,肖飞,你玩够了没有?

哥们我也是被迫的啊,陈又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说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灵魂附身。

而且他就这个开头,何思阳一准也能给他续好几个不同版本。

有时候,你把每件事qíng都搞的清清楚楚,答案未必就能如你的愿。

何思阳的眸色一闪。

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好不好?陈又绷着脸,很失望,很难过,从你进来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在对你示好,处处忍让,纵容着你,即便是你前一刻在我手上划一刀,下一刻我都在你被人打的时候,跑去给你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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