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搜了搜,死者的亲属说他人好,哪儿都好,从来没有跟人结仇。
他把网页删掉,清空记录,捏捏手机,若无其事的回了公司。
张助在一楼等着,见了人就给领上楼。
电梯里,陈又发现张助在偷看自己,八成是觉得他这样,怎么会被简单注意到。
他视而不见。
站在简单面前,陈又说,郑警官问我记不记得2月26号去过城北河道,看到了什么。
简单翻着文件,他一直没查到线索,指望这次你能提供一些。
陈又苦恼的说,可是我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简单翻文件的动作一停,他皱眉,怎么回事?
飙演技了是吧,陈又说不知道,我受过伤,忘了很多事。
简单安慰道,不要灰心,好好想想,你想起来了,跟我说,我替你转达。
陈又说,好的。
他摆出一副不自在的样子,摊上昨晚的事,正常人都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简单继续翻文件,回去休息吧。
我不知道你肾不好,做的时候让你失禁了,抱歉。
陈又脚步飞快的出去,啪的把门一带。
简单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弧度又瞬间消失。
陈又回了住处,几天都没上班,就在家里半死不活。
徐灵找上门,先是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这泰迪熊,你给简总。
陈又一脸血,妹子你高估自己的智商,把我当二傻,让我帮你追老总,这样真的好么?
阿生,你说过的,希望我过的幸福,你没有忘记吧。徐灵说,现在就有一个可以改变生活的机会。
她说的就跟真的似的,完全没有其他心思,我记得你说那个简单是你的学长,那晚你们还一起喝酒,说明人不介意,阿生,如果你能跟在他身边做事,我在家里也好有底气。
陈又无力反驳。
妹子你赶紧走,我不想跟你说话,真的。
徐灵听不到陈又的心声,也自动忽略掉了他的反感,那个,你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医生吧,肾不好,是很大的事。
陈又说,灵灵,我们分了吧。
徐灵却是面不改色,一副包容理解的大姐姐样子,别说气话。
陈又,
cao,他没谈过恋爱,分个手竟然也这么麻烦吗?那还要怎么说?不是气话,我是认真的,灵灵,我们不合适。
徐灵笑出声,这不还是气话吗?
她叹口气,你啊,就是想太多,觉得跟我在一起,会有压力,这些我都知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珍惜彼此的感qíng,你说是不是?
陈又想骂人了。
妹子你也是个奇葩。
徐灵说,阿生你有没有简总的联系方式,我一朋友想去他的公司
门直接就给砸上了。
陈又就把泰迪熊丟地上,躺了会儿又给拿起来,他眯了眯眼睛,想出了什么,哼哼了两声。
心qíng好多了,陈又去厨房烧了开水泡面吃,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当晚他就去公司蹲守,把怀里的泰迪熊递给了简单。
简单微愣,你买的?
陈又说,不是我,是徐灵叫我拿给你的。
简单转手就丟垃圾桶里。
陈又,
第77章老总你好啊(9)
把泰迪熊一扔,简单就一言不发的开车离去。
陈又凌乱了一会儿,哼着双截棍去吃牛ròu面,饱饱的回家睡觉。
几天后,徐灵不知道从哪儿得知的陈又进了名瑞,在仓库搬货,她就以送手套的名义过来了。
陈又真心拿她没辙。
骂吧打吧,肯定不行,人是个妹子,这事他gān不出来,说道理吧,怎么都讲不通,人还就有一股子高他一等的优越感,并且已经爆棚。
分手?不可能,我知道你的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因为你也清楚,我这样的条件,你找不到了。
这是陈又从徐灵的神态举止里得到的一条信息,微表qíng那方面的书多看看,还是有那么点好处的。
徐灵拢了拢耳边的一缕卷发,阿生,上次那泰迪熊,你给简总了吗?
陈又说,给了。然后就被扔进垃圾桶,老总面无表qíng的走了,至今没有再找过他。
那熊应该是被某个捡瓶子的,或者扫大街的拿走了,被带进虽然不富贵,但是很温馨的小家庭,成为其中一个小成员。
徐灵沉默了一会儿说,阿生,我想明白了,我们是不太合适。
陈又几乎就要喜极而泣,太好了,大妹子你终于想通了!那么我们就愉快的一拍两散吧好不好啊?
下一刻,他就听到徐灵轻声说,我知道你爱我。
陈又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徐灵抬起头,轻叹一声,这几天我的心里很乱,你也不像以前那样,频繁的给我打电话了,我想给你打过去,又好像没有什么话想说。
陈又说,看着我的眼睛。
徐灵看着他,噗的笑出声,阿生,你gān什么啊?
笑笑笑,气氛全没了,陈又yù言又止,最终下定决心,低声道,徐灵,我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徐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说什么?
陈又词穷了,他虽然是个基,但就是不能看女生哭,童年的yīn影。
阿生,这段时间你很不对劲。
徐灵冷着脸,眼睛微红,先是答应了我,说好的把那套房子卖了,我都给你联系好了中介,你突然就说什么你爷爷托梦的这种鬼话,说不会卖了,之后你又告诉我说你会尿chuáng,肾不行,再后面,你跟我提分手,现在竟然还说你喜欢上了其他人。
陈又憋半天憋出一句,你值得更好的。就别围着我这个基佬转了,也更不要指望我会给你和老总搭线,他是我的。
徐灵骂了句脏话,我真没有想到你是那样的人,是我看走眼了!
陈又当那句脏话是个屁,放过了就算了,这次真的结束了吧妹子,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折腾我了好么?我就想好好的完成任务。
徐灵冷冷的说,我想知道,那个第三者是谁?
陈又无意间扫动的目光停在不远处,简单站在那里,单手cha着兜,另一只手上夹着根烟,漫不经心的望着他的方向。
徐灵也看过去,她的脸色变了变,简总。
简单调侃,你们年轻人的jīng力真多,上班期间还凑一块儿约会。
徐灵抿了下唇,我跟顾生结束了。
发现男人看向自己,陈又的面上摆出了一种合时宜的,难以言喻的qíng绪。
徐灵这次打了招呼就走了,没有多待多说什么。
简单将烟灰弹到地上,意味不明的说,那个女孩子挺不错的。
陈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我配不上她。
简单赞同道,确实。
陈又,
简单的眼底浮现笑意,说笑的,别当真。
他迈进两步,俯视着青年,放缓了语调,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意,你比她可爱多了。
陈又没好气的说,这也是说笑?
简单说,不是。
陈又呵呵,我对喜欢看我失禁的你,送上两个字的评价变态。
不知道怎么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简单就低低的笑了起来,颜值绝对的高,这么一笑,非常有魅力,但是在陈又眼里,跟个神经病无异。
陈又黑人问号脸。
几瞬后,简单终于不笑了,很温和的说,在仓库待的怎么样?
陈又做出不想详谈的姿态,还行吧。
简单将烟掐灭,好好gān。
说完就走,留下一个风度翩翩的背影。
陈又无语,特么的我还以为你会特总裁的将我压在墙上,温柔又霸道的说现在给你一个被我潜的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哎,变态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那天之后,陈又就没再见过徐灵,都分手了,电话是不会打的,免得又能扯出什么花来,对方也没打过来,他天天刷快报,生怕看到某某地方出现了一具无名女尸之类的新闻。
一到周五的下午,陈又都趁机溜到公司门口,看见简单的车开出公司,他前两次没有留意,后面都特地记下来了,简单每次都是两点左右离开。
以他对这座出生的城市的了解,从公司的地址到东城区的车行,差不多会在三点前到,最晚也不会超过三点。
陈又琢磨不通,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简单为什么会挑定那个时间去车行,去那里gān什么,等什么人,还是那天和那个时间段有什么纪念的意义?
作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对自行车的老式零件非常执着,虽然无法理解,但也不至于怪异,有钱人嘛,身价不菲,钱多的花不完,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收藏是正常的。
鬼晓得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样的。
无论如何,简单都不是被怀疑的对象,除非有铁证。
陈又不能贸贸然搞跟踪了,因为他发现有人在监视自己,应该是简单派来的,他只能安安分分的在仓库搬货,被人当陀螺使唤。
一天下午,bào雨过后,郑泽出现在陈又面前,说请他吃饭。
陈又提着心跟去一家餐厅。
他大概是太谨慎了,神经末梢绷的太紧,嘴巴那道门就没看住,不假思索的冒出一句,你不是对花生过敏吗?
郑泽抬头,表qíng古怪,小顾,你是怎么知道我对花生过敏的?
陈又的脑子飞速运转,是学长说梦话说的。
郑泽一脸不可思议,他说梦话吗?我跟他睡了挺多回,一次都没发现啊。
陈又抓抓脑门,大表哥你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菜快上齐的时候,郑泽接了个电话,老简,哎,我跟小顾在xxx吃饭呢,你就在附近?那你过来吧,我给你点了啊,嗯好。
电话一挂,他就自言自语,得,还想单独谈谈呢,又不成了。